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被烫的直嘬牙花子，“太烫了呀！咦，有知觉了。”
“没有麻药，只能这样。”凌禹寒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方云素还没反应过来“没有麻药”是什么意思，就见凌禹寒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在她的脚背上划开了一个“十”字。
血一下子涌出来，染红了裹在脚上的白布。
方云素疼得缩了一下，凌禹寒手疾眼快的将她的脚踝紧紧握住了：“别动，要放血。”
凌禹寒的手很大，方云素的脚却又瘦又小。摊开来还不及他的手掌，几乎是被他攥在手心里的。
方云素即使再开放，此时也觉得脸红。
可脚上的疼又是真真切切的，委屈的她都快要哭了。
“怎么会这么疼？”方云素觉得，如果只划开脚上的皮肤，应该不会这么疼才对。
难道是刚才太烫的缘故？可这不科学啊。
“蛊毒最初的作用是麻木，但如果要祛毒的话就要放血，放血就会加倍的疼痛。烫只是让你先适应一下，烫也有麻痹的作用。”凌禹寒解释着，但仍然按住方云素的脚不让她动。
“要放到什么程度？”方云素看脚上的血已经浸透了布巾，甚至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了，觉得好心疼。
本来就吃的不好，还容易低血糖。现在又失血过多，估计回家不躺上两天都起不来吧。
“放到自然止血。”凌禹寒用手在方云素的膝盖上点了点：“从这里开始疼的时候告诉我，应该就差不多了。”
“要，要疼到膝盖？”方云素咧嘴，感觉快要不能忍了。
“那要不要再换块热毛巾？”凌禹寒说着，从铜盆里掬起一捧水，淋在方云素流血的脚背上。
热水烫在伤口上的疼痛，简直是在受刑。
方云素“嗷”的一声，手里拄着的树枝直接戳断了。
“凌禹寒，我没得罪你吧。”方云素都开始怀疑，原主是不是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对凌禹寒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
不然凌禹寒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怎么对一个小姑娘下的去手。
“没有。”凌禹寒知道方云素疼，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抄到她的背后，将她的身子托稳，防止她真的摔了。
方云素大口的喘气，红着眼圈说：“你到底会不会祛毒啊？我是大夫，都做不来这么残忍的事。”
“别的不敢说，蛊毒我是完全驾轻就熟的。”凌禹寒本来想勾勾嘴角，可他看见方云素疼得脸色煞白，莫名的一阵心疼，竟然半分也笑不出来了。
方云素皱着小脸，索性让自己的身子靠在凌禹寒的怀里。
又抬头看看凌禹寒，说：“这里没有别人，你把眼罩摘了吧。趁着是白天，我再给你看看。”
凌禹寒给自己祛毒，方云素又想给凌禹寒解毒，也算是彼此照顾吧。
凌禹寒“嗯”了一声，将眼罩摘去了。
但阳光下，他的一双瞳仁都是黑亮深邃的，看不出有红光闪动。
难道说，只有晚上看起来才会发红？还是另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