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废墟之前还有很多村民躺在地上哀嚎。
面麻没有发话,他们根本就不敢走。
“为什么?”面麻拎起井田问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井田涕泪俱下,声嘶力竭的求饶道:“都是鱼住干的,对,都是鱼住干的!”
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鱼住头上。
“对,没错,都是鱼住干的!”另一个小弟也有样学样,用手指着鱼住喊道。
“哼~”鱼住一声冷哼,倒是没有反驳。
“你看,你看!他都承认了!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求求你,求求你......”井田声嘶力竭的求饶道。
“花子和婆婆她们,也这么向你们求饶过吧?”面麻冷冷的问道。
“......嗯?”井田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你们放过她了吗?”面麻继续问道。
井田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哀声求道:“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我不是人,对,我不是人!我可以向她们道歉,我可以给她们磕头......”
井田激动的语无伦次。
面麻轻轻的把他放在地上,摇了摇头。
井田以为面麻放过了自己,大喜过望,连连朝着面麻磕头:“多谢,多谢......”
面麻身后的查克拉巨手瞬间握成拳头,朝着井田重重砸下!
砰的一声巨响,血液四溅,面麻拿起拳头一看,井田已然在一个大坑里,全身扭曲着断了气。
砰砰砰砰!查克拉凝成的巨手不断的砸下,血肉横飞,场面血腥至极。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麻才停下,再去看时,井田已经不成人形,坑里只留下一团血肉骨渣的混合物。
“啊~~~~~~~~~”鱼住的另一个手下身上沾满了井田飞溅出来的血液和组织,吓得屎尿齐流,精神崩溃。
面麻也没有放过他,从背后伸出无数个尖利的触手贯穿了他的身体,将他戳成了筛子。
“终于轮到你了......”面麻缓缓走到鱼住身前,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鱼住面容十分难看,他大哭着笑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她只不过是一个妓女而已啊!!!!”鱼住状若疯魔的大喊。
面麻闻言一怔,他缓缓看向在场的村民,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没有人回答面麻,但是他们眼神里的愤恨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他们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妓女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至于为了一个妓女和她生的贱种做到这种地步吗?
面麻明白了。
在这些人的眼里,花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像他们一样的人。
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灾星,一个耻辱,一个污点。
是玩物就要被玩坏,是灾星就要被毁灭,是耻辱就要被洗刷,是污点就要被抹去。
所以花子死了,花子的孩子也死了。
“她们有什么罪?她们只不过想活下去......”面麻喃喃自语道。
“面麻......收手吧!”自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面麻的背后,右手搭上了面麻的肩膀,任凭手掌被九尾查克拉灼伤也不放手。
“......再让我为花子她们做完最后一件事吧!”面麻深吸一口气,说道,身后的查克拉巨手抓起了鱼住。
自来也没有阻拦,任凭面麻抓着鱼住走进了旅店的废墟。
不一会儿,旅店内传来鱼住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吓得一众村民噤若寒蝉。
惨叫声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虚弱,直至悄无声息。
这时候,面麻才拎着看不出人样的尸体,慢慢的走了出来,随手扔到一边。
此时的面麻已经褪去了尾兽外衣,面容平静,眼睛里满是悲伤。
“面麻......”自来也看到面麻这个样子,心疼地不得了,欲言又止。
“......师父,我没事,麻烦你用火遁让花子她们回归净土吧!”面麻冷静的说道。
自来也点点头,一口火遁吐在了废墟之上。
熊熊烈焰燃烧起来,火光带着热浪朝着面麻铺面而来,面麻没有躲避,只是静静的看着。
突然,面麻双手结印:“风遁·大突破!”
一团飓风瞬间升起,裹挟着烈焰朝着不远处的房屋冲去。
“面麻!”自来也一惊,连忙阻止道。
“连一个可怜的女人都容不下的村子,我看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面麻看着远处被大火点燃的茅草屋,冷冷的对着村民们说道。
村民们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家园被烧毁,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哭喊!
做完这一切后,面麻转头来对着自来也平静地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自来也面色复杂的望着面麻,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面麻离开村庄,留下漫天的火光与一地的狼藉。
在路上走了好久好久,面麻都是一言不发。
自来也倒是想开口,可是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吞了回去。
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师父,你说,人类为什么要伤害同类呀?”突然,面麻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自来也一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有些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有些是是因为防卫或者报复,还有的,是单纯的被欲望掌控,总之,原因有很多,不能一概而论......”
自来也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没回答,面麻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花子呢,为什么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想要伤害花子?明明她是那么无害。”面麻语气空洞的问道。
自来也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猜测一下。
村民们之所以伤害花子,正是因为她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的无害的人。都是不想承受痛苦、屈辱或羞耻的人!
普通人的生活总有很多的不如意,这些不如意堆积起来,就会使他们感到痛苦。
这时候,他们发现,通过伤害处于劣势地位的人,也就是花子,就可以获得廉价的刺激感。
这种刺激感,能够帮助他们缓解痛苦。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群村民们这么做的理由吧!”
面麻沉默了,他突然想起来前世听过的一首歌,以前不知道歌词里蕴含的悲伤,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多么可笑啊,还不如不知道呢!
面麻的眼泪顺着脸庞大颗大颗的滴落。
“咲いた野の花よ
【盛开荒野的花朵啊】
ああ どうか 教えておくれ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人は何故 伤つけあって 争うのでしょう
【为什么人们总是彼此伤害 彼此斗争?】
リんと咲く花よ
【凛然绽放的花朵啊】
そこから何が见える
【你眼中看到了什么?】
人は何故 许しあうことできないのでしょう
【为什么人们总是难以做到互相谅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