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巨响再次传来。
骤然,夜一眸中危光一闪,推开了殿门。
他正要往前走去。
床幔之中,婳婳细细碎碎的轻吟声传来。
“嗯~阿渊,轻点~”
夜一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猛地后退了几步,迅速合上了殿门。
他跪在了殿外,擦了擦额间吓出的汗,“皇上恕罪!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那速度,消失得快极了,仿佛后面有猛兽追赶似的。
打断了皇上的好事,他生怕,下一秒就会被皇上削断了脑袋。
殿内。
龙床之上。
婳婳唇角的笑意勾人极了,她手中的那把小刀,泛着银光,再次死死地抵在了黎渊的两腿之间。
而黎渊,在夜一合上殿门的那一瞬间,血瞳中刹那间布满了阴戾和狠厉的寒意,浑身上下的气息宛若来自地狱深渊,嗜血而又暴虐。
夜一!这个蠢货!
婳婳一只手握着小刀威胁着黎渊的那处,另一只手将黎渊双手双脚上的锁链,死死地绑在了床榻上,牢固极了。
就这样,被封着哑穴的黎渊,再也无法动弹。
只剩下那双残虐而又阴骇的血瞳死死地锁定着婳婳,诡暗而又瘆人,令人毛骨悚然。
猛地,婳婳将他粗暴地按住了,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挑起了黎渊的下巴,朱唇慢慢地贴近黎渊的耳畔,吐气如兰,分外魅惑。
“阿渊,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我们接下来,就玩见血的游戏吧。”
她那纤纤玉手握着那把冰凉的小刀,慢慢地向上划去。
刀尖稳稳地落到了黎渊的胸膛上。
寒风从窗外吹到殿中,一支蜡烛猛地被吹灭,殿内的光亮顿时变暗。
骤然,毫不犹豫——
刀没入血肉的声音,和黎渊的闷哼声,先后响起。
鲜血,溅在了婳婳那勾人心魂的小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瑰丽的美,她的舌尖舔了舔那血,唇角的笑容越发诱人。
嗯,不错,很解气。
这狗东西这些天,对她做的那些事,挤压在她的心头,而现在,忽然间,被鲜血洗涤得舒畅了很多。
床幔之下。
婳婳的刀又没入了几分,她的声音,却满是深情,缱绻而又缠绵,温柔到了极点。
“阿渊,我今日,不过是按照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效仿着对你做了一遍而已,你却如此不高兴。”
她顿了顿,刹那间,眸中闪过了一丝冷笑,声音中溢满了蚀骨的寒冰,“那你天天那样对我,你却要求,让我对你笑脸相迎,甚至,让我对你乖巧配合?”
婳婳边柔情地说着话,边慢条斯理地将那把刀,缓缓地拔了出来。
她捻起了一件红衣,将那把刀上的鲜血,优雅地擦拭了干净。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细腻如水的满腔情意,“阿渊,做人不要太贪心,懂吗?”
小刀被她“啪”地一声扔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床榻上。
被封着哑穴的黎渊,身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黎渊盯向婳婳的那双瞳,被猩红的血色完全吞噬,更加阴鹜和危险,几近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