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季西穆有些着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就是——就是——”二姨太是有些心虚的,周围的人都看着她,让她不敢有半点的谎话,但是她还是心一横,说了慌,“就是他们冤枉我杀了人,她只是一个佣人,他们却要我去坐牢!”
季西穆抿唇,“妈,你先别着急,我一定会找证据证明你的清白的。”
听到这,厉琛终于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厉声喝道,“给我带走。”
“是。”不一会,两个穿着绿色军装,身子挺拔的士兵便走上来,扛着二姨太,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季西穆站在原地,看着她,脸色发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多保重,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从我来北平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允许谁做坏事。”厉琛本来要上车的,但是看他这样,也不好直接上车,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上了车。
季西穆站在原地,看着一会便没了影的车,脸色愈加苍白。
他记得他才受伤没多久。
他闭上眼睛,低下头走了进去,此刻的他——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房间里,清殇靠着床板,呆望着天花板,脸色发白。
现在她的脑海里满是花猫死的时候的样子,只是她分不清的是,到底是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将她刻在脑海,还是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季西晨现在不在她身边,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出了被窝,冰冷将她整个人包围,不带一点的温暖。
她回想着从认识花猫到现在,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或许她就不该留她在身边。
她抽噎了一声,躺了下来,将脸埋进棉被里,不让自己有片刻的喘息,仿佛这样,花猫便会回来一般。
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听见花猫的声音,她再也不会唤她一声夫人了。
清殇闭上眼睛,蜷缩着身子,眼泪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书房里,季西晨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如水的夜色,深眸沉沉。
他将手搭在窗栏上,轻轻敲击着。
季西穆正低着头,站在他身后,脸色发白,他是无论如何也经受不起第三次的打击了。
就在半小时以前,季西穆来找他了,说他需要解释。
季西晨猛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向他,薄唇轻抿。
“大哥,我……”季西穆也抬起头看着他,双手握拳,指关节泛白。
“三弟,是她自己承认的。”季西晨抿着薄唇,打断了他的话,冷声答道。
他实在不想再听什么辩解,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清殇,他离开的时候,她的脸色不太好,显然还是没有从之前的阴影里走出来。
“大哥!”季西穆有些着急,身子往前走了几步,皮鞋在地上摩擦,发出几道沉闷的声音。
“三弟,这件事发生了,你大嫂很伤心,我想谁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它偏偏发生了,你就该接受这样的事实。”季西晨抿着薄唇,手指重重地扣着桌面,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