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把脉没发现任何异常,心里隐隐不安,干脆用木系异能查看沐景翰的情况。
“那些人就跳了奇怪的舞?”
暗卫,“那种舞说不上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有受影响,脑袋昏沉沉的。后来,不知怎的清醒过来,我们赶紧上前救王爷。”
“对了,那些人特意喊了王爷,说是特地来拜访的。”
夏清漓有所怀疑,“去请这两个部落的公主来,就说我有事请教她们。”
暗卫领命,前去办这件事。
夏清漓用木系异能仍旧没检查到情况,却有个猜测。
为了防止出岔子,她在沐景翰的身体里放了多个木系异能,能在必要时保护好他。
做完这些,藤萝部落和巫族的两位公主已是到了。
正厅。
夏清漓笑盈盈的说道:“我请两位过来,是摄政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伏击。对方的服饰,与两位部落的服饰很相似。”
两个部落的公主一听,便知这事情大条了。
“夏大小姐,我巫族犯不着做这样的事啊,这无异于自寻死路。”丹妮急急道,“今个儿,我们确实是外出的,主要是想看看月都,买些所需的东西。”
“我藤萝部落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星幻还算冷静,“请问夏大小姐,可否详细说说对方的服饰?”
夏清漓招来暗卫。
暗卫为难了:“夏大小姐,在属下看来,这两位公主穿的服饰一模一样,跟那几人没有区别。”
真不怪他啊,在他看来就是这样的。
星幻和丹妮不奇怪。
“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很难区分我们部落服饰的区别的。”
这下麻烦了,若查不清楚这件事,她们的部落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的。
夏清漓也明白光是这样是无法查清楚的,她留意着两个公主的神情,“对方跳了很奇怪的舞,暗卫说刚开始他们的脑袋晕乎乎的,摄政王还因此晕过去了。”
“我为摄政王把脉过,没有任何异常,可他到现在都没醒。”
星幻不太确定,“是巫蛊术吗?我没亲眼见到,无法确定是不是巫蛊术。”
“而且,这次祭祀及其徒弟没跟着我们来,我们是不会巫蛊术的。不瞒夏大小姐,在我们部落,只有祭司及其徒弟才能学巫蛊之术,便是我和我阿爹也没资格学巫蛊之术。”
丹妮表示在巫族也是这样,“不是谁都有资格担任大祭司的,得经过苍天的同意和考验,才有资格担任大祭司。”
夏清漓并未全相信她俩的话,“其他人能偷学到吗?”
星幻和丹妮表示不行,“是由大祭司亲口传授的,没有任何书籍或者图案能自学的。且,若是大祭司私自传授巫蛊之术给他人,是要遭受刮骨之刑的。”
夏清漓琢磨一番,“那,如若摄政王中了巫蛊之术……”
星幻和丹妮摇头,“我们没办法解。”
巫蛊之术除了祭司及其徒弟外,谁也不会,谁也无法解。
夏清漓按了按眉心,她怎么都没想到问题会卡在这里,这也就不奇怪对方为何敢如此嚣张的出现了。
对方十分清楚,就算他们得知这是巫蛊之术,也没办法解。
要是到藤萝部落和巫族请祭祀来,中间这段时间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关键,请了祭祀来也不一定有用。
“一般中了巫蛊之术,会变成什么样?”
星幻和丹妮面面相觑。
“这……这说不好的,得看巫蛊之术是用在哪方面。”
“巫蛊之术也分很多种的,有好的也有坏的。看这情况,多半对方用的迷惑心智一类的,具体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夏清漓是一个头两个大,“有没有办法预防?”
星幻和丹妮表示没办法预防,“有时候中了巫蛊之术,也不是立刻会发作的。有时候发作了,也不一定知道。”
夏清漓没得到想用的消息,吩咐管家送两位公主回驿馆。
她坐在那想接下来要如何做,假设,沐景翰真做了巫蛊之术,对方要利用他来做什么?
