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绝进了宫,踏入金銮殿之中,所有的官员都已经到场,个个面露沉色,低着头,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龙震倡坐于龙椅之上,面部阴沉,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般。
龙天绝没有显露异色,行过大礼,龙震倡却没有让他起身,他也不急不躁静跪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太子,金予和景韵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出现在五皇子府?”龙震倡没有称呼龙天绝的名字,可想而知他此时是多么愤怒?他在龙天绝进宫时就提前收到龙金予与龙景韵惨死的消息,而龙天绝却又在场,令龙震倡不得不生疑。
将近寅时,各大臣上都涌入龙景韵的人,欲意胁迫他们扶他上位,幸又有一群不明势力解救了他们。
可不管是龙震倡还是其他人都被龙景韵没有死的事震惊住了,久久都想不通原因。
与此同时,龙震倡更是收到凤悠然出现在五皇子府,龙景韵也是欲杀害她。因为龙震倡有派人在暗中时刻盯着凤悠然,才能如此及时得知,可仍然免不了着急,凤悠然绝对不能有事,不然连同他也要没命。
紧急下令,派人捉拿龙景韵,赶救凤悠然,不计代价就是不能让凤悠然有事,岂知他所派的禁军也被人从中阻拦,又是一批强大的不明势力为之扫除。
龙震倡已派人查探这股不明势力的出处,在京都城,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势力,他居然会不知道,他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心里在猜测这股不明势力是属于龙天绝的,可却没有证据。
“禀父皇,五皇弟约见儿臣与凤悠然前去他府中,为了阻止儿臣不得与凤悠然在一起,至于四皇弟,儿臣怎知他竟想杀了凤悠然,原因儿臣也是不明。”人人都知道他与凤悠然、龙金予之间的纠葛,说出来也是无妨。
但龙景韵的意图,龙天绝当众便只是装糊涂,反正龙震倡自己心知肚明,挑明了说,没脸的人只是龙震倡自己。
“那他们为何会死?景韵不是早就死在火海里了?”咬重了这个死字,龙震倡心头发疼,死的两人是他的亲生骨肉,痛心的是龙景韵居然就这么按耐不住想要杀了他。
“儿臣也是想不通四皇弟为何要杀凤悠然,四皇弟是为了救凤悠然而死。”龙天绝再次摇头。龙震倡除了不知那股势力是他的、还有本该死了的龙景韵却出现的原因之外,其他的可谓是极为清楚,如今还来问,只是想做做样子罢了。
龙金予的死讯一出,他母族之人、诸如许国公等人都受到极大的打击。目光移至这些人的面上,龙绝只觉得好笑。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太子殿下没有说出实情,四皇子本已死,怎会突然死复活?他的目的是想谋篡皇位,可这跟凤悠然又有何干?这其中疑点重重,请皇上一定要严查。”许国舅就是认为此事与龙天绝脱不了干系,甚至龙天绝才是真正的主使人。
其实许国舅这番话是说中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就连龙天绝的人也不禁要这么想,可又如何?还是自保要紧,站好队才是关键的。
“许国舅你在说出这些话时,可有掂量掂量这些话的份量?若没有真凭实据可就不能乱说,本宫知道五皇弟的死给你等带来不小的影响,但若敢污蔑本宫,哼!”明明这番话该是极冷,可龙天绝偏就笑意不减。
顿时,许国舅还是焉了,徒然无力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龙震倡依然没有让龙天绝起身,龙天绝最后也不顾他的脸色还是站了起来。
龙震倡极其震怒,连道了几声:查!便安排礼部厚葬龙金予,追封为予靖王。至于龙景韵废除皇子身份,贬为庶人,不得入皇陵,只得一卷薄席,其党羽皆诛杀。
龙天绝听后,心下微凉,龙景韵的下场可真是凄惨,被权势熏心,死后也不得善终。
终是兄弟一场,龙天绝暗自疏通关系,让人备了一副薄棺,免除龙景韵薄席裹尸的惨境。
身置冷宫的皇后收到龙金予亡故的消息,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
退朝后,众官员鱼贯走出金銮殿,龙天绝看了龙震倡一眼,才步出殿门。
“太子皇兄,请留步。”
龙天绝闻声回首,却是龙竞渊,扬笑点头。
“太子皇兄,可否借一步说话?”龙竞渊说道。
龙天绝看到一些还没有走远的官员对他们投以疑惑的目光,暗道他平日与六皇弟的来往从不摆在明面上,六皇弟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住了他。六皇弟可不是不明局势之人。
两人来到无人之处,龙天绝道:“六皇弟,你有何要事?”
“太子皇兄,不知您可有发现父皇的身体每日愈下?而如今他对您已经不如以往器重,这情况可不妙了?这次四皇兄意图不果,您可以借势。”其实龙竞渊对于很多事是不知,比如龙震倡被皇后下了绝心散一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借着这股势头,学着四皇弟一般谋篡皇位?”龙天绝俊脸骤冷,他想不到龙竞渊会在这关头劝他夺位。
“太子皇兄,我只是为您着想,提个意见而已,个人认为这是个好时机。我是不可能会危害皇兄半分,不管皇兄做何决定都会力挺皇兄、全心相助。”龙竞渊一脸真诚,让人是看不出半分作假。
“我本就是太子,皇位迟早是我的,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这是大逆不道之事,皇弟以后莫要再提。”龙天绝再展笑意,好在他与龙竞渊关系虽好,可也是留有防备之心。
“是,皇兄教训得是。”龙竞渊低下头,一副知错受教的模样。
龙天绝定定地看着他,心思婉转,更是暗叹,万万不可以再出一个龙景韵或者龙金予了。
唯今便要将慕容笙留下的绝心散解药暗暗给龙震倡服下,不然,寿宴也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