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赫乐被打下来了,可以说兵不血刃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伤亡。除了少数几个倒霉鬼在火场里被火烧伤之外,可以说扎赫乐攻略战很成功。
当然也有不利因素,詹恩带着牛犇和黄泽英刚刚奔到黎国的时候就听说了。
“有两千多号人感染上了毒瘾。”伊布一脸愧疚的对着詹恩如此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发动袭击的时候,当地的领导者想要彻底消灭大麻,所以他们用大火点燃了大麻田和大麻烟油工厂。”
本来是来打外援的牛犇和黄泽英在听到这话之后两人面面相觑。
禁毒用烧的方式来禁?拜托了!拜托了!一百多年前林则徐都知道用生石灰加水呢!
詹恩觉得很尴尬,他不得不低声的对两位师傅解释道:“咳咳,黎国的平均受教育水平很低。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成年人没有完成初中学业。
他们的知识储备并不够,所以……”
“没事,没事。我们理解。”牛犇为了打破尴尬所以安慰道:“烧大麻不算什么,前些年还有非洲某小国为了表示自己和毒品势不两立,总统带着一众中央大臣,还有上千名军人在国都广场上烧毒品呢。
那烧的叫做一个爽啊,三十多吨毒品堆在哪儿,一千多军人荷枪实弹把手着。
总统和一众部级高官坐在高台上,国都数万民众围在广场边上。然后总统一声令下,缉毒部门领导带领着众人一起点火。
啧啧啧,那个场面,那个嗨呀!几万人围着广场载歌载舞,吸着烟气飘飘欲仙。毒品烧完了,总统阁下染上了严重的毒瘾,不得不退位戒毒去了。”
詹恩听到牛犇说的这个故事,他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这个非洲小国感觉比自己这边更惨啊。但是自己这边也赶出这么蠢的事情,这就让人笑不出来了。
黄泽英则是踢了牛犇一脚:“行了,别再人伤口上撒盐了。染上毒瘾的人多不多?”
伊布摇摇头:“不算很多,几千个。而且大家从前都没有吸食大麻的习惯,所以现在并没有特别想要吸毒的冲动。但是目前这些扎赫乐的民众都出现了严重的头晕、呕吐等症状。
我们原本在扎赫乐偷偷训练了一千名民兵,现在都没办法战斗了。”
詹恩点点头:“那没办法了,让他们先居家隔离十四天吧。把戒断反应挺过去就好了。虽然这件事做的很鲁莽,但至少扎赫乐的毒品工厂被捣毁了。”
现在只能是丧事喜办。
扎赫乐别看只有八万人,但却是黎国的省会城市。在扎赫乐下面还有二十六个县。大大小小一共驻扎了将近一千名救民会的士兵。
扎赫乐被攻打下来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全省了!虽然说黎国的一个省也就是相当于淮海的两个区的大小。
有趣的是下面二十六个县的救民会士兵并没有集结起来反攻扎赫乐,反而是第一时间作鸟兽散。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扎赫乐有一千多名精锐呢!我们这个县城就三十几个人,步枪都是膛线磨平的ak47,拿什么打?跑了跑了。等到老大打回来之后我们在出现。
于是乎并不知道扎赫乐是怎么被打下来的这些救民会士兵全都带着武器装备跑了。整个省在一夜之间就改旗易帜了。
詹恩在黎国经营了两年多的【进步会】成员们在城头插上了鲜艳的红旗,代表他们改弦更张了。
黄泽英和牛犇两人是第一次来到黎国,从前他们只在极少数的电视节目上看到过这个国家。但是实际来到黎国之后,他们才发现黎国远远不是电视节目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和片面的。
贝鲁特虽然被救民会和政府军划分成为了两大片区,但是却总体上保持着和平。因为在贝鲁特聚集着大量的商人,其中不乏来自外国的商人。他们对于政府军和救民会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他们不想得罪来自欧洲的商业代表,因为得罪了他们,这些商业代表可以停掉给黎国的一切资源。
为了维持稳定,两派在贝鲁特达成协议,那就是不在城内开战。战火在城外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贝鲁特展现出了黎国最割裂的一面。
进步会在贝鲁特的据点是位于弯月区的一个贫民社区内,地理位置处于政府军的管辖范围内。
这里没有警察维持治安,因为警察大多数都在城里。
但是相比于其他混乱且治安极差的贫民区不同,弯月区因为有进步会的存在,进步会在这里组织了年轻人巡逻。
他们大多数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上拿着一根木棍,两到三人一组。在胳膊上带着红袖标,袖标上写着治安巡逻。
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在社区内巡逻,防止打架斗殴和抢劫小偷之类的治安案件。
而这些年轻人统一归属弯月区社区居委会管辖。这种居委自治的方式是詹恩当年在蜂巢和淮海的时候看到然后学来的。
“管理下基层很有必要。只有基层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才可以管理好这个国家。”詹恩说道这话的时候有点自豪。
“在贝鲁特,我的人已经渗透进了十三个社区展开居委会自治了。”
黄泽英扬了扬眉毛:“政府军不管?”
詹恩笑着摇摇头:“给他们一些钱就好了。政府军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救民会给卖大麻烟油不是好人。政府军将贝鲁特的港口出租给欧洲大公司,租期长达九十九年。你们觉得他们是好人吗?
少部分人为了一己私欲,将这个本来就凋敝的国家的利益都出卖了。矿产、港口、林木资源等等。他们都以极地的价格出售给了欧洲公司。这些东西我们都要拿回来!这些东西是属于黎国全体国民的,不是少量政客寡头们中饱私囊的私人产业!”
出生于此的詹恩对黎国有着割舍不下的感情,这种对祖国的情谊黄泽英和牛犇完全可以理解。
如果自己的国家有人说要把洋山港的所有权出租给某外国公司长达九十九年,相信他会被国人扒皮抽筋点天灯。
“来吧,两位老师。我带你们看看我这两年在黎国做的最骄傲的事情!”詹恩说道这里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翘。
行走在弯月区,这里都是低矮的小平房,有的地方因为排水不通常所以有污水汇集。这里的人大多数也一副没有结结实实吃饱饭的模样,都有一些菜色,但是这里的人却又大多精神饱满。
尤其是不少男人看见詹恩后会脱帽致敬,女性则是微微躬身弯腰敬礼。没有人喊出詹恩的名字,但是他所走过的地方却是一片敬意。
“你怎么做到的?”黄泽英跟在詹恩后面,他忍不住问。
詹恩没有回答,他将黄泽英和牛犇带到了整个弯月区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带着很大院子的三层楼面前。
他自豪的指着这说道:“这就是一切的原因!”
黄泽英和牛犇还没有看清楚这建筑是什么呢,建筑内就传来了一阵带着浓重口音且发音及其不标准的汉语朗诵。
那是好几十个孩子一起读书时会发出的声音,他们在大声的朗诵着一首名传千古的古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