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只是普通人所以他看不见,在他这一剑之下,大商气运大涨,西岐气运大减。
洪荒大能有所感应,他们都凌乱了,天道大势竟然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玄都山,八景宫中。
老子手中的扇子一顿,八卦炉中一阵黑烟冒出,一炉仙丹就这样废了。
老子闭上眼睛,静静的养神,半晌之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开一炉。
他为人教教主,谁胜谁负其实跟他关系不大,只要人族还是天地主角就行。
昆仑山,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大怒:“不为人子,这个殷寿简直是太混账了。”
好好的西伯侯说杀就杀,一点征兆都没有,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杀完了还拉出去烧了,连个人毛都没留下,一点补救的机会都不给。
之前做好的计划再次被打乱,又要重新推演制定了。
“嘭。”
一只白玉盏再次成了牺牲品。
随后一道元始符印从玉虚宫飞出,向着终南山方向飞去。
东海之外,金鳌岛上。
通天又乐了:“这个人皇也太不讲究了,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
九天之外,娲皇宫中。
女娲显得有点吃惊:“上次看这个人皇不像是暴君的样子,怎么杀人这么随性,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接着目光再次落向朝歌,看到皇宫中的三女还是处子之身。她对这个人皇更多了一点好奇。
毕竟以圣人之尊,能让她感到好奇的事情太少了,她都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西方,极乐世界。
准提这次也愁眉苦脸起来:“这个人皇不按套路出牌啊,师兄。”
这样岂不是日后更难对付了。
接引这次反而安慰道:“不必担心,周兴商亡乃是大势所趋,一个小小的人皇改变不了结果。”
“小势可改,大势难逆。”准提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正是如此。”接引点了点头道。
火云洞中。
天皇直接就愣住了:“这个人皇有点莽啊。”
“大哥,你都说第二遍了。”
“无妨,杀个西伯侯算什么大事。”人皇豪气的一挥手。
莽怎么了。
杀伐果断这是人皇该有的气势,何况并没有杀错。
对于这些圣人的反应,殷寿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如果大商亡了,那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的殷寿已经走到杨贵妃的寝室门口,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迈步走了进去。可惜昨晚没有体会到杨贵妃的好,今晚补上。
“爱妃,本王来了。”纣王张开双臂向着那背对着他的美人抱了过去。
软玉入怀,人皇的日子就是这么枯燥无味。
一个字,俗。
简直就是俗不可耐!
......
九间殿上。
殷寿努力的瞪大眼睛,装作一副认真上朝的样子,昨天晚上折腾的太晚了,有点睡眠不足的感觉。
这几个贵妃,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简直就是要人老命,比殷寿还要残暴。
“启禀大王。
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前来求见。说是有那机密事情告知大王,臣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大王定夺。”
听到云中子三个字,殷寿打起了精神。
这可是阐教着名的福德之仙,想来是献上除妖剑的,今日到是要见上一见。
看一看这阐教高徒到底是什么成色。
“宣。”
“大王有旨,宣炼气士云中子入宫觐见。”
声音传出殿外。
一位道人,身披灰色道袍,大袖飘飘走了进来。
只见这道人左手挎着一个花篮,右手执着一把拂尘,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他走到殿上以后弯腰作揖道:“贫道阐教云中子见过大王。”
果然是有一副好皮囊。
殷寿还未说话,满朝文武就已经不满了。
比干出列道:“大胆炼气士,见了吾皇为何不跪!莫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云中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无妨。”殷寿挥了挥手,让比干退回队列。
“不知仙长前来,所为何事?”殷寿继续问道。
“特意为大王而来。”云中子一边打量着殷寿,一边回答。
“不知道长此话怎讲?”殷寿配合着说道。
“贫道长年打坐终南山,最近几日发现朝歌城中妖气冲天,今日前来才发现这妖气是在大王后宫之中,所以特地前来献上木剑巨阙,以护卫大王安危。”
“不知道长这一把小小的木剑有何功能?”殷寿饶有兴趣的问道。
“贫道这把木剑取自万年松木,有那至刚至阳之性,经过贫道的雕琢,更是拥有可制妖魔的作用。”
说着云中子掀起花篮上盖的布,一把木剑的样子露了出来。
“一派胡言。”比干再次出列,指着云中子大骂。
“我大商人皇,日日勤勉于政务,丝毫不曾怠惰。若是有那妖物在后宫,大王早就被迷惑了,又岂会像现在这样。
哪里来的妖物,我看分明是你这妖道造谣我人皇。说你来我朝歌,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番指责铿锵有力,听得殷寿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年迈的皇叔面对仙人也有这样威猛的一面,平日里还真是没看出来。
对于比干的指责云中子依然是风轻云淡,并不理睬,只是目光看向殷寿,开口说道:“不知大王信是不信。”
殷寿自然是要支持比干的,顿了一下说道:“不信。”
“贫道告辞。”说完之后,云中子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本身他就没打算来,只是老师符印之下,才不得不跑一趟,前来看一看这人皇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数。
至于说什么妖物,那与自己又有何关,不过是一个入宫的借口罢了,既然现在已经看过了,那就该走了。
人皇信与不信,都无所谓。
这就完了,这云中子怎么也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再理论一番吗,殷寿这戏瘾可还没过够。
“慢着。”殷寿忙开口道,再不说话云中子就走出大殿了,这家伙腿真长。
“大王还有何事?”云中子脚步停了下来,不过并未转过身来。
“朕自问与道长无缘无仇,道长为何要污蔑于朕。”殷寿继续飙戏。
“不知大王准备如何?”云中子连争辩的话都懒得说。
......
云中子你变了,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戏没法演了。
“今日道长污蔑于朕,于整个大商的名声不利,怕是需要补偿一二。”殷寿一脸正道的光。
“不知大王需要什么赔偿?”云中子发誓,下次他再也不来这朝歌了,这哪是人皇,这分明是地痞流氓。
满朝的文武看到这里,也都惊掉了下巴,今日殿上这位怕不是一个假人皇吧。
“朕看你那花篮就不错,不如留下吧。”殷寿可是识货的,知道那花篮不是凡物。
“那贫道要是不愿意,大王准备怎样?”云中子强压着火气说道。
他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的养气,今日快要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