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禹寒都没有说话。只是他手里的雨伞始终遮在方云素的头上，尽量让她不淋着雨。
方云素知道凌禹寒现在心情很乱，也就没有特意找他说话。
或许等过一段时间，凌禹寒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就能把一切都对自己说清楚吧。
方云素想着，伸手把凌禹寒的腰抱住了，而且是很用力的抱了一下。
凌禹寒低头看着方云素，久违的笑意露出来，又用手顺了顺她鬓角的发丝。
“好了，到了。”方云素站在周发财家门口，说：“你回去吧，我也尽量早点回去。对了，下雨天蛇还出来吗？”
“嗯。”凌禹寒点点头，说：“已经有进展了，往后的两天是关键。”
“好，你去忙吧。”方云素朝凌禹寒挥挥手，然后去敲周发财家的门。
周发财本来打算下雨天不出车的，一看是方云素来了就立即答应下来。
方云素又把村里和山里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说：“尽量不要往我们那边走了，很危险的。”
周发财的媳妇听了也惊讶道：“鼠疫那么严重呀。难怪我发现最近村里的老鼠多了呢，昨天还有两只老鼠来偷吃鸡食。”
“婶子，看见老鼠一定要打死，然后烧掉。老鼠碰过的东西也不要了，直接烧掉。”方云素赶紧说：“就算是心疼钱，可钱也没有命重要啊，对吧。”
“对对，这个真是的。”周发财也跟着点头，说：“我们记下了，还多亏了你给我们说说。”
“我这里还有预防的草药，给你们留两包。”方云素说着就拿出草药，然后又叮嘱：“现在你们村子没事，我也不敢随便乱说。但是如果你们能告诉村民和邻居都提防点，做个防护是最好的。”
“好，我们懂得的。”周发财答应着，就去套车。为了不让方云素淋雨，周发财还给马车罩了个旧车棚。
车棚一看就是后配的，和马车的车厢不是一个颜色，而且大小也不怎么合适。罩上之后还要用绳子加固，但总算是能遮挡些风雨了。
周发财就说：“这还是我上一辆马车上卸下来的棚子。那辆车太破了，换了这个新的。但是钱还差点，实在买不起个新棚子，所以就留着这个了。”
又可总比没有强，方云素还夸了两句，说周大叔会过日子，两人也就赶着马车出发了。
凌禹寒站在村口看着方云素走远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直到那辆马车载着方云素消失在雨幕里，他才转身往回走。
下雨天路不好走，泥泞而颠簸，车子走了一段还陷过一次。
好在周发财有经验，马儿也听话。不用下去推车，指挥着那匹花马前后的挪动，最后终于把车子拉出去了。
好在雨天空气凉爽而湿润，方云素竟然难得的没有晕车，还帮着周发财看路，以免又陷进泥坑里去了。
就这样，比平时晚了半个多时辰，他们才赶到了城里。
周发财存了车子，和方云素撑了伞往城里的衙门走去。
一边走周发财一边说：“我也没进过衙门啊。都是守法的良民，这心里还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