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方才奴婢看到宋姨娘跟府上的马夫在房内偷情行不轨之事,您一定要去制止啊!”
晚上,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宴厅的热闹。
今夜是焕州节度使沈奇的生辰,他的妾室宋姨娘在宴席上不胜酒力,说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回房了。
沈奇本来没当回事继续跟宾客喝酒,突然听到女婢来报的消息,所有人都震住了,这还得了!
边上,沈奇的正房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狞笑。
哼,今夜她一定要彻底将宋姨娘和她那个该死的女儿一并逐出沈家,说不定宋姨娘还要被浸猪笼呢!
沈夫人忍不住看向沈奇的脸色,果然见他气得发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沈奇一甩袖子,顾不上跟宴席上的其他人解释,大步流星地迈了出去打算“捉奸”!
后院的回廊里,一道娇小的人影飞一路狂奔,总算来到了宋姨娘的卧房前。
沈秋棠连敲门都来不及,一把推开了房门。
……
“老爷,若这宋姨娘真的行径如此荒唐,恐怕不是第一回犯这种事了,我担心连她的孩子都来路不明。”
路上,沈夫人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却打定主意要宋姨娘的女儿沈秋棠跟着遭殃。
沈奇面色阴沉,他一向对宋姨娘有些偏爱,可她要是真的背叛自己,便再留不得!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更快,不多时就来到了宋姨娘的院子里。
宋姨娘寝室的房门关着,沈奇用力将门给踢开。
“宋姨娘,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
沈夫人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出身子往前去看里面的景象,一想到很快宋姨娘就要被清算了,她就激动地不行。
可等他们看过去,都惊呆了。
床榻上,沈秋棠和宋姨娘母女相拥而眠,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听见门外的动静,沈秋棠懒洋洋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费解地问:“咦,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沈奇把这屋子里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所谓的“奸夫”在何处。
何况他一向憨态傻气的女儿沈秋棠一片坦然,半点不见心虚,该不会是婢女胡说八道吧?
倒是沈夫人瞪圆了眼睛上前质问:“为何屋子里只有你们二人,那个马夫去哪里了!”
“什么马夫,夫人莫不是魔怔了,我娘亲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马夫呢?”
宋姨娘也坐了起来,用漂亮的眉眼不满地盯着沈奇:“老爷,好端端的你带这么多人来妾身房内作甚?”
沈奇脸上讪讪的,立马不悦地叫来通风报信的女婢:“你不是说,亲眼看到宋姨娘跟人通奸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惊呆了,跪下抖成了筛子:“奴婢真的看到马夫进了姨娘房间的,怎么会……是不是他提前知道,在我们来之前就跑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奇又犹豫了起来。
他忍不住想:“倒也不是没可能啊,不然一个小小婢女,怎么会有胆量来诬陷府里的姨娘呢。”
沈奇的心声一字不落地传达了沈秋棠的耳朵里,看来,还是没打消她爹的疑虑。
不过,她另有后手。
沈秋棠用极其委屈的眼神看着沈奇,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父亲,这婢女真真是血口喷人!我方才就觉得她有些眼熟,不由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