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纪若明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问的问题很无礼，但是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快点点菜吧？”季西穆笑了两声，试图掩饰尴尬，将菜单递了上去。
纪若明看得认真，没一会她便抬起了头，点了几个菜，“这些，你吃吗？”
“就这些吧。”季西穆紧张了，双手下垂，却轻微颤抖着，他很像露出一抹笑容，却扯了半天嘴角硬是什么也没挤出来。
纪若明看着他，赶紧低下了头，他现在的神情只能用面目可憎四个字形容。
老板站在一边，看着季西穆，叹了口气，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比他当年还要差啊。
“请问点好了吗？”他弯腰，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过了许久，季西穆终于挤出了一抹笑容，但是对于老板的好意，他选择了忽视，他的眼中只有纪若明，“若明，选好了吗？”
“好了。”纪若明笑了笑，将菜单递给了老板，冷声说道。
“谢谢你今天能来，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季西穆低下头，双手交握，呼吸有些急促，但他硬是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了。
纪若明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什么。”
老板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走开了，这小伙子不成器啊。
菜上的很快，几乎没什么等待的时间，也许是因为这家店没什么人吃饭，也许是因为这件店深藏不露，厨师众多。
不过不管是哪样，季西穆都是管不着的，此刻他现在眼中只有纪若明一个人，其他人是无论如何也装不下了。
“西穆哥？西穆哥？”纪若明见他在发愣，便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菜上齐了，再不吃就凉了。”
“哦，好。”季西穆回过神，对于他刚刚的事情，有些懊恼，却不能有什么反抗，它已经发生了，不是他能阻止的。
他们吃饭的时候，纪若明一直低着头，只管自己吃饭，就算是季西穆找话题聊天，她也只是应付一下，没说什么实质性的话来开拓话题。
季西穆也只是一笑置之，最后只能埋头苦吃。
一顿饭的时间过得很快，纪若明率先抬起头，放下筷子，眼神依旧如往常般温柔，“西穆哥，饭吃完了，我该走了。”
“好。”季西穆点了点头，低下头看着那些还剩一半的菜。
纪若明笑了笑，起身正要离开，季西穆忽然出了声，“若明，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纪若明回过头，露出了一抹微笑，旋即转身离去。
季西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凉意四起，这顿饭吃得该不该？
“小伙子，路还是要走下去的。”这时，老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季西穆坐回位子，看着那几碗只动过一半的菜，喃喃道。
“小伙子，爱情不分对错，付出了看见她幸福就是好的。”老板叹了口气，从一边的柜台里拿出一瓶酒，又拿出了两只酒杯，放在了他面前。
“我——把酒戒了。”季西穆抬起头，神情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