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凉水澡需要勇气，但方云素把周身都淋透了之后，那丝丝缕缕的清凉就像是钻进了骨头里，真正的舒坦。仿佛能够洗涤掉周身毛孔的泥垢，这水确实不一般。
把头发也洗净了，方云素擦干裹穿上那件雪白的丝袍。滑溜溜的触感让一直都穿着粗布衣服的身子一阵战栗。
“洗好了。”方云素一边挽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来赞叹一声：“这水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偶然间红莲发现的。”凌禹寒接过方云素手里的布巾，帮她把后面的发梢擦干，说：“不过不能经常洗，每年也就能洗一两次，否则就会体寒。”
方云素点点头，也表示认同。不过身上皮肤滑确实好多了，就连一直粗糙的手皮好像都褪去了一层。
忽然，方云素想到一个问题，就问：“那这水带回去洗脸有效吗？”
“没试过，应该可以吧。但是最好配合些滋补的药物使用，再加热一下。”凌禹寒说。
“那太好了，我回去研究个方子，或许咱们能赚大钱。”方云素觉得这么好的水，不发挥它的最大作用就太可惜了。
赚钱是如今第一要务，她可不想这辈子就真的只靠自己男人吃饭了。
女人嘛，不管赚钱多少，总要有个营生，有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
当然了，女人喜欢化妆、买衣服、打扮自己也没错，只要过得快乐有有条件，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总比憋屈自己强。
凌禹寒朝山上指了指，说：“我知道泉眼在那里。如果你要用，我明天带你去。”
“说的好像那泉眼是你家的一样。”方云素笑了，回手挽起凌禹寒的胳膊，问他：“那，咱们现在就回家？”
“回吧，也实在是不早了。”凌禹寒低头看看方云素缠在自己的手臂上的小手，拍了拍，笑了一下。
一对新婚的小两口，手挽着手回家。没有红烛、喜帕，也没有交杯酒，倒是也省去了闹洞房的折腾。
之前该尴尬的时候早尴尬过了，方云素跟个小媳妇似的跪在小木床上把被褥铺好，一翻身滚到了里面。
可这小床一共也没有多宽敞，凌禹寒慢慢的在外侧躺下，两人就几乎是挨在一起了。
“云素。”凌禹寒轻声叫她，问：“那对耳环呢？”
“差点忘了，在我兜里。”方云素连忙翻身又起来，就要下地去找。
凌禹寒按了一下她肩膀，转身吹了声口哨。
红莲歪七扭八、不情不愿的挪过来，爬到方云素的那堆衣服上，钻了一会儿，叼了那只小盒子回来。
“哈，真乖啊。能当狗狗使唤了。”方云素惊喜的笑着说。
凌禹寒将那盒子接过来，打开取出耳环，说：“我帮你戴上吧，挺好看的。毕竟……今天晚上不一样。”
“好啊。”方云素扭过头，把耳朵露出来。
凌禹寒小心翼翼的把她鬓角的发丝掖到耳后，然后捏着一只耳坠凑到她耳垂边上，说：“会不会疼？”
“不要紧，耳洞是小时候就打好的，不会疼。”方云素又说：“你别戳歪了，扎在我耳垂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