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居然有女子看上你了,其魅力绝对不可抵挡。”龙天绝打趣道,早先的不快在凤悠然面前自然是全消了。
“呵呵,如此说来我们是都被人惦记上了,不如换你被男子迷恋试试?”凤悠然倒也是不气恼,美目只是横了他一眼,他倒还好意思笑她,也不想想那朝云是如何待他的?含情脉脉,频频暗示他,傻子才会看不出她的意图。
“还在生气?我可没有那正眼看过她一眼,我这双眼睛只看到你一人。”龙天绝紧抱住她,笑道。
“我说过我生气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生气了?”凤悠然没好气道,虽说她是看朝云不顺眼,可也不会连一点度量都没有,她自然是信他的。
“没生气就好,她在我眼里就算给你提鞋都不配。”龙天绝低头又吻上了她甜美的唇。
可这时房门被敲响了,不识相的声音也随着响起:“启禀殿下,皇上派人传您进宫。”
这是严总管的声音,他总是很倒霉的、无意中就破坏了龙天绝的好事,其实现在就算是敲个门,他都是提心吊胆的。
“估计因为朝云的事,今日的事定传开了。指不定他要责怪你招待不周,让我猜猜,一定还会怪你将我带了去,我就成了害朝云公主出丑的罪魁祸首。”凤悠然扯了扯他的发丝,径自猜测着,不过她猜得是八九不离十,若龙震倡不找龙天绝质问一番才叫奇怪。
“你猜得不错,我也是如此猜想的。”龙天绝赞同道,随即对门外的严总管大喊道:“告诉来人,本宫身体不适无法进宫见驾。”龙天绝自是不会理会如今的龙震倡,算算时日龙震倡身上的绝心散大概是要寿辰过后才会好了,真是令人深觉遗憾。
“怎么不见?挫挫他的锐气也好,让他明白今夕是何年,省得他又年老不记教训。”反正不管龙震倡有没有中了绝心散,或是恢复了,她都不会对他有一点好感。
“不了,他够可怜的,好歹也是我父皇。”龙天绝摇头道,如今他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和龙震倡多说,只是知道他是中了绝心散,对他的不满才减轻了许多。
“殿下,是卫公公亲自来传召的。”严总管的声音又响起了,谁知道他冷汗抹了一把又一把。
“卫公公又如何?本宫就该惧怕他?”龙天绝心里已起了将严总管换下来的心,严总管做事畏手畏脚,没有胆量、气魄,一直存有在宫中为内侍时的奴性。龙天绝再也不能看在严总管跟随他多年的份上,将偌大的太子府交由他打理了,他年纪也大了,该颐养天年了。
“殿下,老奴不敢这么想,更没有这个意思,求殿下恕罪。”严总管当下便吓得跪地不敢起了。
“叶方,将卫公公遣走。”见严总管不经事,龙天绝只好让叶方出手。不过,叶方出手,有得卫公公受的。
“是,殿下。”叶方应声道。
“我们去游湖如何?我倒是挺怀念你那次所弹之曲,只可惜如今你一直都没有为我弹奏过。”龙天绝喟叹道,就是那一次的她重让他的心再次升温。
“好啊。”凤悠然点头同意了,他们也算是太久没有放松了,记忆回笼,夕颜湖中是他将她救起,不禁感叹一转眼她已重生许久,又历尽这么多事。没有待她多想,龙天绝已经拉住她的手,推门而出,见严总管依然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神伤之色,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让人看了甚觉可怜。
见严总管如此,龙天绝也是于心不忍的,可他偏就不是优柔果断之人。凤悠然低声说道:“让他起来吧。”
“严总管,你跟了本宫多久?”龙天绝问道,并上前亲自将严总管从地上拉了起来。
严总管感觉受宠若惊,殿下居然会亲自拉他起来,可殿下的问话让他心惊不已,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回禀殿下,老奴自殿下五岁便服侍殿下,自今十五载。”严总管记得非常清楚,他刚服侍龙天绝那时他才三十五岁,方谋了个小管事,一转眼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老了,想想不禁有些伤感。
“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今你年纪也大了,该歇歇了。”龙天绝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殿下,您是不是要赶老奴走?是不是老奴做事不合您意?请殿下告诉老奴哪里做得不好,老奴愿意改,殿下,您就留下老奴吧,让老奴洗如厕也成啊。”严总管一听,老泪便哗哗地往下掉,哀求道,殿下不要他了。
“本宫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是体谅你年纪大了,想让你颐养天年了。”龙天绝耐着性子解释道,见严总管止住了泪,才继续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白养你,不用做事还有月俸可领还不好吗?”
“殿下,您真的不是要赶老奴走?真的不用做事就可以领月俸?”严总管一听,脸色马上转好,特别是听到不用做事还有钱拿,连眼睛都发亮了。
“是。”就知道严总管是这个德性,龙天绝失笑了,给予肯定的口吻。
“太好了,那老奴就多谢殿下了。”严总管终于笑了,马上就叩首谢恩了。
龙天绝摇头,便才和凤悠然一同走了出去。
“这严总管实在好笑得紧,不过对你却是真的忠心耿耿。”凤悠然笑意不止,严总管可真是个活宝啊。
“等慕容笙从天雪山回来,我想让他顶替了严总管的位置。”龙天绝再次口出惊人之语。
“你没开玩笑吧?让慕容笙这般了不起的人物给你当个总管,帮你管家?”凤悠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龙天绝可真会想,不过也只有他敢这么做。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龙天绝以极认真的语气,并挑眉道。
“是不像,哎,就是不知道人家慕容笙肯不肯。”凤悠然不认为慕容笙愿意居于太子府当个每天打理府中杂事的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