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季西晨抿着薄唇，深眸沉沉，“还不是时候，给我些时日好不好？”
清殇在他的怀里驻足，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
“要多久？”她轻轻地上前，拥住他，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轻柔。
“我——我也不知道。”季西晨低着头，闻着她身上清幽的香气，像一个小孩子般小声地说道。
清殇颤抖着身体，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没事，我只是问一问。”
“嗯。”季西晨看着外面的光，神色有些愣神，他怕她失望，对他失望。
外面，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北平，沐宅偏厅。
里面，一张足足能坐下十人的圆桌摆放着，上面是各种美味佳肴，香气也将这个房间填满。
顾野，季西清和沐阳三个人坐在圆桌边，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沐阳抬眸，如毒蛇般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顾少，我们先来干一杯。”他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这次的酒是家酿的清酒，杯盏也是与之相配的景德镇瓷器。
顾野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季西清看着这一幕，也跟着喝了一杯。
“这些日子我不在，计划怎么样了？”顾野低下头，拿起筷子，看着那些佳肴，淡淡地问道。
沐阳和季西清相互看了一眼，都沉默了。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发生了什么？”顾野皱眉，重重地放下筷子，语气里有些生气。
“顾少这是怎么了？还生上气了？”沐阳抬起头，如毒蛇般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笑意。
闻言，季西清也看向了他，阴鸷的眸子就好像要将他活剥了。
顾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确实，是他太着急了。
“我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劳驾沐帮主和季二少为我接风洗尘。”他笑了笑，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顾少想发生什么？”季西清喝了一口酒，阴鸷的眸子盯着顾野。
“好了，说这些不痛快的事干什么？”沐阳大笑了一声，拿出了主人的姿态，如毒蛇般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狠意。
“也对，只不过是偷私章失败了。”季西清低下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沐阳死死地盯着他，神色间有些不可思议。
“偷私章？”顾野闻言，不禁挑眉，佯装好奇地问道。
“什么私章，顾少听错了。”沐阳看着季西清，握着酒杯的手越收越紧，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顾少听错了。”季西清看着沐阳这副样子，有些吓了一跳，赶紧跟着说道。
“失败了？”顾野看了他们一眼，又拿起筷子，随意地夹着菜，淡淡地说道。
沐阳闭上眼睛，微微地吐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嗯，失败了。”
季西清看着他们之间怪异的对话，不禁皱了眉，他想说什么，可是他插不进嘴。
“没想到沐帮主，也有失败的时候。”顾野笑了一下，虽诧异于他的坦白，但依旧淡淡地说道。
沐阳看着他，手更加握紧了酒杯，即使他的语气很平淡，他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嘲讽。
季西清看着这一幕，直接缩了缩脖子，只是阴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