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可在海边择地建良港,在陆地择要地建边塞,一则便于往来客商停泊歇息,二则在这些地方驻水师或骑兵护送客商安全。当然这些都要收取费用;第三,在这些地方设海关,出入关货物都要报关,收取关税以供国库,对于大明需要之货物,入关则课以轻税,不需之物,入关则课以重税,我大明认为的重要物资,比如粮食,则不准出关,如此,则可减少通商贾的隐患”
朱元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但他是这样,其实说这些话的庞煌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经验可以慢慢的累计的,现在只要做,以后就会有收获,总是不做,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ri。
“海港之说,暂时搁置,毕竟朝廷正在禁海,政令不能朝令夕改,你就先以北平边陲之地作为例子,写个折子呈上来,朕让中书省议议,看看是否可行!”
“尊旨!”庞煌本来想争论关于海上贸易,但是想想还是作罢,胜利也要一步一步的来,现在明显朱元璋对于北方互市动了念头,先让朝廷尝到甜头,说不定以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魏国公过两ri生辰,你替朕去贺一下吧,别的没有事情了!你退下吧!”
庞煌站的腿都麻木了,正好也想告退,现在朱元璋自己提出来了,正合心意,马上行礼退下了。
关于徐达的生ri,自己该送什么好呢?
又为什么要自己去贺寿呢?这都是一个问题,你当皇帝的当然没有时间了,下旨褒奖意思一下也就是了,相信没有人敢说你老朱的不是,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还提前说一声呢?
庞煌第二天,趁着闲暇时间,拜见了一下太子朱标,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朱标依旧是那么的谦谦有礼,但是提到徐达过寿的事情,朱标却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往年要是魏国公在南京,都是孤去的,但是今年有些不同,四弟于魏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徐仪华已经定下了明年成亲,今年估计是四弟去了。”
庞煌才有些明白,皇室中人为大臣庆贺寿辰,最多去一个也就是了,今年是朱棣去,太子自然也就不能去了,要不然先不说大臣们会怎么想,就连徐达估计也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恩泽不必太厚,有之则可,这是皇室做事的一贯态度。
庞煌放下心来,可能是朱元璋想要自己提前和朱棣亲近一下,毕竟自己署理北平,而朱棣的封地也在北平,相互多加了解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
确定了这种想法之后,庞煌轻松了很多,自然而然的就谈到今年太子开始署理政务的事情了。从六月二十,皇帝命群臣自今大小政事皆启皇太子处分,然后再奏闻御前开始,到现在已经两个月有余了。
本来以为应该意气风发的朱标,现在看上去却有些颓废的感觉。比之前魏观案时的模样还要颓废,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但只是以为朱标只是劳累而已,并未多说什么,而其中的原因,朱标也未曾明言,大家又叙了一会旧,然后庞煌告辞回去。
再有两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三,就是徐达的生ri,自己总是要时间准备的。
之前在北平都没有听说过徐达寿辰一说,连一向和他熟悉的蓝玉,也在辽东正在和纳哈出打仗,没有通知庞煌此时,所以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在古玩市场转了几圈,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也没有一个人参谋下,大明贺寿送什么好,总觉得送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的,徐达未必会喜欢,也不宜送太贵重的东西,谁知道朱元璋怎么想,现在的皇帝最反对奢侈浪费的。
听说皇宫内的太监,在下雨天都不用叩拜皇帝,这个旨意是朱元璋下的,无非是害怕衣服弄脏了还要洗,弄旧了,还要买新的,都是花的皇宫里的银子,庞煌听说之后,觉得作为一个皇帝,能抠门到这个程度,真的很难得了。
那么自己送太贵重的东西,会不会引起朱元璋的不满呢?
明显的答案,会!绝对会!
犹豫了半天,庞煌终于还是放弃了买古玩的想法,问了一下礼品店的掌柜,因为他身着便服,所以礼品店的掌柜也没有向他推荐什么好东西,无非是寿面、玉石等物。
庞煌也没有花的太多,一百贯宝钞的礼品,基本上已经符合此时他的身份了。
洪武十年八月二十三ri傍晚,还是莫愁湖畔!!
晚霞的余晖刚刚消失,莫愁湖畔像是忽然洒落无数颗璀璨的明珠,万家灯火次第辉耀,照得翡翠般的莫愁湖水浮光耀金。
湖畔的行人熙来攘往,宝马香车脆铃叮咚,空气中飘拂浮荡着脂粉香味。
依傍湖岸的栏杆旁聚集着王孙公子、文人学士、外地游客,或凭栏远眺,或俯瞰湖面,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突然,桥上出现几辆十分华贵的马车,车夫彩服艳装,横空鸣鞭,马蹄声、响铃声、轱轳声,随着一群前后簇拥的骑士扬长而去。
“什么人?这等威风?”
