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吐吐舌头,走去床下拖了个罐子出来。
罐子有小西瓜那么大,挪动的时候不费力气,感觉像是空的一样。
屋里光线不太好,所以打开罐子的时候方云素也没看清里面有什么,就好奇的又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忽地,一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方云素感觉脑门一晕,手里的鸟蛋就掉在了地上。
“云素?”凌禹寒听见声音连忙放下厨房的东西过来,就见方云素已经跌坐在地上,指着罐子说不出话来。
“没事,它和你闹着玩儿的。”凌禹寒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担心。
弯腰把方云素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用脚尖踢了踢罐子:“出来。”
“嘶嘶”的声响过后,一条翠绿欲滴的四脚蛇从里面爬了出来。吐着鲜红的信子,一双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方云素。
“这是阿碧,平时就是爱玩闹。和白皮皮疯起来能把门口的树都药死。”凌禹寒叹了一口气,用指尖在阿碧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阿碧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在罐子口沿上疯狂的转了两圈,然后缩回去了。
方云素刚才只是晕了一下,现在好多了就坐起来,好奇的盯着凌禹寒问:“你打它了?“
“嗯,不罚它就不长记性。“凌禹寒把罐子重新盖好,说:“今天就饿着它,谁让它不乖呢。”说完,将罐子推回床下。
“另外几个装的是什么?”方云素说:“要不趁着现在你都掀开给我看看吧。”
“你不怕?”凌禹寒坐在床沿上,摸了摸方云素的额头,确定她不发烧也没有异状,才说:“如果怕,我晚上将它们都搬出去。”
“先看看再说。”方云素叹了一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个玩虫子的,就一起玩喽。”
凌禹寒笑了笑,弯腰从床下把其他几个罐子都拉了出来,逐一打开,吹了声口哨。
一阵细微的悉悉簌簌声之后,每个罐子的口沿上都爬出一只、或两只虫、蛇。
有一只紫红色的胖虫还因为没有脚把住口沿,身子往下滑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在罐子口上趴稳了,还甩了甩肉嘟嘟的小触角,竟然显出几分得意来。
还有一条小蛇是雪白的,赤红色的眼珠亮如宝石。爬出来的时候还懒洋洋的张了张嘴,很像是在打哈欠。
其余的几个也各有可爱,唯独一只像蝙蝠似的不知道什么虫子还是小兽,扇着肉翼盯着方云素,眼神不善。
“它叫阿福。别看长得凶,其实最怂的就是它。”凌禹寒指着那蝙蝠一样的小东西说。
“怎么个怂?”方云素被那小东西盯的头皮发毛,问:“看着就像是要冲过来咬我。”
凌禹寒“扑哧”一声笑了:“你比它还怂?不用怕,捏它一下它都不会咬的。以前黑毛毛欺负它,把它的腿都咬断了,也就是叫了两声而已。”
方云素想着黑毛毛咬那小蝙蝠的样子,真心想不通该同情哪一个,反正都不怎么好看就对了。
凌禹寒有解释说:“这小东西养了不是为了淬毒,而是为了制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