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将手举得更高,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清白:“顾景翰,你可不准冤枉我!你是看到的,我完全没碰光明,是他缠着我不放。”
顾景翰的俊颜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打了个响指。
就有个暗卫出现,他上前一把扯开光明,并控制住他。
光明挣扎着要再次扑向夏清漓,嘴里喃喃的念着,“小姐,奴才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夏清漓扣住他的右手腕把脉,沉声道,“看光明这样,多半是被人用药了。”
顾景翰冷刀子般的眼神不停的射向她,“还不是你招惹的烂桃花!要不是你时常调戏光明,谁会用这种方法害他!”
夏清漓可委屈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儿有时常调戏光明。在我看来,光明就是一个小孩子,谁会对一个小孩子有想法啊。”
这话,算是抚平了顾景翰的一些怒火,他重重的哼了声,“你当光明是小孩子,他当你是另一半。从他这番话就能看出,他早就想和你在一起了。”
“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做?解决不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的。”
夏清漓已是查出光明是被下药的,直接输入木系异能解药,“等下,我会跟光明说一说的。若他想离开,我会放他离开。若他要留下来,我会少跟他接触的。”
她是真没想到光明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顾景翰的怒火又少了点,虽然他很想让夏清漓赶走光明,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夏清漓身边缺人,她又不愿意平白接受他的帮助,所以暂时得留着光明。
“我会让人查查是谁用这种阴招害你的。很明显,对方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利用光明来达成算计。”
夏清漓见光明安静下来,淡淡道,“除了朱氏等人,还会有谁?”
“是朱氏。”安逸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爷,夏大小姐,奴才被人发现了,至少七成的可能性是帮朱氏的人,恐怕接下来奴才无法再盯着朱氏的一举一动了。”
他好不容易才甩开跟踪他的人。
顾景翰和夏清漓不意外对方发现了安逸,对方都安排一个丫鬟在朱氏身边了,定会检查有没有人盯着她的。
“还真是朱氏啊。”夏清漓的拳头捏得咔咔咔直响,“朱氏这么喜欢这种事,我就送她到勾栏院里,让那些客人陪她好好玩玩。”
“小姐?”光明清醒了,他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奴才不是准备外出吗?怎么会跑来这里?对了,奴才遇到一个下人,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清漓和顾景翰一听便知是那下人搞的鬼。
“光明,你被人下药了,所以跑来我这里了。”夏清漓严肃脸,“你是不是喜欢我?”
光明的脸瞬间红得宛如煮熟的虾子,他小弧度的点了下头,“奴才想一直陪在小姐的身边。”
夏清漓摇头婉拒了,“光明,我一直拿你当孩子看的,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想法。”见光明脸色黯淡了下去,她又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但不能再如之前那样了,有事你跟吉祥如意说,二是我给你一笔银子,也把卖身契还你,你自己去做点小生意。”
光明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第一个,即使不能再如之前那样,他也要留在小姐身边。是小姐救了他,给了他新生。若是离开小姐,他不知该去哪儿。
夏清漓拍了拍他的肩,“你随时可以换选择。下去休息会儿,以后多小心点,不要再中计了。”
“是。”光明垂头丧气的走了。
“多注意点他。”顾景翰提醒道,“难保,光明不会被人利用,给你带来危险。”
夏清漓颔首表示会多注意的,“走,咱们去找朱氏算账。”余光看到安逸,她说道,“安逸,你不用再盯着朱氏了,回你家爷的身边伺候,朱氏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安逸看向顾景翰,他见自家爷点头,松了口气,“是。”
夏清漓推着顾景翰往朱氏所在的院落走,“之前你被几个女人围着,这次是我,这些人还真是见不得你我好啊。”
顾景翰眯起眼,“这两次估摸着全是朱氏的,也就她会用如此方法。”
夏清漓赞同,“等会儿问问朱氏就好了。以后,咱们要防范着。”她想起一件事,“解除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该不会是圣上反悔了吧?”
