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碎了她衣服的同时,也硬生生地撕裂了她的心,长发如瀑布般流泄而下,几屡发丝随风飘荡,拂过她绝美的脸,凄美苍凉……她望着最后
检查完毕将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他。窗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比外面让让她觉得寒冷,秋水般的眸子,却像是刻上了深切的痛楚……
她的眸中映射着自己的脸,让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脸上的茫然以及一丝懊悔。
她受伤地望着自己,只是不语,风雪无情,他更无情,原来在他的心中,她这样的不耻,人尽可夫?也许吧,本来他就是这样认为的。菱唇向
两边微微拉扯开一个弧度,却是瞬间击痛了他的心,他心慌失措,用行动代表着一切语言,也许解释只是徒劳无用和苍白……
环过她削瘦的双肩抱着她,用那种几乎将她镶切在身体中的力道,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的气息忽然变得粗重起来。害怕着,会失去什么,这
种东西,是他万万不想失去的。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她的心中,然后融化,将冰寒留给她……
她困了,累了,两扇羽睫垂下的时候,遮盖住那空洞的眼睛,卷翘的密睫如轻轻地颤抖,直到平静,只是她脸上敛着的忧伤即使在睡去的时候
也无法化开。她不哭不闹,正是他最害怕的。
因为她的心,又离他远了一步……
她的呼吸,浅浅地响起,他知她睡了,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绕过脖颈扶住她的肩,让她躺下来。
他顺着床沿坐下,修长的指投下淡淡的淡影子,拨过她脸上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她睡着,眉间难掩冷淡,脸上敛着忧愁……
心,一阵揪痛,像被一只手握住然后狠狠地蹂躏着,那心脏似乎在蹂躏中拉扯得变形。
深邃的黑眸浮着悲伤,心中低吟着:我只是太害怕失去。
只害怕失去你……梦菲……你知道吗……能听到我心里的声音吗……
无法放开你的手……也不想利用你推向皇帝的身边,我舍不得,舍不得……
你已经在我的计划之外了……我要你陪着我永久地走下去……一生一世……不,不够……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身份……
他心中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她是他的女人,是他雁痕天想要守住和把握的女人。
那根绿色的簪子被他手掌一握,白色的齑粉从手掌的缝隙间滑下落光可鉴人的乌钻地上。
为她掖好被子,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他站起身来,将窗给关上,阻挡着飘舞的飞雪。
走出雅轩门口的时候,他的左手一直都是握成拳头的,仿佛那里有一样东西,是别人看不到的,身影微微一顿,才推开门去,一阵寒风扑面而
来,刁钻地钻进脖颈,关上门,他从容地走进风雪中,雪,大了起来,鹅毛一样,乍看之下,视野里是皑皑白色,万物银装素裹。
那雪打在他的发上,身上,白霜霜的一片,他走出雅轩大院,命明玥带一名侍卫守候在屋子门口。
燕王回到解语阁的时候,房解语蜷缩在被窝中,脸上甚至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没有任何的犯罪感,眸中寒意如雪,你虽然是无辜的,可是要怪就怪你是房太师的女儿,最致命的是,你不该对本王动心……
娶了房解语,是想灭掉房太师。
他不是拉着自己,想要归在他门下吗,那他就找一个理由出来,以前没遇到房解语,不准备用这样的方式,然而他发现,这样更能走捷径,并
且不费时,何乐而不为?
他承认他卑鄙,他无耻,即使这样,那又如何!!!
皇帝在含烟亭中和梦菲的谈话,他知道,所以他耿耿于怀,皇帝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所以上次送梦菲入宫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可是转眼
间,他就后悔了!
想象着他人的目光亵渎地看着她……他就完全无法忍受!
还有许多许多的事……使得他不得不将皇帝从皇位上推下去,燕王眯着眸,深思着。
房解语翻了一个身,她睁开双眸,揉揉惺忪的睡眼:“痕天,怎么起来了?”还穿着黑色的袍子,起来很久了吗?
燕王一个转身,眸中寒意顿消:“解语,你以后和她们一样叫本王王爷吧,就连王妃也是这样叫的,你叫名字本王不习惯。”他笑着坐下,宠
溺地揉揉她的发。
房解语失落地看着燕王:“好。”既然他不喜欢,那她就配合,她虽然是千金小姐,可是现在是为人妻,出嫁从夫……
“王爷,上床吧。”她摸着身边他方才躺下的地方,已经一片冰冷,他显然是起来很久了,新婚夜,她的夫君去了哪里?
