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翰是一点儿否认都没有,“是啊。”
夏清漓笑了起来,“行,我回去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哪儿用得着你回去收拾。”沐景翰对外扬声道,“来人。”
安顺快步走了进来,低着头行礼道,“王爷,夏大小姐。”
沐景翰难掩喜悦,“你带人到清漓的宅院,帮她收拾收拾东西。从今日起,她住在王府。”
安顺应了下来,他赶紧禀告事情,“王爷,那几位大人似乎想将女儿送给您。另外,半个时辰前,有几个皇室宗亲和朝臣偷偷摸摸到了童家,到现在还没出来。”
沐景翰和夏清漓对看一眼。
半个时辰前。
童家,书房。
童氏和童帆坐在首位,几个皇室宗亲坐在左手位置,几个朝臣坐在右手的位置。
童氏阴森森的扫了一圈,压制着怒火:“各位,如今摄政王回归皇室,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几个皇室宗亲和朝臣深有体会,之前摄政王还未回归皇室的时候,圣上对他们还不会这么狠。摄政王一回归皇室,圣上对他们就狠了不少,这摆明是摄政王在搞鬼。
“你想如何做?”有皇室宗亲问道。
童氏深吸一口气,笑得无比狠毒,“我这里有个办法,能让摄政王永远安眠,但需要各位相帮。”
“你们是清楚的,没了摄政王在,圣上就不会对你们这么狠了。更关键的是,圣上一个人独木难支啊。”
这几天她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圣上对她不仁,她这个当母亲的何必要处处想着圣上。
童帆接过话茬,“各位就不想有更大的权力吗?就能忍受整日整日的担惊受怕吗?”
这番话,说到几个皇室宗亲和朝臣的心坎上了。
“全是摄政王的错!我看摄政王是想独揽大权,架空圣上,可惜圣上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忠言,一心相信摄政王。”
“是啊,再这样下去,会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地的,搞不好还会被摄政王给弄死的。”
童帆和童氏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各位,我知你们都有远大的抱负,我这里有个主意,能帮你们达成抱负。”童氏满目杀意。
不管是圣上还是摄政王,或者是夏清漓,她都不会放过的。
任何跟她作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
夏清漓和沐景翰听完安逸的禀告,两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陷阱啊。”夏清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递给了沐景翰,“很明显,那个蒙面人是在故意利用童氏等人,就是不知对方为什么这样做。”
沐景翰喝完剩下的茶水,示意安顺重新倒一杯。
“结合所发生的事,能推断出一二,对方是想从中牟利。童氏这几颗棋子都是好棋子,利用得好……比如这次童氏几人合谋的事,利用得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夏清漓有一点不解,“对方是清楚我们盯着童氏几人的,也能猜到我们会知晓童氏几人的算计,那为何还要如此做?”
“我们是知晓童氏几人的算计,可别的算计呢?”沐景翰说道。
夏清漓的脸色微变,“你是说,对方要利用童氏几人的名号来做某些事?”
沐景翰嗯了声,“我们得知童氏几人的算计,和这个蒙面人的存在,会不会有所防备?注意力会不会被吸引?”
“即使我们有所察觉,又能防备得了多少?除了这个蒙面人,我们并不知其他的事,可对方却能利用童氏几人来做文章。”
夏清漓右手握拳捶打了下左手掌心,“你点醒了我!”
“多半,对方就是故意暴露这些的,为的是能打着童氏几人的旗号来做某些事。这件事,你得跟圣上说一声,请圣上早些做安排。”
沐景翰摇头表示没用,“如何安排?一旦月都稍微戒严一点儿,就会引起百姓的猜测和不安,这反倒给了对方机会。”
夏清漓感慨一句,“要是能抓到这一个个的就好了。”
沐景翰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夏清漓吐出一口浊气,“我不担心才奇怪。算了算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咱们做好防范就是了。”
她想过用风系异能查找嫌犯的,可她不知嫌犯是谁,这样大范围的用风系异能对她损伤很大的。
不到关键时候,她是不会这样用风系异能的。
沐景翰转头吩咐安顺:“你进宫一趟,向圣上说明情况,请圣上暗中加强戒备。另外,你再去城卫军一趟,交代暗中加强巡逻,看到可疑之人就抓了。”
安顺领命,前去办事了。
“咱们转转,不能老待在房间里的。”夏清漓推着沐景翰往花园的方向走。
一直待在房间里,怕是某个人只会想着那档子事。
沐景翰捏了捏她的手,“你就住我那屋,可好?”