“能有谁呢?你没有看见王爷的旗号吗?自然是魏国公的女婿燕王爷了。”
“啊!燕王殿下。他亲自来了?”
“他是魏国公的女婿,肯定要来魏国公府贺寿的。”
“魏国公做寿?”
“是的,今ri是魏国公四十五岁的chun秋寿诞,朝中很多文臣武将都来贺寿呢。”
…………。
湖边上的人们议论纷纷,不时又有马车、轿子和骑马的、抬礼盒的从湖边的马路上走过。
穿过这地带,在莫愁湖的中段位置,是一条方砖青石铺成的约摸仈jiu丈宽的大道,沿着湖岸向前延伸,路旁垂柳与花圃相间,一座座崇楼高阁峙立路旁,这一区域也是公侯、将帅府第的聚居之地。
那一座最高大壮观的门楼在辉煌如昼的灯火中巍然屹立。这便是魏国公徐达的府邸。
魏国公府黑漆大门洞开,兽面锡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廊下八只大红绢灯上透映出黑sè的颜体“徐”字,二十名身着华服的侍卫肃立门前,吹鼓手艳装彩饰,欢快奏乐,门前的场地上黑压压人头攒动,挤满了车马轿子,显得狭小拥挤。
朱元璋曾严敕王公大臣宅第规模,门前左右不得在规定范围内多占土地。魏国公徐达虽然是大明第一功臣,现在又和皇帝结成了亲家,但也不敢擅自违禁。
“燕王殿下驾到!”
一连串接应的同样的高呼由大门传向前厅、大院直到中堂。
中堂上,魏国公徐达正与前来祝寿的文武官员叙话,一听到呼报,连忙欠身,向大厅外走去。在座的驸马都尉庞煌,以及五军都督府的军官、中书省的大臣、御史台的御史们都亦随迎迓。
四十五岁的徐达,身材高大,胸身挺直,两道粗黑的浓眉下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厚厚的嘴唇下蓄着三寸多长的美髯,倒是有些像是憨厚的庄稼人,不过更显得有威严。
“参加燕王殿下!”徐达大步流星地跨出大门门槛,见朱棣下车走来,赶紧趋步上前,在一片鼓乐声中双手抱拳齐胸,朱棣也抱拳还礼,笑道:“祝魏国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然后转换了一下角sè,燕王在前,徐达在旁边陪同,两人一起走进前院,见恭迎燕王朱棣的大臣们分官品大小夹立路边,燕王朱棣抱拳向众人施礼,然后在宾客们的簇拥下走进大厅。
几个太监抬进十只披红挂彩一律书写寿字的礼盒。朱棣亲自打开礼单册页递给徐达,笑道:“魏国公寿诞,献上区区薄礼,请魏国公笑纳。”
徐达双手接过册页,迅速瞥了一眼,上面写道:瓜子金二盒、银盆二只、玉如意二对、高丽珠二盒、猫眼石二只、翠玉寿桃二只……。
“何必这般破费,殿下能屈驾光临,臣已是十分欣慰了……”徐达谦恭地探身说。
“应该,应该。”朱棣环顾众位宾客,提高嗓门,“魏国公寿星高照。自然要送礼祝贺了。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也不是?”
环座的官员们立即喧嚷附和:
“燕王殿下肺腑之言。大寿理当庆贺!”
“魏国公德高望重,功昭ri月,堪称国之栋梁,朝廷之重臣也!如此倒也恰当!!”
“以魏国公未来的身份,当然要送上贺礼了,你们马上就成了一家人了。”
说道一家人,还有个自家人,那就是庞煌,正在好奇的看着两人在哪里客套,百官在哪里逢迎,心里想,人家马上就是翁婿关系了,送个贺礼很正常啊,哪里值得这么长篇大论呢?
于是也不插言,仔细观察今年刚刚十七岁的朱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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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几个问题,关于热气球的时速问题:因为热气球本身并没有动力系统,飞行速度完全取决于风速。如今的热气球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四百公里,害虫在书中酌情减少了一些,因为燃料、载重和球体材料因素。第二个问题,关于害虫可能写的有些过于yy些,有大大让我参考凡尔纳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那本书害虫很久之前读过,很好的一本科幻小说,但和害虫写的不是一个类型,自以为,推理的还是符合常理的。
第三,关于庞煌兵权的问题,基本上是休想,至少胡惟庸在的时候是休想拿到兵权,而因为剧透缘故,害虫对于胡惟庸的下场也不好多说,谢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