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小木屋,方云素也没有仔细的看过。现在这里也是她的家了,推开门进屋就好奇的张望起来。
“云素,你怕虫吗?”凌禹寒犹豫着问,口气里带着点试探。
“那要看什么虫了。”方云素笑了笑,说:“一般的虫子不怕的。但要是怪模怪样的就有点怕,比如说蜈蚣、蝎子。”
凌禹寒:“……”
忍了一会儿,凌禹寒又问:“那你怕蛇或是蟾蜍吗?”
“不怕。”方云素摇摇头:“不过不太敢摸。看看还可以。”
凌禹寒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庆幸,最后不得不说:“我这屋里其实养着几只小宠。”
“啊?”方云素追问:“你说清楚点,是小宠还是小虫?宠物就像是外面的兔子那样,虫子就是犄角旮旯四处乱爬的那种。”
“是虫,也是宠。”凌禹寒指了指床头的白瓷罐子。
等方云素看过去的时候,吹了声口哨。
“咕咕”的叫声从坛子里传来,那只胖嘟嘟的蟾蜍爬出了出来。
不过才这么两天的功夫,白蟾蜍又胖了一圈。以至于用前爪抓了半天也没把肥胖的身子挤出来。
花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颜色的蟾蜍。要说恶心吧,雪白雪白的;要说可爱吧,身上还疙疙瘩瘩的。
“这就是你的小宠?”方云素和那只白蟾蜍对视了片刻,摇摇头说:“挺好的,起码不讨厌。但是我不想碰它。”
“它还有一群儿子。”凌禹寒走过去捏住白蟾蜍的两只前爪,把它从罐子解救出来。
白蟾蜍又叫了两声,顺着凌禹寒的手背爬到他肩膀上蹲坐着,倒是有几分乖巧。
凌禹寒把白蟾蜍的罐子拿过来,倾斜瓶口让方云素看。
罐子底部有水,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某种、或是某几种草药的汁。
药水呈淡淡的蓝绿色,有雪白如玉的十多只蝌蚪在里面欢快的游着。
方云素低头仔细的看,还发现其中两只已经长出了短小、纤细的后腿。
“真好玩。”方云素惊讶的说:“我小时候也养过蝌蚪,只不过都是黑色的。”
“有毒。”凌禹寒说:“不过白皮皮不会随便咬人。我给你带个饰物,这屋里的小宠就都认得你,不会伤害你还会保护你。”
“你是说……”方云素四下里看看,猜测着:“听你的意思,这屋里还有别的小东西?”
“床下还有几只养虫的罐儿。不过都是不能放出来的东西,所以不危险。”凌禹寒很认真的说。
方云素被梗了一下,问:“你确定不能放出来的就是不危险的?”她怎么觉得,反而要时时关着的才最危险呢。
貌似、好像、也许,自己这个夫君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爱,反而有些东西是自己万万想不到的。
“等等。”方云素看了一眼白蟾蜍,忽然有一种预感,然后问:“你说它叫白皮皮?那是不是还有黑皮皮?”
直觉上,白与黑是互补的一对,所以有白应该就有黑。
否则不用叫“白皮皮”,而叫“玉皮皮”、“雪皮皮”多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