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动了，方云素跟着车子摇摇晃晃的，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话她也不言语。
凌禹寒就把方云素的一只手握在手里，轻声说：“如果难受就言语一声，坐到哪儿算哪儿，我陪你走到城里去。”
“没事，现在还好。”方云素摇摇头，觉得马车走的不太快，颠簸的也不怎么厉害。
那个王狗蛋回头看了看，说：“这一对小两口看着就和睦，也不像是惹事的人。沈家媳妇也真是的，凭什么就招惹你们。”
方云素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应。但她刚才句句话都占了上风，这会儿也没必要和这些人再背后说沈家媳妇的坏话了。点到为止，过去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王狗蛋倒是自来熟，又问：“这位大夫姓方是吧？方大夫您给我看看，我这面相上能看出什么病来吗？”
方云素有点尴尬，就说：“我真不是相面的。”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狗蛋连忙说：“我的事呢，我们村里都知道，我也就直说了。我家媳妇身子不好，我们俩想要孩子一直没怀上。可是我们穷人家也治不起啊，去了几次城里，光是抓药就花了不少钱，可还是没效果。我寻思方大夫家里要是有偏方，还不是特别贵的话，能不能给我和我媳妇瞧瞧。”
“王狗蛋，你不是也让驴给踢了吧。”边上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老头笑着说：“哈哈，方大夫，你说我们村的驴子是不是太横了？”
方云素被噎了一下，但是看那老头的表情和眼神都不猥琐，并不像趁机讨便宜的样子。
何况凌禹寒还在身边的，应该不会有人这样做。便觉得那老头就是无心一说。
方云素打量了王狗蛋两眼，说：“这样光是看是看不出来的。偏方倒是也有，不过不知道病情我也不好说要吃几副药，究竟要花多少钱。你要是觉得我靠谱，回来的时候我到你们家去看看也行。”
“那……先看看的话，诊金贵吗？”王狗蛋穿的虽然不是太寒酸，不过可能这是要进城特意换上的，家里情况应该也不好。
方云素就说：“一般情况下出诊也是要钱的，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少收一点。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去，不行就算了。”
请大夫付诊金，这是到哪儿都一样的规矩。
不过方云素这里可以讲价，还能算便宜点，王狗蛋觉得是求之不得。就说：“那麻烦方大夫过去看看吧。”
“行。”方云素答应下来。
王狗蛋想想，又说：“要不您给我先诊脉？”
方云素笑了：“现在行车呢，怎么诊脉？要不等到了城里，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给你诊一下试试。如果你信不过，我不收你诊金，也不用去你家了，行吧？”
“那好那好。”王狗蛋马上说：“那就谢谢方大夫了。”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始终没说话。
等到方云素和王狗蛋约定好了，她才往方云素这边挪了挪，说：“那一会儿，大夫能不能也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