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勋想了想，也跟着进府，不过没好意思直接去后院，就在前厅等着青柠再给他个消息。
青柠一路小跑着去看方云素，进屋就看见林柔也在，还有两个丫鬟里外的忙着给换衣服、喂水。
青柠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夫人，青柠该死，青柠没有照顾好小姐。”
“没事，不怪你。”林柔的脾气性格都好，平时也不会随便责罚下人，就说：“云素自己回来的，也没出什么事。”
“多谢夫人。”青柠这才起身，把手里一直抱着的书放在桌上，去看看方云素。
方云素显然是吐过，脸色涨红，昏睡不醒。
虽然换了衣服，但呼吸间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还参杂着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露的甜香。
不过青柠还注意到，方云素除了脸红，嘴唇也特别红。嘴角好像还破了一点，圆而小巧的一块破皮，似乎还带着血丝。
“小姐是摔了吗？”青柠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看了半天问林柔：“夫人看见小姐的嘴角破了吗？”
“看见了。”林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看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心里觉得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就说：“应该没事，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的。”
“那就好。”青柠说完又想起曹子勋，就说：“我还得跟曹小公子说一声，他还惦记着呢，不放心。”
“云素是跟他一起喝的酒？”林柔转头问青柠：“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散的？”
问完，林柔又看看方云素的嘴角，这回觉得越看越像了。
青柠就说：“出了饭馆就分开了。小姐不让曹小公子送，我就扶她往回走。当时还觉得没怎么醉，走路都不晃的。”
林柔再次皱起眉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可是又看不出其他的端疑。
刚才丫鬟给方云素换衣服的时候也检查过了，一点伤也没有，应该也不是遇见坏人了。
林柔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就摆摆手说：“你去回复曹公子吧，让他放心，说云素没事，睡了。”
“好。”青柠这才出去，跟曹子勋说方云素挺好的。
曹子勋有心想再等等，起码等方云素醒了道个歉，可青柠说：“夫人正守着小姐，也是挺担心的。这件事不怪曹公子，但曹公子也别多留了。等小姐好一点了再来吧。”
曹子勋想想，也对。只好说：“那请代我向夫人说一声，子勋有错，不该和方姑娘一起饮酒。”
“是，我一定转告。”青柠说完，还把曹子勋送到了门口。
再回去，就见林柔还盯着方云素破皮的嘴角看，不过根本看不出什么，就觉得还是撞的。
方云素这一觉睡到大半夜才醒，不光是酒醒了，意识也渐渐的回来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迷糊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怎么总是觉得，送她回来的是凌禹寒呢。
“小姐，醒了？”青柠一直守在方云素身边，连忙关心的问：“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方云素就问：“青柠，你见着送我回来的人了吗？”
“小姐不是自己回来的吗？”青柠诧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