夏清漓没意见,“我担心你会难受。”
“没事。”他宁愿难受,也要抱着媳妇睡觉。
夏清漓好笑,“那行。”
两人边走边聊。
正聊着时,安逸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安逸跑得太急,差点儿摔倒,“王爷,谢家要蔡家给说法,说是蔡尚书毁了谢大小姐的清白!”
夏清漓,“啥玩意儿?!”
沐景翰,“怎么回事?”
安逸缓和了一会儿,细说道,“奴才打听了下,原本谢大小姐和谢三小姐外出逛街,恰好巧遇了为长乐郡主买首饰的蔡尚书,不知怎的蔡尚书对谢大小姐又抱又亲的。”
“当时有很多人看到,连首饰铺子的几个伙计都拉不开蔡尚书。谢家和蔡家得知,已是赶过去了,谢家嚷嚷着要蔡尚书负责。”
夏清漓和沐景翰一听,便知这是谢家的算计。
“谢家为了利益,真是不要脸到这地步了啊。”夏清漓冷嘲道。
沐景翰准备过去看看,“我要去看看情况,你要一起过去吗?”
夏清漓是要过去的,“嗯。估摸着,蔡尚书是被下药了。可能是谢家两女身上带的,或者是她们做的,过去看了才知道。”
沐景翰吩咐安逸准备马车。
他和夏清漓来到了事发地。
这会儿,蔡家和谢家还在僵持着,周围有城卫军维持秩序,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听说是蔡尚书强行抱着谢大小姐狂亲,谢大小姐算是完了。若是蔡尚书不要她,为了谢家的名声,她就只能自尽了。”
“原先我瞧着蔡尚书是个不错的人,谁知他本性竟是如此。”
“我看谢家很难讨回公道,蔡尚书的妻子是长乐郡主,长乐郡主是圣上的姑姑,颇得圣上护着,不得圣上待见的谢家,哪里能讨回公道。”
夏清漓推着沐景翰走了过去,两人就看到被谢春竹抱着直哭的谢春兰,躺在奴仆腿上昏迷着的蔡尚书,和在跟谢家对峙的长乐郡主。
“都闭嘴!”沐景翰喝道。
长乐郡主几人一看是摄政王,纷纷行礼:“见过摄政王殿下。”
围观的人一听是摄政王,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沐景翰让夏清漓过去看看情况,他微冷的眸光扫向谢家和蔡家:“谁能告诉本王,究竟发生了何事?”
说到这里,他加了一句,“本王不想听一句废话或者添油加醋。”
“摄政王,让掌柜来说!”长乐郡主往前走了几步,余怒未消,“掌柜是清楚发生了何事的。”
她重重的哼了声,“原本,我是想是到京兆府衙门或者大理寺处理此事的,但谢家死活不同意。”
谢家来的是谢博及其管家几人。
他们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沐景翰一个冷眼看得不敢说一句话,这也让他们心里不安,摄政王不会偏帮着蔡家吧?
沐景翰示意首饰铺子的掌柜及其伙计上前说话。
掌柜及其伙计战战兢兢的上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见过摄政王殿下。”
沐景翰神情淡漠,“你们老实说你们看到的就行,我保证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掌柜及其伙计放心下来,一个接着一个说看到的。
“最先是蔡尚书在为长乐郡主挑选首饰,后来谢家两位小姐来了。不知怎的,蔡尚书突然搂抱着谢大小姐,还狂亲她,那模样像是发病了,力气还大得惊人。”
“对对对,草民几人都没拉开蔡尚书。”
“草民有注意到蔡尚书的眼里有红血丝,情况不太对劲。谢家两位小姐被吓得不轻,一个直哭,一个想拉开蔡尚书没成功。”
谢博赶紧上前,行礼道,“摄政王殿下,不管怎么样,小女的名节毁了,蔡尚书于情于理都该负责。”
沐景翰寒潭似的眸子睨向他,“本王有让你说话吗?”
谢博一僵,赶紧道歉,“请摄政王殿下原谅,我也是太气愤了。”
“谢大人有空气愤,还是查查谁给你女儿用的这香囊吧。”夏清漓拿着一个香囊过来了,讥笑道,“这香囊是专门针对蔡尚书设计的。”
“我刚问过蔡尚书的小厮,蔡尚书今个儿衣裳上的熏香有所不同。正是蔡尚书衣裳的熏香,配合这香囊,会让他神志不清发狂,抱住戴着香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