顾景翰失笑,“不是。原本那日圣上就要下旨解除赐婚的,然而太后闹腾着,圣上去处理这件事了。解除赐婚的旨意,今日就会下来的。”
夏清漓安心下来,“这解除赐婚的旨意一日不下来,我就不安心,总觉得太后和童家要玩什么把戏。”
顾景翰也有这样的感觉,“便是解除了赐婚也不能大意,太后和童家是不会放过我的。另外,暗处的人也要防着。”
夏清漓闻言,想起了失踪的夏清柔,“你说,夏清柔会躲藏在哪儿?”
顾景翰推测道,“就在我们身边。夏清柔恨毒了你,暗处的人又想利用她来算计你我,是不会让她离得太远的。具体的,要查了才知道。”
夏清漓也是这样想的,“我看,咱们就按我之前说的,等着夏清柔主动出现。她那么恨我,必定会为了算计我做某些事的。我们就从出现在我们身边的女人查,定能查到夏清柔的踪迹的。”
顾景翰再是不赞同也知道,夏清漓是不会听他的,会按自己的意思来,倒不如顺着她,如此还能保护好她。
“暂时先按你的意思来。”
夏清漓唇角一勾,“这还差不多。”
顾景翰无奈摇头。
两人来到了朱氏的院落。
朱氏见夏清漓和顾景翰好好的过来,脸色微变了一瞬,随即扬起笑脸:“顾二爷和清漓怎么过来了?”
“过来找你算账啊。”夏清漓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提了起来,“朱氏,你敢对光明玩阴招,我会让你明白后果的。”
朱氏闻言就知计划失败了,她死活不承认,“清漓,你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对光明做这样的事。”
夏清漓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来质问你的?不,我是来送你到勾栏院的。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那我就满足你。”
朱氏的瞳孔剧烈一缩,她用力的摇着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准这样对我!”
夏清漓改为单手拽着她的头发,强行拖着她往外走,“不准?你还真拿你当皇后娘娘对待了啊。我要收拾你,夏雪松也不敢说一个字。”
朱氏摩擦着地面,疼得直叫唤,“彩儿救我,救我!”
彩儿缩在旁边,不敢招惹夏清漓和顾景翰。
夏清漓淡淡的瞥了眼彩儿,轻嗤一声,“朱氏,现在没任何人能救你。”
等出了夏家,夏清漓将朱氏绑在马车后,拖着她往勾栏院走。
勾栏院不同于青楼,青楼要正规很多,去的人也没那么杂。但去勾栏院的,多是没有钱的人,且勾栏院对姑娘不是太好,基本是不死就一直伺候客人。
到了一家勾栏院,夏清漓拖着生不如死的朱氏走了进去,便见一老鸨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吩咐?”老鸨客客气气的说道。
夏清漓将朱氏丢给她,“一个铜板。人不死就成,随便你怎么安排,不过我要她被不同的男人一直伺候。”
老鸨见过不少这样的事,不会多问一句不该问的,“您放心,我保证会让她伺候不同的男人的。”
银货两讫后,夏清漓就走了。
老鸨让龟公带着朱氏清洗一番,便找了熟客。
被清洗上药的朱氏,就那样被送到了熟客的床上。等伺候完熟客,还有很多男人等着她伺候,便是她不想伺候,老鸨也会给她喂药,逼着她伺候的。
而夏清漓上了马车,她对顾景翰说道:“走吧,处理妥当了。”
顾景翰吩咐马车夫离开花街,他问夏清漓,“就这样?”
“等等。”夏清漓意有所指。
顾景翰懂了,“这样也行。是回夏家,还是去哪儿?”
“去你那,等等解除赐婚的圣旨。”夏清漓说道。
顾景翰让马车夫回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另一边。
朱鹏涛拿着几本书快步往先生住的地方走,这是顾二爷帮他请的先生,他十分珍惜这个机会。今日因着读书太沉迷,导致时间有点儿紧,他可不能迟到。
正走着时,他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伴随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尖叫。
“你们放我出去!救命……呜呜呜!”
朱鹏涛因着家族变故从不好奇任何不该好奇的,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想着可能是某家的小姐在闹事,加快了脚步,以防受到牵连。
另一边。
顾景翰和夏清漓刚下马车,就有一个女子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见过顾二爷,夏大小姐安。”童雪雪温温柔柔的福了一礼。
夏清漓挑眉看着她,这个童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