是针对沐景翰和她的阴谋,还是针对大月朝,亦或者是都有?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如何做,反倒是楚王上门拜访。
这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夏清漓让管家请楚王进来。
楚王是带着礼物来的。
“夏大小姐。”他客客气气的,笑得如同弥勒佛,“摄政王没在吗?我想着拜访拜访摄政王。”
夏清漓打起精神,“摄政王在宫里,不知楚王找他有何事?”
楚王的眸子微闪,“是就想看看传闻中的摄政王。夏大小姐是不知,传闻中的摄政王十分厉害,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夏清漓可不相信,“恐怕要让楚王失望了,摄政王就是一个普通人。”
楚王的眸光掠过她那张脸,“不不不,夏大小姐这话不对。在我看来,摄政王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是不同的。”
“可惜的是,今天见不到摄政王了。但没关系,我要在月都留一段时间,想必是能见到摄政王的。”
夏清漓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过来打听情况的,“这是肯定的。对了,我听说了不少关于暗香公主的事,不知她在月都是否会安分?”
楚王的唇角一勾,“这是自然。”
“有楚王的保证,我就放心了。毕竟,要是暗香公主做出点什么事来,圣上也好下手了。”
“哈哈哈,还希望明宗圣上看在我大寒朝的份上,不要过于严厉。”
夏清漓在那和楚王闲扯,试探他的底儿等等。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楚王告辞离开。
夏清漓呼出一口气,越发摸不准楚王是来做什么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其中之一的目的是冲着她来的。
她回到院落查看沐景翰的情况。
沐景翰还没醒,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这让夏清漓更为担心了,对方究竟要利用沐景翰做什么?
这个疑惑,在傍晚时分沐景翰醒来时,得到了一定的解答。
就在旁边的夏清漓见他醒来,绽放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冷声道:“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沐景翰撑着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的王府,滚出去!”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情感般,就那样坐在那看夏清漓,如同在看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
夏清漓心尖一痛,她十分冷静,“你的王府?你似乎忘了你我是何关系了。”
“没忘。”沐景翰靠自己坐在轮椅上,而后拿出定亲的文书及其信物,随后写了一封退婚书递给她,“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你现在滚出我的王府。”
夏清漓接过退婚书看了看,而后用力的拽紧,“你确定?”
沐景翰不想再看她一眼,“本王很确定。”
夏清漓颔首,拿着退婚书和信物转身就走,“既是如此,从此以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希望以后摄政王不要再来找我。”
她走得十分干脆潇洒。
沐景翰重重的哼一声,“这不可能!”
“王爷!”屋外的安顺满脸震惊的跑了进来,“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您好不容易才让夏大小姐答应嫁给您,您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约?”
沐景翰理了理衣裳,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此事莫要再提,以后不准夏清漓及其身边的人踏入摄政王府一步。”
安顺要再说什么时,想起了自家王爷现在的情况,“……是。”
他就等着王爷好了后那后悔万分的样子,到时夏大小姐不一定会原谅王爷的。
沐景翰按了按额角,“各个使团可安排妥当了?”
安顺不动声色,“已是安排妥当了。王爷要去看看吗?”
沐景翰摆摆手表示不用,“今晚不是有宫宴吗?”
“因着王爷出了不太好的事,圣上将宫宴改在了后日。”安顺解释道。
沐景翰颔首,“使团那边多注意点,不要让夏清漓做了任何事。明日,我会进宫跟圣上说,由礼部全权接手接待使臣的事。”
安顺应了下来,他要多留意点王爷。
而夏清漓带着吉祥几人打包东西,搬回了自己的宅院。
夏清漓躺在摇椅里想事情。
“小姐。”光明来了,他行礼道,“小姐可还好?”
夏清漓收敛好思绪,笑道,“我挺好的啊。若你担心我因解除婚约难过,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不会为了这种事难过的。”
光明见她是真没一点儿难过,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小姐……不喜欢摄政王吗?”
夏清漓怔愣一下,“怎么会这么问?”
光明道,“不喜欢,才不会难过啊。”
夏清漓浅笑道,“我不难过,是我知这是对方的阴谋,真正的沐景翰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要是这样就难过,那就不是我了。”
光明似懂非懂,“小姐不难过就好。”
夏清漓岔开了护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光明严肃脸,“小姐,奴才的小伙伴说,有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