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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进去等着,庭议八点开始,还有半小时。”吴忘笑着说道。

迈步走入大殿,顿时就感觉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走路都带着一股阻力。

这大殿内的灵性浓郁到了极致,氤氲缭绕,林善觉得若是让普通人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甚至可以成为伪超凡。

从大门往内部走去,大殿一楼空荡荡的,除了装饰用的物件外,什么都没有。

“二楼才是议厅。”吴忘出声道。

两人迈步走入二楼,当踏出最后一阶台阶后,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二楼被笼罩在一股金色的雾气之中,不时的能看见一条金龙在灰雾中流转。

它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这是什么?龙?”林善看向眼前的生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是龙,族地的旗帜就是这么来的,它只是族运幻化的,族运并没有意识,所以它也没有。”

“之前只有每一届人族统治者可以模糊的看到族运,自人庭成立以后,有部分族运聚集于此,以龙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眼前,只要是参加庭议的人都能看到。”

“族运汇聚有什么额外的效果吗?”林善问道,这金色的雾气让他联想到屏障外的灰雾,除了颜色不一样外……给他的感觉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神秘、阻碍视线、还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不知道。”吴忘摊了摊手,回道:“目前为止没发现实际效果,……美观算不算?毕竟这是龙形,还是金色的。”

“林前辈!”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

“嗯?”林善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后方,原本空无一人的金色灰雾之中多出一道令林善眼熟的身影。

“王诚?”林善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眼前之人虽然和王诚很像,却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青年,他记得王诚在少年时就服下了魔药。

“没错,是我,没想到林前辈还记得我!”青年有些激动,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人族六大世家之一的王家家主,露出如此姿态,恐怕会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王诚…”林善讶然道,“你怎么长大这么多。”

话虽然有些古怪,但是王诚能理解林善的意思。

他有些尴尬的出声道,“林前辈离开族地这七十年里,人族拥有很多颠覆以往认知的发现。”

“其中一条就是,服用序列魔药后相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是变化的极为微弱,但是几十年的跨度中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当寿命快要耗尽之时,身体一样会衰老。”

“这样吗。”林善微微颔首,对于这一点他肯定无法知道,他在人族时,人族才经过三十年,那时超凡的相貌都没有任何变化。

王诚感慨道:“没想到林前辈还是一点未变。”

“可能是序列8的寿命比较长吧。”林善淡淡的回道,而后又转头看向王诚,“你来这是代表世家的吧。”

“是。”王诚点了点头,“世家之一的王家就是我建立的。”说这话时,他久居上位的气质显露无疑,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神色。

不过,在目光触及到林善时,自然而然的转为敬重。

“嗯。”林善微微点头,便不再搭话,他和王诚也就处过几天而已,没想到当初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人族大世家的家主。

王诚见林善似乎不想多说,便不再打扰,而是默默的站在林善身后,静待庭议的开始。

虽然这里被金色的雾气覆盖,但事实上他们还在大殿二楼。

最后十分钟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金色雾气之中。

熟人之间相互点头打招呼。

“老林,好久不见。”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话,林善视线落在来者身上,发现金天纵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林善笑着回道,而后又问道,“夏璇不来?”

“她不在族地。”

“嘻嘻,林善。”一声轻呼,自林善身后传来。

只听‘嘻嘻’两字,林善就知道来人是赵小安。

果然,眸子一转就发现赵小安正冲他咧嘴笑。

林善笑着点头回应。

众人相互点头致意,并未有过多的交流。

“时间到,请各位议员入座!”

在林善正猜测如何入座之时,前方不远处一张巨大的长桌,缓缓的由虚幻走入现实。

“这是?”

林善神色微微怔了怔,这一幕让他想到当初在紫魂花林,那神秘大殿的出场方式,简直如出一辙,由虚化实。

“这是用信仰之力具现出来的会议桌。”吴忘在旁边解释道。

“谁的信仰之力?”林善疑惑,难道每次庭议还要专门派人具现会议桌?

而且拥有信仰之力的似乎全是先驱。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不如直接打造一张会议桌子。

难道为了让庭议显得更加有档次?

“是‘庭议大会堂’自行具现的。”吴忘出声道。

“‘庭议大会堂’自行具现的?”林善有些惊异的盯着脚下的建筑,“它成精了?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具体是什么无法解析,每次庭议的时候,它都会具现庭议所需要的一切,大部分人都认为……它是有懵懂的意识的。”吴忘正色道。

一间大殿成精了……还拥有自己的意识,林善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

最重要的是……这大殿还可以动用信仰之力!

“它的信仰哪来的?”林善继续追问。

“和你想的一样,你的信仰怎么来的,它的就怎么来的,作为庭议所在,它本身就具有传奇色彩。”

“很多人认为,它能诞生意识,和人族的信仰之力有关。”

“也有少部分人认为,是和人族族运聚集有关,因为人族族运显化的时候,这间大殿才‘活’过来的。”

“另一派人则会反驳,说它是受到信仰的滋养,在滋养下诞生的意识。”

“这两派的纷争涉及到一件物品诞生意识的前提条件,到底是信仰…还是族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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