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把拽过暗诡,像个花花公子般肆无忌惮的调戏着暗诡,似乎暗诡生而下贱。
暗诡满腹屈辱,但却对嗡金还残留着幻想和期待。
和小白的放浪形骸相比,小刀就显得拘谨许多了。他虽横抱着嗡金,但就像一个急欲出手的物品,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麻蛋,这小子无耻起来还真叫老子忘尘莫及呢!小刀不满的瞥一眼小白,却把小白给逗乐了。
这个陶歆!平时笨拙又毒舌,关键时刻居然给他帮了大忙。如果不是他一句话,嗡金又怎么会这么快嫌弃暗诡?
想到这里,他决定帮小刀一把,遂给他递个眼神:看好了!别说兄弟不帮你,接下来我做什么你一定要跟着做什么!
??小刀还没明白他挤眉弄眼的意思,就见他的手覆盖住暗诡的手,“男子的手竟然能这么滑腻,我也是今儿才算见识。”
噗——小刀受不了这画面,一口酒喷在斜对面的小白脸上。你特么揩油找一个男人算怎么回事?!故意恶心老子么?
暗诡心里憋着火,又因小白受到连累,脸上、胸膛也粘了星星点点的酒水。
他擦也不擦,只拿眼盯着嗡金,想看她会作何反应。但嗡金压根就不看他。
她既已做出舍弃他的决定,就把他视作身外之物,完全由着他自生自灭。
“啊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嗡金只看着小刀,拿出一方香帕就往小白嘴唇、胸膛擦拭。那目光满含母性的慈爱与温柔。
暗诡看着自己期盼的一切都落在了别人身上,心不由又冷半截儿。
他正自怜身世之际,一只手从肋下穿过,慢慢爬到了他身上,在胸膛处好一阵抚nong。
“小乖乖看着别人干嘛?小爷也可以这般宠幸你啊!”小白的手被暗诡抓住,又收获了两道怒目的目光,不由脊背一阵发凉。
他朝他讪讪一笑,好语温存两句,依旧怕被他按在地上胖揍,所以干脆也怂怂的变了身形。
暗诡被一个少年这般调戏还是第一次,他既觉得荒诞又觉得愤怒。正想揪着小白的衣服反客为主,突然眼前的人长高了半截。
和小刀的英武阳刚不同,小白身架展开之后,虽然身高超过了暗诡,但容貌却依旧看着弱弱的,俨然一副而立之年的治学书生状。
嗡金正借着关爱小刀的机会对他上下其手,突然觉得一个阴影投来,这才发觉小白的容貌也发生了变化。
哈哈,看来本王是注定要尽享齐人之福了!她留神偷窥一眼小白的容貌,比小刀的梦境中更添几分倜傥从容之风,不由得欢喜不已。
两相对比之下,那暗诡突然显得猥琐许多,更叫她嫌弃不已。
小刀一边抵挡嗡金的十指“流寇”,一边扭头向小白求救。那知小白在震慑暗诡之后,趁着他走神之际,一只手竟放在暗诡的大腿上摩suo。
他回看小刀一眼,似乎在说:还没看明白吗?要想自己不被动防守,主动出击呀!
小刀看小白阔肩长臂,游刃有余的挑逗着暗诡,那模样就像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琵琶古筝,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
叫你特么阻挠老子得到梦晶!小刀狠狠瞪一眼暗诡,一只手犹豫再三放在了嗡金的肩上。
和小白的撩拨不同,小刀的力气极大,仅仅是握着嗡金的肩头,也像是要把她生拆做两半。而且因为长年使刀,他的手上布满了薄茧,每挪动一下手掌,就刮红一点嗡金的皮肤。
偏偏嗡金腻味了自己后宫男子的靡靡模样,对小刀的粗鲁很是受用。
嗯~她的声音软的似水,像是在发出邀请。而她的身躯也诚实的摊在小刀身上,纤细脖子支撑不住头颅似的朝后仰垂着,肩膀极力舒展着,露出脖颈、锁骨还有胸前的山丘般的起伏……
平天厅里一片旖旎,阿婉那边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窗外盯梢的金环魔蜂依旧躲在花丛里。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过去,它盯梢的房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知不觉它放松了警惕。
拍一拍翅膀,扭动一下身躯。各种小动作做完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它的胆子愈发增大,干脆寻一片宽大柔软的叶片安心的打起盹儿来。
满院黄沙,风干天燥,可在层层叶子的阻隔下,它的置身所在却是安逸极了。不过须臾之间,它已沉沉的进入梦乡,而阿婉也瞅准了时间开始行动。
距离上次分神已小半个月过去去,现在的她分神的水平更是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她的躯壳只留下一缕细若发丝的神魂镇守,其余的浩如烟海的神魂细缕全部分散飞出天井,直奔那片棕黄色的海洋。
再说对面一直盯着阿婉房间动静的胡赛花,恍惚间好像看到一股风从帘间鼓胀而出,接着空气发生扭曲变形。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揉一揉眼睛凑近了再往那方向望去,但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一定是心劲儿提升太过,导致眼睛出现了幻觉。他闭一闭眼调节一下心绪,还时不时的小心用指肚轻轻叩击眼睛周围的肌肤。
放松,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那么大个人进去出来的,再看不见那才是瞎了呢。
他神神叨叨的安慰着自己,却不知他口中“那么大个人”已化整为零,在他自以为出现幻觉的刹那,堂而皇之的从他面前飞过。
此刻,床上的阿婉静静的闭眼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般。虽然眼前的场景她看不见,但内里的她却凭借着那些神魂的感知,犹如开启了天眼,全知全能。
有的阿婉飘在空中,在通往棕黄海洋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片叶子;有的趁势落在了金环魔蜂的身上,轻飘飘的顺路搭载一程;还有有的路过听到魔怪们的私语,对他们怀念的糖浆报之一笑……
因为她分的神魂实在是太细,而魔怪们又没有心思留意空中细微的异样。哪怕是它们和她正面相对,它们也对她视而不见,继续忙着自以为重要的各种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