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略懂，略懂
“施主，可否看出什么了？”
章白鹿的这句话，让宁辰心中大惊。
难道说，这个章白鹿发现了他的存在？
怎么可能？
他的实力比之章白鹿可是要强多了。
而且他现在是灵体状态，别说实力不如他的了，就算是实力比他强的，想发现他的存在也极为困难。
虽说修佛者对于灵体的感应确实是要更为敏感一些，但也只是敏感一些罢了。
章白鹿想发现他，哪儿有这么容易？
正在宁辰惊愕之时。
章白鹿不远处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道恬淡的女声。
“未曾看出什么。”
宁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才发现在那片阴影中，竟然有个白发白衣的女子，坐在那里。
女子肌肤也是雪白，但红唇却极为抢眼。
而比红唇更为抢眼的，是她那一双同样红色的眼眸。
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拥有的眼眸。
宁辰望着这个女子，心中的惊骇，确是一点都不减。
因为在此之前，宁辰竟然没有发现，那里还坐着一个人。
这简直比章白鹿发现他更加匪夷所思。
他现在是灵体，感知力比一般人还要强。
别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不容易，但他想感应到别人，就简单多了。
而这个女子……
明明刚才就那么坐在那里，甚至还时不时的在翻动书页。
可偏偏，刚才的宁辰就是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连翻书的声音，都像是被屏蔽掉了一般。
这个女人，很恐怖。
宁辰在心中得出了结论。
这个女人的实力不逊色于他，甚至有可能，比他更强。
“那施主尽管慢慢翻阅，希望我这藏经阁中的上千书目，能为施主提供帮助。”
“修炼者协会事务繁杂，老夫也不便在此偷闲太久，就先别过了。”
“嗯。”
女子轻轻的应了一声。
章白鹿冲着女子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这才起身，离开了藏经阁。
等章白鹿走了。
宁辰才缓缓靠近了那女子。
他不确定他会不会被这女子给察觉。
不过他很好奇这个白发女子。
为何垂日城内，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只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跟反叛军有关？
当宁辰靠近了这白发女子后，他才更为明显的察觉到了白发女子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股和人类不太一样的气息。
准确来说，这气息跟章白鹿身上的，相差无多。
这是，妖气。
这个白发女子跟章白鹿一样，都并非是人类。
“看够了吗？”
白发女子抬头，看向了宁辰所在的方向。
宁辰开始怕闹乌龙，还特地扭头看了看。
确定了这里再没有其他人，白发女子说的真的是他之后，宁辰才说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不耽误。”
“盯着别的女人的看这么久，你的女主人，难道不会吃醋吗？”
这句话又让宁辰愣了愣。
女主人？
指的是姬灵吗？
这个白发女子，知道姬灵？
不过很快，宁辰就又明白了过来。
也对，之前他附在姬灵的身上，在修炼者协会的大厅闹了那么大的动静。
连章白鹿都惊动了，引得这个白发女子去看看也属正常。
于是宁辰便笑笑说道：“我这是为了保护我的女主人，提前为她侦查好身边任何一个可能潜藏的危险……就比如，你。”
“你是狐妖，对吧？”
白衣女子没有否认。
只是轻轻的把手中的书卷合上，坐直身子看向了宁辰。
“你能看出来？”
“倒不是看出来的，”宁辰笑道，“只不过在我们人类的经验总结中，长得漂亮的妖，一般都是狐妖。”
“……无聊的总结，妖化人的长相天生天赐，有生的妖艳的猪妖，也有长的丑陋的狐妖。”
白衣女子说着，又看这宁辰，微微眯起红色的眸子：“不过你说，你们人类？你不是剑灵吗？”
“我曾经是人类。”
宁辰说道：“就像你，现在是狐妖，但你曾经也只是只狐狸。”
白衣女子闭上眼睛，片刻后没再看宁辰，转而重新拿出了另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宁辰飘上前去，大略的看了看。
发现这白衣女子在看的书，貌似都跟“契约”有关。
“你想研究契约？”
宁辰随口问道。
黑莲剑的记忆传承中关于契约的记忆可不少。
对于契约，宁辰不说掌握的多么熟练，但只要不是血契那样复杂的契约，宁辰基本都懂一点点。
“是研究如何解契约。”白衣女子说道。
“解契约？”
宁辰运转灵力，就见到在白衣女子的额头，果然有一个隐隐凝聚的契约图样。
“看你这个契约，似乎是从小就被印下的？童子契……这倒是有点意思。”
听了宁辰的话，白衣女子忽然又抬头看向了宁辰。
一双红色的眼眸中写满了愕然。
“你懂契约？”
宁辰一派高人风范的开口。
“略懂，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