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呢？”
“也没有。”
...
「感官赋予」
将自己内心的感受赋予到他人身上，这个“感受”不光包括一般意义上的喜怒哀乐，它指代了石酒所有的感官刺激，比如味觉，嗅觉甚至于触觉……
强制性的心灵链接吗？
比那好像要复杂一些，不能说无用，但也不是非常有用的样子……再说，这和“欢愉”二字根本就不搭边吧？陈威疑惑的转了转脑袋，对比陆娆，他发现欢愉者能力的表现与进化的需求确实并不一致。
它要求宿主尽一切可能的去“爽”。
至于“能力”，不过是附带的一个基本保证，保证欢愉者有作恶的资本，对于一个没钱没权，没颜没砚的普通人来说，等于凭空添置了一个金手指。
...
完全随机的么……
陆娆精灵拥有的是那种纯粹的力，外在的表现形式是数只无形却又无可摧毁的虚无臂膀，石酒觉醒的能力却和她完全不沾半点边际。
...
陈威让石酒摆了一桌菜，又让他施展能力，将其对于味道的感知注入到了这些食物里。
他试着吃了两口，发现确实重又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感动——普通食物所带给人的感动，但与此同时，却有种非常明显的隔靴搔痒感。
陈威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尝到了食物的本味，他不过是通过石酒的嘴，拐了好几道弯，间接探知到了对方脑中对于味道的“感受”。
这不就是通感吗？
他放下筷子，很是扫兴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
...
门外咕噜等了已经有好一会儿，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荡荡的酒瓶，见陈威从侧门里走了出来，立马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拉着对方的胳膊笑眯眯道，“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啊，你看，这都是他们请我的。”
这么受欢迎么……
环顾了一圈酒馆内的热闹景致，看着艾米莉那张精致而又深刻的脸，陈威一字一句轻声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陈威严肃的样子并没有让咕噜有所收敛，毕竟不管陈威严不严肃，他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瘫脸，说话也不带什么抑扬顿挫之类能表达出感情的语调。
“什么事儿，你说吧，我听着呢。”说着就又开了一罐一升装的散装白酒，咕噜噜的就往嘴里灌。
“……”
“说啊。”擦了擦嘴。
“我想了一下，这个世界很不太平，你不用给我装傻，我知道你都知道。当然，我也不是不信任你，但你和我确实没有任何契约上的关系，你懂我意思么？”
“不懂。”
咕噜和陈威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么亲近，他并不是陈威的眷属，只有界外火种临走时遗留的那点暗示，让他不至于对陈威生出坏心。
“我会将火种原本的权限完全移交给你。地下的设施也会重新启动。”这毕竟不是他的强项。
“唔……”
“艾米莉”挠了挠头，不由疑惑道：“为什么？”
“我需要沉睡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需要你保护我的子民，让他们不至于陷入死地，实在不行，就将他们全部转移到地下……”
“沉睡？”
“我需要换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你难道就没有这种感觉么，一场大的变化即将到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改变。一直以来我都太过懈怠，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你打算怎么做？”
咕噜慢慢也差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本来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么突然，话到嘴边却还是改了口。
“我会将这具身体的意识完全打散，放心，我会留一份拷贝文件，这不是自杀，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这不算死，我一直都在，只不过‘睡着了’而已。”
“……”
“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就是他们的最高主宰，我意思是你要负责他们基本的人身安全，至于其他的，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
“……”
...
咕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为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大危机，大灾变，你这也……”
太不负责任了些。
陈威本不想解释太多，但考虑到还需要委其以重任，还是斟酌着开了口。“‘陈威’的存在本就一种错误，想必你也清楚，你我都只是域外的入侵者，我不是人，你也不是。我们不过是某种规则的化身”
“所以呢？”
“我的这些下级分身，一个个都能保持自身相对的独立性，他们是有着自己完整的灵魂的，你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这是我、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
“过于集中的规则会将这一优势给白白浪费掉，为了赶上其他‘人’的进度，我必须这么做。”
“什么人？”
“你妈妈那种人。”
“……”
他们二人这一番对话并不是置于口头之上的表达，一切都行进在思维的链接中，在他人看来，陈威和一个身材好到爆炸的蓝皮女大眼瞪小眼，似是在闹脾气。
...
石酒在陈威走后，发了一会儿呆。
他经常发呆，有时候是为了压制那种奇怪的浴火，有时候纯粹就是喜欢这种放空一切的感觉。他刚就在想，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对，惹到了先前的那位大前辈，让人直接愤而离席。
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的他，揣着满怀的郁闷刚走出来，就看到了陈威和“艾米莉”对视的画面，他也没上前打扰，只是管之前的那个酒保要了一杯白水，随便找了个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打算看戏。
...
“我妈妈？”咕噜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感觉他似乎在生气，“如果你指的是上一代的火种意识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我和她的感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深。”
“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
“我觉得你应该懂我意思，好吧，我就直说了。如你所见，这些被我所感染的自然人类，很容易吸引到域外的那些特殊存在，尤其我对某人的关注越少，他就越是有可能觉醒能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错，‘陈威’必须死，这样才能让这个特殊的群体吸引到更多的规则碎片，这就是我想要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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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打算放飞自己了乁(˙ω˙)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