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勋选了个不大的饭馆，里面人道是挺多的，一进去扑面就是饭菜的香，估计是这家的厨子手艺不错。
方云素他们想找张靠窗户的桌子，可是因为人多已经没有地方了，只能在门口找个小桌坐下来。
方云素倒是没觉得怎样，青柠是个丫鬟，能跟主子坐在一起也挺高兴。
而曹子勋看起来更乐呵，好像常客似的开口就点了几个招牌菜，还让店小二给烫了一壶梅子酒。
方云素看看这略显陈旧的小饭馆，就问：“曹小公子常来吗？我看你挺熟悉的。”
“和我大哥来过几次，这家的东西特别好吃。”曹子勋又说：“别看我们都是世家子弟，其实也是普通人，爱吃好吃的东西。我大哥更是对美食颇有建树，尝遍了京城最好的饭馆。”
方云素笑了笑，说：“我要是有那个时间，就把全国的美食都尝遍。”
“那我们一起啊。”曹子勋的眼睛总是特别亮，笑呵呵的说：“我其实并不想求功名，只求能自在的过活。我大哥身背家庭的责任，我倒是自在多了。方姑娘，难得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做个同伴吧。”
方云素一时没答话，因为她知道答应了会是什么意思。
曹子勋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抬头看看方云素说：“其实方姑娘不用多想，我真的只想找个志同道合的同伴而已。像是你我这样的世家，子女多半不能随心所欲。就算是因为联姻成了家，也一样是相敬如宾、不温不火。”
曹子勋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那些大家闺秀、名门淑媛哪个会愿意跟着夫君到处奔波？四海为家的日子听起来不错，可实际上除了艰难就是风险。
“方姑娘？”曹子勋有点急了，说：“我真的没有唐突你的意思。”
“我知道。”方云素点点头说：“现在是没有机会，若是有机会我们也可以结伴游历。”
“那你是答应了？”曹子勋笑眯眯的样子开朗又单纯。
方云素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说的游历和你想的不一样，不是你我两个人，而是有机会的话当作是两个世家的交流。”
“啊？”曹子勋琢磨了一下才道：“难道说，像是你们方家和我们曹家派子弟们去历练一样？”
“对，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方云素知道京城各家子弟会有诗会、云游、散游这样的活动，虽然她从前没有参加过，但是也能想象。
她又不能直接答应曹子勋，只能用这样的大场面来铺垫了。
正说着话，饭菜上来了，酒也温好了端上桌。
曹子勋到底是个行家，点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比府里的大厨做的有特色，滋味实在是不错。
方云素饭量一直不大，但是也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菜更是吃了不少。
曹子勋给她倒了一杯梅子酒，方云素也喝了。
这酒味道真好，酸酸甜甜的果酒，一点也不呛不辣。
方云素一杯酒下肚，忍不住又把杯子往前推了推：“再来点。”
曹子勋又给她斟满酒，不过劝了一句：“少喝，别喝的太急，这酒后劲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