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魏二老爷本该为魏似锦求娶的心爱之人不是杜玉楹,而是小鲤......”
此时,一直沉默的孟云天轻轻地道。
赵昶心头一震,立马坐正身子,“你说什么?”随后变了脸看向苏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鲤无奈地瞅他一眼,“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当年魏二老爷进山求娶的确实不是杜玉楹,不过让大师母给截胡了。她瞒下此事,直接把杜玉楹嫁进了魏国公府,魏二公子才因此受了刺激,惊醒了蛊虫,犯了病。”
“呵!”赵昶嘲弄一笑,脸上也不知是庆幸还是觉得万幸,总之极复杂。他缩了缩眼眸,“难不成这就是杜玉楹费尽心机要害你的理由?鸠占鹊巢不成,就因此恨上了你?”
苏鲤不置可否。
赵昶猛地一拍桌子,咬牙阴森森一声,“杜玉楹,好大的胆子!”
听着他恶狠狠的声音,苏鲤很是头疼,怕他纠缠没完没了,于是大手一挥,“此事暂且翻篇,目前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要去云度山找‘蛇母族’人,救我义父,顺便为魏二公子求得解蛊之药。”
此言一出,赵昶立马又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那些‘蛇母族’女人臭名昭着心狠手辣,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反倒要去寻找......”说着,他不由恍?,“难不成给魏二公子下蛊的是‘蛇母族’人?”
“聪明。”
孟云天也皱了眉,“若是苏神医真是为了魏二公子上云度山找‘蛇母族’人,那此刻怕是凶多吉少,麻烦大了。”
苏鲤叹息一声,“所以我必须尽快出发去云度山,我义父医者仁心,魏二公子受如此折磨,他定然不忍,只身前往,也是不想连累其他人。不管‘蛇母族’人怎样残害男人,我都必须去救他。况且,我也答应了魏二老爷,一定会寻得解药救魏二公子。”
“哼,你倒是好心?魏国公府没一个好东西,都死绝了才好!”赵昶一脸的凶相。
苏鲤白了他一眼,就因为听说魏似锦喜欢她,他还就来劲了,“你这样咒魏国公府,难不成是怕了‘蛇母族’人?
赵昶顿时轻嗤一声,“爷还真不是怕!爷就不信,她们还真成了吃人的妖精不成?”
“你还真别不信!”苏鲤笑着立马道,“魏二老爷说了,这些个‘蛇母族’人身姿妖娆,个个长的美艳至极,世上能抵抗住其诱惑的很少。族中全是女人,为了繁衍子嗣,她们就专门勾引漂亮强壮的男人。可似乎又对男人恨极,生下的子嗣若是男孩就直接掐死,若是女孩就送回族中抚养。”
说着,她故意在赵昶身上瞟了瞟,“特别象殿下这样的,定是她们捕捉的头号目标。听说,她们还会媚术,令男人防不胜防。所以,殿下你千万不要太自信哟!既便你有千军万马,说不定在‘蛇母族’女人面前都会变成软脚虾!嘿嘿。”
听着她戏谑的话,赵昶不屑一撇嘴,“想勾爷可没那么容易,爷可是金刚之身,不怕勾。”
孟云天也似头疼地揉着眉心,“小鲤说的没错,魏二老爷当年养的外室确是‘蛇母族’人,生下大公子魏似勋后,魏二老爷以钱财保下了大公子。可那个女人不知足,非要做主母,想霸下魏国公府偌大的家财,魏二老爷便怒了。当即与她断绝了关系。可那个女人后来闯进魏家,以魏似锦作要挟,魏夫人为了救儿子,死在她刀下。想必,魏似锦就是在那时候被她下了蛊。”
苏鲤点头,“确是如此,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蛊之药,魏似锦即便年轻,也禁不住这样颠狂折腾,长此以往,身子必定亏虚伤及根本。”
赵昶眯着眼睛,“看来你为了魏似锦是非去不可了?”
苏鲤郑重点头,“非去不可!不仅是为他,我更不能让义父陷在里面。”
“也罢,那爷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遭!”
苏鲤一挑眉瞅着赵昶,“你就不怕去了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她们可就喜欢你这样美美的。”
赵昶傲骄地一偏头,“切,谁剩渣还不一定呢!”
苏鲤‘扑哧’一笑。
孟云天却是一脸郑重地看向苏鲤,“几日前阿宝随行的商队被抢,女人被杀,随行的货品和男人都被掳走了。阿宝当时是被一随从打晕藏起来才逃过一劫。我三弟孟惊天得到消息后带人去追,一直杳无音讯。后来我二弟派人去查才知也是‘蛇母族’人干的......”
苏鲤一惊,“那三少爷是追着去云度山了?”
孟云天点头,“定是如此,惊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商队在离云锦城如此之近被抢,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他此时未归,必是出事了。”
苏鲤急忙安慰他,“孟大哥,你莫担心,我此去云度山只要遇到三少爷,不管他情况如何,我都会把他带回来。”
孟云天叹息着摇头,“我倒不担心惊天会被她们怎样,毕竟,‘蛇母族’人不会动他......我是怕他惹怒了‘蛇母族’人,自己吃亏。”
赵昶听出了蹊跷,“为何?难道三少爷不是男人?”
孟云天瞟了他一眼,“因为我三弟......也是‘蛇母族’人的后代,她们不会碰自己的子嗣。”
苏鲤吃惊不小,“啊,原来三少爷也是......”
孟云天苦笑着点头,“我爹当年也是被‘蛇母族’女人引诱,没能抵挡住魅惑,对那女人动了心。后来我三弟出生,我爹并不知情。那个女人并没按族规害死三弟,而是偷偷自己抚养。不想还是被族中人知道了。我三弟当即被抢走,那个女人匆忙间找上我爹,让我爹拿着银子去赎孩子。当我爹抱着我三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晃了。问他什么都不肯说,怕是当年发生的事令他刻骨铭心。”
“看来‘蛇母族’女人也并非世人所说的那般薄情。”
赵昶摇头,“不能一概而论,她们残害子嗣,横行敛财,玩虐男人,确是四国闻名。”
孟云天也是叹息,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赵昶,“这是那个女人放在我三弟襁褓中的,是进入云度山的秘密之径,至于她为何这样做?我至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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