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落地,蛇哥才反应过来。他一瘸一拐的离孟惜拉开点距离。
他现在完全确定,这孩子是妖孽。
“跟上。”孟惜也没搭理他,只是说了句,就绕过后墙,朝着白书豪家里走去了。
蛇哥赶紧跟上去,怕又挨揍。
“喝水不?”白书豪坐在躺椅上,指了指桌子上的汽水。
“哥,谢谢您了。”蛇哥赶紧坐下,也没客气,就直接灌进去了。
他还真不怕有毒没毒的,要弄死他,不需要那么大的成本。
“哥,看您真不知道这个四九城地下的规矩了。我和您说说。”蛇哥也不磨叽,他知道白书豪把他留下来的意思。
“这四九城呢,明面是四九归一。四位大爷,九位小爷。这个大小是按实力大小划分的。除了国家的,剩下都是这十三位的。”
“这四位大爷,分别是太子爷,督爷,风爷和倒爷。当然了,这话也就是私下混地下的人说说。这明显上,都是有正经身份的。
“剩下的九位也都是有自己身份和工作的。您看我,晚上要忙的时候,就是个黑市的小管事,白天呢,我也就是个帮人拉货的苦力。”
蛇哥笑着说道。
“你不是明月百货公司的保卫科么?怎么改苦力了?”
“这不是犯了点错误嘛。下来锻炼锻炼。”蛇哥苦兮兮的说道。
“你们明月背后是谁?这个二牛,背后又是谁?你们就不怕被围剿了么?”白书豪问了句。
“二牛背后人是倒爷的人。他表面上的身份是负责出口那边事情的。正好有这个方便。他们大部分还是靠的出口。至于我们……我们只是跟着八爷,讨口饭吃。”
“至于上面的态度,都是有打点,而且有人的。出来混,都是有红线的,不能影响稳定。入夜而行,日出而归。”
“我们和普通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上面不会动我们的。当然,也有不守规矩的,那就没办法了。”
“行,那你先回去吧。”白书豪点了点头。
他也没打算混地下,也没有多打听。
“啊?好,好咧。您歇着。”蛇哥赶紧起身,点了点头,就开门出去了。
他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他最怕被人灭口了。
尽管身上有伤,他还是一瘸一拐的跑出去了。
转了一圈,找到车子,慢悠悠的蹬着直奔一个家百货大楼。
“蛇哥,您今儿够早的。”蛇哥从侧门进去后院儿,守门的人和他打了声招呼。
“甭废话,老子差点就回不来了。”
蛇哥说着,扔下车就跑去了楼里。
来到顶楼的办公室,蛇哥差点没累死,腿脚不方便。
他敲门走进去,一个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呢。
“你最好能说服我不派你去扛大包。”女人放下手中的钢笔,然后冷清的说道。
“经理,您别发火。您让我找到人,我找到了。那个地府百货的人。只是……这些人有点邪门。”
蛇哥赶紧赔笑说道。
“什么邪门的?会抓鬼呀?”
“那倒不是,我见到了那个判官,我相信,绝对是他。而且我有种感觉,他也知道我知道是他了。”
“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娘。十岁左右,这么高。那力气……”
蛇哥开始讲诉他被欺负的整个过程,一点水分都没有的。
他不敢掺水,因为照实说,听起来水分就很大了。
“二牛死了?来人。”
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安排两个探子,去查下,二牛人呢。”
“是,江经理。”女人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蛇哥,这才出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就不用跑出去拉货了。如果你说是的假的,你也不用去拉货了,只是你祈祷河水别太凉。”
这个江经理,看着蛇哥说道。
“瞧您说的,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您撒谎呀。”
“行了,去财务领一笔钱,滚回去看门去。”
“感谢您赏。”蛇哥赶紧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走了。
“你觉得如何?”江经理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问道。
“可信。陆友虽然滑头了一些,但是他的眼力和能力,都是上等的。这民间到底藏了多少能人异士的,谁都不知道。”
“刚解放,这群人就散了,害怕被镇压。也只有一小部分留下,找了主子。这些年稳定了,也没吃喝了,才不断有人从山里,乡下出来。这不难理解。”
一个人影从窗边的窗帘后走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穿的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时尚,三十岁左右。
“倒爷是越来越过分了。”江经理叹息了一声。
“人狂自有天收。他是太膨胀了。上面给他的任务,他完成的不错,他倒是觉得,他还有些用处。他不该不收敛。”
“你的意思,他要被处理了?”
“我可没说什么意思。我先回家了。我家老钱晚上回来,还惦记着吃鱼汤呢。我得回去给他做。”
女人摇了摇头,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金凤姐,你是咋让钱主任对你这么依赖的。”
“呵呵,女人呀,要懂事一点就好了。”女人笑了下,扭头就出门了。
“钱家应该有什么消息了。这个女人可是钱家的小智囊呢。”江经理嘀咕了一声。
白书豪才打算睡个午觉,娄半城就来了。
娄半城在进来前,还特意打量了一下隔壁。隔壁好像没人。
“娄董事,这会儿登门,有什么关照?”白书豪也没起来,对着娄半城笑着问了句。
“我在这东城有个宅子,正好空着,我就想着来问问白老弟,需不需要放点东西。”娄半城掏出来一串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你倒是舍得,那我就收着了。”白书豪点了点头。
“收着好。”娄半城笑着点了点头。
他和白书豪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没有一句有用的,却也不算废话。就是硬聊。
白书豪也没有赶人的意思,陪着他东拉西扯。
足足一个小时,娄半城才告辞出来。
娄半城刚走,娄晓娥就出来了。
“你们两个竟然拿聊文学?文言文?对联?”娄晓娥十分鄙视的看着白书豪。
“那你让我和他聊什么?其实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在这里待着。你以为他来送东西是为了什么?”
白书豪笑着说道。
“不懂。”娄晓娥摇了摇头。
“他想结盟。至于他留在这里待这么久,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白书豪解释了一句。
“好复杂。他没说,你怎么会懂了呢?”
“默契吧。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说的,能懂多少,就是多少。这也是一种筛选的手段。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