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纱敢于跟他叫板,并非自由军人多势众,而是姚枢在医院里,她有安全感。
不过,穆勒敢亲自过来,就表示他对这里有什么人并不在意。
他轻而易举的解除了森纱的武装,把她按在办公桌上,然后当着格瑞丝和赫尔的面,直接就亲下去了!
森纱感觉,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
她用力撇开脸,抓起桌上的办公用品一通乱丢,但这点玩意儿伤不到他。
格瑞丝和赫尔当然不可能看着穆勒当众行凶,打又打不过,在妹妹的推搡下,赫尔只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说道:“穆勒先生!她是我们的成员,还请你放尊重一点。姚先生也在这里,你对她不礼貌,到时候可不好交代。”
穆勒停下动作,扭头露出一个阴森入骨的微笑,看得格瑞丝兄妹俩不寒而栗。
“什么嘛。”他松开手,“你们以为那种过了时的老家伙能对付我?”
一听心头好居然被人叫成“老家伙”,森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力提膝顶到他的要害。
这是过去她从未想过的阴损招式。
要害被击中,穆勒脸色一变弓了腰,随即直接抓着森纱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桌面上狠狠一磕!
那声闷响听的旁人心惊胆战,森纱却仿佛有个铁脑壳,满不在乎的抓起一支笔,朝着穆勒刺去。
穆勒刚才遇袭,这会儿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结果那支削尖的铅笔直接穿透他的手掌。
森纱咬牙,握着笔往他脸上捅,但穆勒摊开那只手掌,紧紧抓住了森纱的手,而后抓着她肩膀把她带起来,重重的甩到门板上。
经过加固的不锈钢门板应声而折,森纱和门板一起砸到外面的走廊上,不等她爬起来,就被穆勒的部下七手八脚的摁住了。
森纱脑袋挨了一下,这会儿眼前才开始摇晃,她被那些部下反折了手,被迫跪在地上,眼前出现一双黑色半靴,不等她看清楚,靴子就踢到她脸上。
森纱被踢的往后一仰,口鼻间霎时充满了血腥味。
她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能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鼻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穆勒蹲在她面前,动作温柔的帮她擦鼻血:“你不是我的对手,宝贝,有没有学乖一点?”
森纱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是已经停止了挣扎。
格瑞丝和赫尔追出来,看着三两招就被制服的森纱,都愣怔着,说不出话。
两人刚才的交锋全在电光火石间,那种级别的对打,根本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一个蒙面的女部下走上前,掏出一块干净手帕给穆勒包扎被扎透的手掌,穆勒伸着手让她包,同时扭头看着赫尔,脸上的表情非常野,也非常坏:“姚枢在哪里?”
森纱猛一挺身,却被人摁住。
她不甘心的吼叫:“你有什么事找我,找他干什么!”
穆勒回头:“找他,当然是做我们的婚礼见证人了。”
格瑞丝在一旁,心揪成一团。
这下麻烦了。
这个魔王该不会想留着森纱的命,跟她缔结正式关系,然后再尽情蹂躏吧。
好变态好恐怖啊……
穆勒直接走到格瑞丝身边:“你带路吧,我也该去探望一下这位师父。”
格瑞丝僵硬的转身,往病房走去。
她只能带路,她没得选。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姚枢和森纱的另一层关系瞒的死死的,决不能让穆勒知道。
姚高战现在是不可能下床的,难保这个人在得知真相后,不会恼羞成怒的杀人灭口。
森纱也被他的部下押着,跟着穆勒一齐走向姚枢病房的方向。
格瑞丝给穆勒带路,森纱不恨她,因为她知道格瑞丝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这里所有人的安全,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做。
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可以把这群魑魅魍魉一个个的斩尽杀绝。
就在一行人登上姚枢所在的楼层时,一个男人站在走廊上,挡住他们的去路,看他表情,仿佛已经在这儿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森纱倒是没料到会有这种转折,当下愣愣的看着那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凡遇到危险,老罐都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今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穆勒对此也感到意外,不过一点不慌,镇定的走上前,说道:“老东西,让开。”
老罐摇头:“对老人家居然是这个态度,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穆勒说:“你不走,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他不是什么善茬,对老人家也照样动手。
他伸手就要把老罐拨一边,老罐居然也用了个极为诡异的轻巧走位,一歪头避开了,还顺便伸腿,把穆勒绊了个趔趄。
穆勒退后两步站稳,再出手时,身上已经凝了杀气。
对着这个状态的穆勒,森纱都不敢掠其锋芒,然而老罐稀松平常的迎上去,就见他一个老人家背着两手,脑袋左摇右摆避开攻击,同时不断出脚攻他下盘。
别说别人,就连森纱都看呆了。
谁能想到,老罐居然还是个扫地僧呢!
不到半分钟,穆勒被老罐一脚扫中小腿,当时他就感觉腿骨像被高速运转的流星锤击中了一样,整条腿都是一麻,人也跟着摔了个屁墩。
森纱看出来了——
老罐的身手跟穆勒居然有几分相似!
这俩人不会是师徒吧?
但穆勒见到老罐时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也不像以前认识的啊!
穆勒被扫中后就变了脸色,他退后几步,站直了身体,一脸阴沉的看着老罐:“你是谁?”
“呵,挨了一脚居然还能站起来,这届新人不错啊。”老罐看着他,“我是关有为,你小子是谁啊。”
穆勒看得出来,这个老头子是故意耍弄自己的,他的战力比自己高太多了,就算继续留下、哪怕抓森纱当人质,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暗暗咬牙,不让自己在部下面前露出疲态:“穆勒扎克,后会有期!”
说着,他率先回头,对自己的人说了一声:“走!”
他的部下倒是听话,说走就走,绝不停留。
那些人一走,森纱就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