凌禹寒点点头:“是一种甲虫类的蛊虫。”
“不是说蛊虫只有西南边才有吗?”方云素觉得身上有点冒鸡皮疙瘩。
她不怕虫子,但害怕这种说不清什么玩意弄出来的剧毒虫子。
凌禹寒却没有继续回答,而是把花甲蛊重新包好,又把方云素的背篓背在了身上。然后转头问她:“是不是不能走了?”
“嗯,全身都麻了。”方云素点点头,又解释一句:“腰部以下完全没知觉,头和手还能动。”
“那……我抱你。”凌禹寒说完并没有动,而是静静等着方云素开口。
方云素抿着嘴唇没应声,却把双手张开,跟小孩子讨糖吃、要抱抱一样。
凌禹寒浅浅的勾了勾嘴角,弯腰把她横抱了起来。又说:“去我那边行吗?这样送你回家,你家人未必有办法解毒。”
“你能解这个花甲蛊的毒?”方云素一脸好奇的问。
凌禹寒点点头:“会一点。你不也是大夫吗。”
“我这个大夫不会医治蛊毒。”方云素摇摇头:“在这之前,我连看都没看过,还以为这玩意就只是出现在书里的呢。”
“现在见识过了,以后别往这么深的山里走。”凌禹寒抱着方云素一边往山下走,一边说:“村里人都不会来这边。”
“为什么?是只有这边危险,还是这片山上都危险?”方云素说:“以前我挨个村都转悠,也经常在山里钻,也没遇到这玩意。”
“只是这边有。”凌禹寒朝南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过了山头就是南启国。”
方云素只有原主的一些零散记忆,所以连南启国究竟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不过听凌禹寒的意思,这玩意是南启国那边过来的,而且村民应该也知道,所以都不会过来。
看来,自己还得多研究一下周围的地势和邻国的情况,要不然这么胡乱的在山里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禹寒带着方云素下山,走了朝小桦子岭去的小路。
穿过白桦林,来到了他的小木屋前。
上次方云素要来这里换衣服,结果喜豆不让,就没机会见识到这原生态的木屋。
现在一看,是一间很朴实但很有意境的小木屋。原木还是带着树皮的,屋顶用白桦树皮一层层铺垫着,窗户也是用白桦树的树枝直接钉起来的。
周围一圈篱笆,用的是山上常见的一种树藤编成的。
树藤不是砍的,而是直接挖来种上的,所以篱笆上也开着白色的小花。
凌禹寒直接抱着方云素进了院子。
方云素看见院子一隅圈出了一块棚舍,里面毛茸茸的好多团子竟然是野兔,就惊喜的问:“还养着兔子啊。”
“嗯。”凌禹寒看了一眼那些兔子,说:“去年冬天逮着两窝,当时因为太小没法吃,就养着了。”
“我能去看看吗?”方云素一手拉着凌禹寒的衣襟儿,一手使劲儿的指着。
凌禹寒犹豫了一下,朝兔子棚走了几步。
方云素就看见那两窝兔子有十多只,黑灰色和褐色的都有。喂的好,已经长得又圆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