燕王嗯了一声,褪下了外袍,他躺在她的枕边,脑海里想的却是她……
房解语睁着双眸,她的婚礼很是隆重,可是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他吻都不曾吻过她……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是她到底是女子,总是矜持的。
燕王低头下来,在她发上一吻:“本王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房解语一听,心中阴霾瞬间驱除开了,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扬眸看到他眼中是她熟悉的温柔,微微一笑,埋首在他的胸上……
一连几日,燕王都是在解语阁就寝的。
这日用过午膳后,忽然想到冷落一个多月的梅玲霏,燕王去了梅香居,梅玲霏正在绣着婴孩的衣衫什么的。
“王爷,你来了。”像一个小妻子一样上前,拿掉他的披风,抖了抖上面的碎雪,“锦衣,快去泡茶。”
燕王在桌边坐下,看着桌上一件件的衣服和小鞋,想到很快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玲霏将他的披风挂好,笑着打趣:“今日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你不喜欢?”他挑眉。
梅玲霏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腹上:“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来……”
另一只手抬起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会捡好听的。”
“宝宝此刻正呆在你的肚子中……”
她点点头:“嗯。”
“人类真是神奇。”他仰脸看着她:“可以通过两个人,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玲霏三生有幸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其他的姐姐们,都想着为王爷生一个呢。”
他皱眉:“她们不配。”
梅玲霏脸上闪现过一丝黯然:“可是妾身……”
他抽回手,握住她的双手:“玲霏,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不比她们差。”
梅玲霏眸中闪烁着泪花,鼻子抽了抽,声音有一丝哽咽:“王爷……”
他拍拍边上的杌凳,示意她坐下。
锦衣上了茶来,茶汽氤氲……亚有扑圾。
他抿了一口茶,姿态优雅,无处不潇洒,举手投足间都是如此的高贵,风雅……
然而纵使他再俊美,她梅玲霏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师兄而已,她的心很小,只装得下师兄,所以,她希望……
“在想什么?”他呷了一口茶,淡笑着问,她总是在他的面前出神,是想另一个男人吗?即使是,他也没什么感觉,是因为不在乎吗?反之,
若是梦菲这样出神,他的怒火只怕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梅玲霏笑着说:“孩子是代替你不来的时候陪伴我的,想着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悄悄地孕育,总有种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错觉。”
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梅玲霏抬头时看到他暖暖的一笑,融化了冬雪,春风一样……
没有打算在梅玲霏这里用膳,而是去了雅轩,他妻妾成群,东看看西走走倒也是挺忙的。
雪,渐止,到处都是白色,如她雪白的衣一样……
心渐渐地抽紧着,他已好多天没去看过她了,这些天听明玥说她闲时就会弹琴,或者站着窗外望雪,经常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每当听到此的
时候,他总是在想,有没有多穿一些衣服,会不会冻着她?
她都弹了什么曲子,他好久不曾听到了,他不在的时日,她可有想起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情很是激动,因为他马上就能见到她……
琴声从里屋里传来,他站在庭院中停住了脚步,一阵寒风吹过,“哗哗”的轻响,那雪打在他的肩头,他却没有心思拂去……
修长的身影,玉立在庭院中,天色渐渐暗下,月光照耀在积雪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即使没看到她,也能猜想她此时的样子,他站在原地,怯步了,刀削般的深邃脸上有着茫然……
明明不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却也身不由己。
明明要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能给她什么承诺。
她的愁,她的伤,她的痛,深深牵引着他的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世上有这样一个人,会值得他这样去惦记,去感受着她所有的喜与乐。
也许他错了,在动心之前,他就应该杀掉她,只有这样,他雁痕天才不会有任何的弱点。
事态发展到如此,她,飘梦菲已经成功地占据了他的心,他不想否认什么,他的确在乎她,喜欢她,想疼着她,宠着她,看着她笑,只是,他
们之间的未来,还有很多路要走,而她愿意吗?愿意陪着他吗,她还恨着他吗?应该是恨的吧……
一词完,她便不再说唱,而是静静地弹着琴,这样的雪夜,一个人弹琴是否太过孤独?
