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夫人自己说的。”季西晨看着她，嘴角再也控制不住，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清殇看着那些参次不齐的礼服，咽了咽口水，哂笑道，“要不我们都买下来吧？”
“这样也行，只是不知道夫人穿那件才好看。”季西晨抿着薄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书桌边，看着她，深眸沉沉。
“我、我觉得都挺好看的。”清殇抿了抿唇瓣，硬是没看那几件特别难看的礼服，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随了夫人的愿。”季西晨低下头，一抹笑意从眼底掠过。
“呃——”清殇听着这句话，有些愣神，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是，季大少。”老板娘看着这几件衣服，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喜滋滋地走了出去。
清殇还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这不是还是买了全部，合了他的意，还多买了十多件！
“夫人，不高兴？”季西晨瞥见她肃穆的神色，薄唇轻抿，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我高兴还来不及。”清殇哼了哼，明眸眯成了一条缝，唇瓣微启，硬是蹦出了几句话。
季西晨闻言，停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那夫人的脸色怎么这般差？”
“白里透红，我觉得还不错。”清殇拍掉他的手，有些大力地坐到了沙发里，背对着她。
季西晨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抿了抿薄唇，没一会，便转身离开了。
清殇挺直了背，坐在沙发里，脸颊气得鼓鼓的，他怎么还没有动静？
季西晨，我数到三，再不来安慰我，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想着，清殇不禁抿紧了薄唇，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就这么又过了许久，她有些坐不住了，微微地侧身看向了身后……
“季西晨！”她看着正在看文件的他，身子一下子转了过来，大声喊道。
“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季西晨略微抬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认真。
“有人、有人是坐着睡觉的吗？”清殇显然有些气得不轻，说话也开始说不利索了。
“有。”季西晨想了想，慢慢地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这怎么可能？我活了……”清殇闻言，既生气又惊愕，想要争辩，却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硬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
“嗯？”季西晨抿着薄唇，看着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没什么，没什么！”清殇张了张嘴巴，最后大声地否认道。
季西晨看着她的样子，起身慢慢地走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不舒服？”
“没，没事。”清殇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有些无措地躲开他的手，小声地呢喃道。
“清殇！”季西晨抿着薄唇，上前拉着她的手臂，深眸里闪过一丝担心，“有事别硬撑，告诉我便可。”
“真的没事！”清殇看着他，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他的手，转身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