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凑到树洞看了一眼，天已经晚了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两只小狐狸都已经长大了些。
而那只成年的母狐狸似乎受伤了，趴在洞里不能动，却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外面。
“要救它吗？”方云素问的是那只大狐狸。这家伙通人性，或许这几天跟着自己也是为了引自己来救同伴。
可那大狐狸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甩着尾巴一脸呆萌。
“救还是不救？”方云素又问凌禹寒。
凌禹寒也不懂兽语，想了想说：“我将那母狐抱出来检查一下，或许就明白了。”
可凌禹寒把手伸过去，那只母狐“呜咽”叫了两声，身子却是往后缩。最后把它身边的一只小狐狸推了过来，放在了凌禹寒的手边上。
“它让我们救那小的。”方云素伸手接过凌禹寒抱出的小狐狸，捧到大狐狸的面前，没想到这次大家伙有了反应，用头蹭了蹭小家伙。
“都抱出来吧，这些小狐狸应该是它的目的。”方云素把两只小家伙抱在手心里，转头问凌禹寒：“可是那只母狐究竟什么意思？”
“或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凌禹寒摇了摇头，在四周捡了些树枝堆在了洞口，把洞口遮挡住了。
被藏在里面的母狐叫了两声，但并没有挣扎着往外爬。动物的感知非常高，可能真的是自知生命走到了尽头，所以想把孩子们有个托付吧。
方云素看着怀里的小狐狸，又看看被遮挡的洞口，说：“可是真的要养着吗？这只大的又怎么办？”
“随它吧。有灵性的东西，应该不会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了。”凌禹寒回手摸了摸大狐狸，说：“不再绑着你了，你也不要再偷偷摸摸的跟着。想来就来，别吓着了我媳妇。”
大狐狸明显听不懂，但仍旧记得甩尾巴卖萌。
方云素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把这两只小家伙先带回去。
大狐狸一路跟着，回到他们放东西的地方，竟然低头用嘴叼起一个包袱。
方云素笑了：“它好像要帮忙，给它背上。”
这只狐狸还挺有劲儿，方云素把两个包着被子的包袱扎在一起，驮在狐狸背上，它也能走得很快。
凌禹寒也很奇怪，就说：“没想到还能当苦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当坐骑。”
方云素就开玩笑说：“要不你坐上去试试？”
“我怕是不行。”凌禹寒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起方云素的小手说：“或许能驮动你吧。”
“我才不要试。万一把我驮到深山里，做狐狸夫人呢？”
“那还是算了。”凌禹寒和方云素一路拌嘴逗趣，回了家。
再一回头，那大狐狸还跟着。只是止步于篱笆外，站在十几步开外朝这边看着。
“我知道它为何一直跟着你，却不靠近了。”凌禹寒说：“它是怕红莲和黑毛毛、白皮皮。”
动物都有很强的直觉，方云素接触过剧毒的蛊虫，这只狐狸当然不敢靠近。
不过想想它把马匹吓成那样，可见也是个厉害角色啊。由此可见凌禹寒养的东西更加霸气、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