琴声停了下来,他心中忽然躁动起来,难以平静。
直觉地抬头,向着窗户看去。
月色如纱披在她的身上,圣洁,没有一点尘埃。
她仰望着,看着逐渐圆润的月亮,光芒缀入她的眼瞳中,那一双秋水剪瞳孤独尽现,一瞬间,他的心有了抽紧的感觉,就像是紧绷的琴弦,用力一扯,就会断掉。
窗前的梅花开得艳丽,傲梅立枝头……
他曾对玲霏说过,梦菲更像梅花,冰雪中盛开,傲然立世。
她转头,看到了他,眸中波澜不兴,是他熟悉的冷漠。
他和她遥遥相望,距离很近,心很远,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她别过脸去,将窗户……关上。
这一个晚上,他站在院中许久,一直望着那扇窗户,她是否将自己的心扉像那一扇窗户一样关了起来?
翌日清晨,燕王带着房解语亲自去拜访房太师,房太师现在可是他的岳父,他这个做女婿的就算没有回门之礼,还是有必要去坐坐的吧。
他身后,有两辆马车,马车上叠着箱子,箱子里装得当然是金银珠宝,房解语靠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抬眸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冷硬的下巴…
…
抵达太师府的时候,太师府的看守却没打算让他们进去。
房解语愠怒道:“快去禀告我爹爹,说是我回来了。”她怎能让他的夫君好等呢,歉意地望了一眼燕王,燕王柔和一笑,“没事。”
守卫是进去禀告了,却是迟迟没有出来,就这样把燕王他们晾着。
等了许久,才见房子勖(xu,第四声)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出来,房子勖浓眉大眼的,身材魁梧,两腮边冒出清渣来,络腮胡。
房解语放开了握住燕王手臂的胳膊,冲了上去,亲切地笑着:“哥哥你总算是来接我们了!”
房子勖的目光透过空气直接落在了燕王的身上,他冷笑一声:“按照辈分,你是该叫我一声大哥的,可是你到底是鼎鼎有名的三王爷……”
燕王双手抱拳,作揖道:“妹婿见过大哥。”
没想到燕王会行如此大礼,倒是让房子勖受宠若惊。
房解语笑得好不开心,她的夫君,当真是尊重她的家人呢,扯了扯房子勖:“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房子勖冷哼了一声:“如此大礼,我可担当不起。”
房解语看着他寒着脸,给脸色燕王看,心中一阵抑郁,狠推了他一把,遂跑到燕王的身边,“王爷,我们回去吧。”
她不愿看自己的夫君受奚落,燕王温尔儒雅,淡笑以对,命那些人将箱子送进去,却被房子勖挥手阻隔:“这些东西,我们房家不收!”
“子勖……”
房太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房解语眸中染上一层光亮:“爹爹!”
房子勖退到一边,恭敬地道:“父亲。”
一名身穿红色袍子的房太师走了出来。
“爹爹!”房解语蹦跳着奔了过去,房太师虽然生女儿的气,可她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掌上明珠,这么些时日,他的气也消除得差不多,慈祥
地看着房解语,拍了拍她的手:“这么多日了,还知道回来。”
房解语笑着:“不是怕爹爹你还在气头上吗。”
房太师冷哼了一声,房解语就笑得越发灿烂,“爹爹,几日不见,你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年轻许多呢……”
点了点她的鼻子,房太师哈哈一笑,挽住她的胳膊,道:“外面冷,进去吧。”
“那……”房解语望了一眼燕王,爹爹不会让他在外面吹冷风吧?
房太师斜睨了一眼燕王,“若是觉得太师府庙小——”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燕王一个深深地作揖,脸上写满着诚恳。
房太师面无表情地,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女儿进了府中,而燕王爷跟在了后面,经过房子勖身边的时候,却是被他喝住了!
燕王停住脚步,转身,笑意深深地看着房子勖:“大哥可有指教?”
“指教不敢!”房子勖眯着眼眸:“有一句话倒是要告诉你,你若是敢伤害我妹妹一根汗毛,我第一个不放过你,管你是燕王还是什么。”
燕王淡笑从容:“大哥大可放心,解语她可是本王的爱妻。”
房子勖眯了眯眼,“最好是这样。”一转身,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燕王脸上笑容不减,可是眸中却隐隐地染上了寒意……
谁敢这样对他说话,就连皇帝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哼,他忍了,若是这点分寸也没有,来太师府就做好了碰一鼻子灰的准备,还好不是太惨
,成功地迈进太师府,对他燕王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坐在太师府的花厅中,燕王倍受冷落,不过他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反而的,嘴角还噙着淡笑,让人如沐春风。
房解语和房太师聊着天,燕王静静地听着,他看看房解语,垂下眼看着手中的热茶,他觉得他挺残忍的,将一个无辜的人拉扯进来,然而天下
无辜的人何其多,也不差她一个,说来说去,都不过是注定的命运而已。
修长的指轻轻地敲打着杯身,眸底闪烁着复杂深沉的光芒。
正在此时,萧墨寒面色匆匆地进来,目光与燕王一个撞见,微微一顿,别过眼去望着房太师:“干爹。”
房太师摸了摸黑白相间的胡子,眼神微微一闪,萧墨寒走到房太师的身边,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
房太师细眼一眯,挥挥手,萧墨寒望了一眼为人妇的房解语,这才躬身退下。
“解语,既然回来了,用过午膳再走吧。”房太师望着他女儿的时候,脸上总是溢满着笑容。
房解语呃了一声,看向自己的夫君,见燕王颔首,这才道:“好!”
