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更委屈了:“呜呜呜!”
周粥不会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伊妍妍把祁祁哄好的。
她家里也有小孩儿,有经验,哄人一套又一套的。
周粥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祁的形象全没了!哈哈哈。]
[周粥:我不会哄人,只会怼人。]
[好想知道周粥有小孩了会是什么样子。]
…
节目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来接周粥的是李笑。
她笑眯眯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随后问周粥:“姐,咱们走吗?”
“走啊,节目都结束了,留这里干什么?导演可不给加班费。”
伊妍妍和汪泉是自己开车来的,这时也打算回去了。
走之前,伊妍妍主动找周粥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有预感,周粥以后会大火,多一条人脉总归是好的。
周粥欣然同意。目送二人离开后,周粥低头跟祁祁道别:“祁祁,姐姐要走了。”
另外三个小孩子正趴在地毯上堆积木,只有祁祁傻愣愣站在她旁边,表情变了又变。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有点…不想让这个坏姐姐离开。
他的脑袋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白色小人:“这个姐姐刚才的背好温暖,有妈妈的味道…”
黑色小人:“你忘记她是怎么骗你了吗?她还让你丢了奥特曼玩具!”
白色小人:“虽然她骗我了,但是我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黑色小人:“哼!我不管,她就是坏蛋!”
…
两个小人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祁祁崩溃地捂住了耳朵。小人瞬间消失。
他别扭道:“你走就走,跟我说干什么!我才不会想你呢!”
“真的吗?那姐姐真的就走了。”周粥故意逗他。
祁祁不说话。
但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后,他没忍住扭头看了过去,随即脸立马烧红。
“你又逗我玩!”
门口的人哪里是周粥啊,分明是李笑!
周周摊手:“我可没逗你,是你自己忍不住抬头的,你是不是舍不得姐姐啊?”
“才没有!”祁祁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恼怒,“我那是想亲眼看着你离开!”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祁祁一下说了三遍,更显得他心虚。
李笑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上前说:“姐,你这么逗一个小孩良心不会痛吗!
周粥遗憾地看了眼祁祁,小声嘟囔:“当然不会痛,逗得又不是我…”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然而…祁祁却听到了。
他对周粥的不舍与感动瞬间消失,大声哼了一声,跑回房间,狠狠关上了门。
“姐,咱们走吧。”
周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应下。
当晚,傅家大宅书房里。
“爸,现在该怎么办啊?”
傅父来回踱步,眉毛紧皱,呼吸也因为气愤变得紧促。
听到傅嘉言说话后,他冷冷瞪了过去问:“那块地现在是你负责的吧?”
傅嘉言气势弱了下来,怯怯道:“对,你说这块地稳赚,让我借此机会好好锻炼一下自己。”
傅父气的头疼,暴怒:“稳赚个屁,不现在破产就算好的了。”
傅氏集团最近花巨资买来了郊外的一块风水宝地,准备在那里建房子。
建筑队找好了,资金也砸了不少。
结果呢?
现在那块地被国家征收了!傅氏砸的钱全部打水漂了。
现在傅氏资金链断了,公司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子。
傅嘉言也很委屈。
这事怎么怪都怪不到他身上吧?他愿意造成这样的局面?虽这么想,但他却不敢说出来。
“爸,咱们是真的要破产了吗?要不先找爷爷借点钱应急?”
傅父刚想骂他,结果顺着他的话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等,老爷子那边怎么没动静?”
傅父神情复杂,越想越觉得奇怪。
以前公司遇到危机,老爷子都会立马出面解决问题。
怎么这次…老爷子这么沉得住气?
“这块地是怎么被炒起来的?”傅父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傅嘉言挠挠头想了几秒,突然拍了下大腿:“之前聚餐听别人提过一嘴,好像是有人故意抬价。但当时这块地前景正好,我们都觉得他喝醉了,没怎么当回事。”
傅父糟心看着他,心里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这时,管家敲门:“傅总,二少爷来了,说有事找您。”
此话一落,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傅嘉言还没搞清情况,下意识说:“他又来干什么?每次他来这里准没好事…”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戳到了傅父的痛处,他脸色越来越差:“你给我闭嘴!”
他扭头紧接跟管家说:“让他进来。”
门打开了。
傅淮舟穿着正装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傅父让管家关好门离开后,质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傅淮舟先是扫了一眼,随后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坐在沙发上轻笑一声,眼神绚丽:“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傅父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真的是你?”
傅淮舟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摆出谈判的姿势回:“对。”
傅嘉言感觉自己跟他们不是在一个频道上,他们说的话一句都没听懂。
他很想跟以前一样威胁傅淮舟,但…直觉却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危险,他惹不起。
于是傅嘉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父坐到傅淮舟对面,脸上青筋暴起,怒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是你亲爸!”
“亲爸?”傅淮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顿时笑了出来,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他冷眸微眯反问:“你说出这句话不心虚吗?从我在乡下受尽屈辱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是我父亲了,这里也不是我的家。”
“逆子…”
眼看着傅父又要破口大骂了,傅淮舟打断了他的话,直入主题:“行,我知道自己是不孝子,不用你提醒。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取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
傅淮舟有些不耐烦了:“股份。属于我的股份你也应该还给我了吧。”
他的股份是老爷子给的,傅父很忌惮。
于是在他小时候,傅父以“保管”的名义拿走了本属于他的股份。
好不容易他等成年了,结果傅父又厚着脸皮找了无数个理由霸占股份,一拖再拖。
现在,是时候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