自始自终,房太师都没和燕王说过一句话,燕王也不尴尬,反而一脸的自然,房解语总想着早早地离开,生怕她的夫君会生气。
用过午膳后,还是房子勖将他们送出门口的,房子勖拉了拉房解语的披风,将她包裹号,说道:“解语,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人给你脸
色看,你告诉大哥,大哥会给你做主的,还有若是受了委屈,要记住,太师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房解语耸了耸肩膀:“哥你别说啦,我又不是小孩子。”顺手抱住了燕王的胳膊,抬起眼深深地望一眼燕王,这才笑着对房子勖说道:“王爷
对我很好,你和爹爹就尽管放心吧。”
房子勖斜视了一眼燕王,这才看着他们远去,上马车的时候,燕王做的却也有模有样,扶着她的手上去的,他这个做大哥的,心里至少还是有
些安慰的,只要妹妹能幸福,管对方是张三还是李四呢,只是希望这幸福不会太短暂。
房子勖回到书房,房太师已经在书房等候着,他立在窗户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房子勖对房太师很是尊敬,低垂着首,恭敬地唤道:“父亲。”
房太师嗯了一声,望着窗外枝头上的白雪,眯起了细眼:“勖儿你说燕王他想做什么。”
来他太师府上,完全是一种示好,他岂能不知。
房子勖皱着粗粗的浓眉,道:“父亲,我以为燕王是想借用父亲的势力来打压皇帝。”
房太师点了点头,“不错,他此次下江南,皇帝一路上设置障碍就是想让他死,还有王府的刺杀,种种迹象表明,皇帝想除掉燕王已经是迫在
眉睫了。”
“父亲大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房太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棂,须臾,他才勾起嘴角说道:“老夫说过,他若是成不了我的人,就是老夫的对手,当初让他归顺,
他还给老夫一个警告,如今没想到他敬忠的皇帝也要将他置于死地,他是个聪明人,娶了解语,和老夫靠拢,如此一来,皇上他是会有顾忌的
。”
房子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父亲大人,燕王他即使和皇帝有间隙,也未必会为我所用,也许他也只是想利用我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
房太师转首望着自己的大儿子,眸中闪过欣赏的光芒,“子勖,你没让老夫失望,考虑的问题也越来越周到了。”
房子勖脸上没有一丝骄傲,态度谦顺地道,“谢父亲夸奖。”
房太师来回踱步着:“日久见人心,那我们就来一个静观其变。”
房子勖深思地点点头,房家历代都是效忠于朝廷,父亲说,他要让历史改写,名利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他要让这江山姓房,他房子勖一条肠子
通到底,心思单纯不说,更是胸无大志,但凡几次,父亲都是失望之极,他为了让房家扬眉吐气,不断地充实着自己,完善着自己,只因为不
想做一个窝囊废,更重要的是他想让自己的妻子觉得他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方才墨寒来告诉老夫一条重要机密。”房太师一脸的凝重……
“哦,是什么?”房子勖也变得谨慎起来。
房太师皱了皱眉:“哈尔赤的四皇子想与我们合作。”
“哈尔赤,在天下疆土的最西边,它的东北面是天朝,东南面是晋朝,如果孩儿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想防患于未然,以免将来晋朝或者是天
朝攻占他们的国家?”
房太师笑着道:“不错,的确是如此,他若是与老夫合作,助老夫一臂之力,等老夫完成大业后,也可以给他一个永不侵犯他哈尔赤的承诺,
他们虽然实力略逊天晋两国,不过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说到底也是有实力的,若是能借助他们的力量……”
“我们无意是如虎添翼。”
房太师点了点头,他要的只是天朝的江山,打下这个基础,以后要不要扩大疆土,便要看他房家的后代了。他手指婆娑着下巴,似在考虑要不
要赴哈尔赤四皇子这个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