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基地内,宿醉的氛围在各个房间内蔓延。
其中吕希仙第一个睁开双眼,接着就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托尼和索尔,两人手中还拿着签筒大小的酒杯。
酒杯里还有一半以上的混合酒水。
在托尼的订婚晚宴上,吕希仙也暂时放开了限制,想要痛快的大醉一场,也算是为了心魔的到来做准备。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希仙发现前来灌酒的人有些得寸进尺,于是他悄悄的在酒桶里混入了一些佐料。
那是在酿制眼魔泪酒时遗留下的酒神精华。
这种精华在卡玛泰姬上存放了千年。
其劲力可想而知。
虽然只是混入了一点点。
但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就比如现在,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
“和我拼酒,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吕希仙觉得眼前的世界怎么在转圈啊。
接着一个趔趄倒在了托尼和索尔的背上,随后呼噜声继续响起。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在太阳高居最顶端的时候,复仇者基地内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机,同时特查拉也向众人提出了辞行。
他想要回瓦坎达看一看。
就算无法帮助王国内的民众,他也要把父亲和妹妹先救出来。
“我们没有理由阻止你,但你要明白,现在的瓦坎达并不安全”
握着温热的红茶,托尼缓解着宿醉后的头疼,同时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喝酒了。
“银爵士虽然是九幽最表层的主宰,但从贪婪中诞生的祂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
“或许等你回到瓦坎达,不仅要面对银爵商会,还需要面对倒戈的民众”
吕希仙太了解银爵士了,那就是一个老阴笔,杀人诛心就是对方一贯的手法。
在此基础上,吕希仙已经可以预料到瓦坎达的局势。
特查拉现在回去,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开产振金的劳动力。
一个气运增幅器想要离开,吕希仙当然要试着阻止一下。
“我只想救出家人,之后在寻找清除银爵士的机会”
“两位,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我有家人”
特查卡认真的看向这俩位一直帮助他的人。
家人,这是一个遥远的词汇,最少对吕希仙来说确实如此。
“好吧,但你不能一个人回去,我陪你一起去吧”
吕希仙需要暂时离开复仇者基地,来处理修为上的事情,人多眼杂,过多的关注会留下微小的漏洞。
所以他选择和特查拉一起离开,到时候留下一具幻身,他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加上我吧,我也想看一看瓦坎达的风景”
思考过后,托尼准备加入到这支临时队伍中,托尼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同时特查拉和他分享了纳米战甲的科技,这个人情托尼一直记着。
“你?你才和佩珀订完婚,这个时候离开合适吗”
吕希仙的疑惑换来了托尼的肯定。
“用你们东方的话来说,叫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和佩珀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忙,婚姻不是阻碍,而是一种默契”
“单身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托尼的话让刚刚来到客厅的娜塔莎笑出了声,曾经最花心的男人居然和其他人讲述爱情的忠贞,这可是一大奇闻。
“娜塔莎,你的笑声可以收敛一点吗”
“我感受到了心灵上的嘲笑”
娜塔莎端起两杯咖啡,在递给刚刚打着哈欠走来的巴顿后,坐到托尼的身边说道。
“斯塔克先生,我为刚才的虚假笑声道歉”
“您真是一位忠贞不屈的男人”
此时不仅巴顿露出一丝笑意,就连刚刚还思念家人的特查拉也被冲淡了一些思绪。
至于吕希仙,他只能安慰托尼道。
“没关系,浪子回头吗”
“我不会把你搭讪空姐的事情告诉佩珀的,我保证”
吕希仙刚刚说完,佩珀就一脸平静的来到了客厅里。
手中还拿着拖把。
“喂,她听到了!”
“啊,这样吗,其实我是特意说的”
“你这个该死的幻术师!”
吵吵闹闹中,等来了所有人的苏醒,同时特查拉的离开也让众人商议了一会。
最后决定就由托尼和吕希仙两人,在加上最默契的特工搭档娜塔莎和巴顿,四人一起和特查拉回家。
能救出特查拉的家人最好,如果不能需要立刻离开。
现在还不是和银爵士开战的好时候。
至于其他人留守纽约,等待九头蛇的洞察计划开始,其中史蒂夫暂时作为复仇者基地内的指挥官角色。
一切准备就绪,接着在昆式战机无声的轰鸣中,托尼五人开始了瓦坎达之行。
“弗瑞呢?”
史蒂夫看了一眼周围,在没有发现那位最适合指挥角色的人后,向着班纳问道。
“去看心理医生了”
“最近他的情况得到了缓解,弗瑞去确认一下”
尼克·弗瑞和獬豸,一个是老练的特工,一个是由丹辰子创造的神兽之灵,两者在最近的相处时光中还算融洽。
在脱离了神盾局这个黑暗的泥沼后,弗瑞和獬豸也暂时达成了默契。
正常情况下,獬豸不会在骚扰弗瑞的生活。
但只要碰到不公之事,弗瑞必须出手解决。
红绿灯前,尼克·弗瑞正在调整电台,随后切换到了自己的最爱的摇滚频道,他并没有喝多少酒,所以状态还算可以。
在昨天的晚宴上,弗瑞亲眼看到吕希仙往酒桶里加佐料而没有阻止,除了已经建立的信任外,他也想看到其他人出糗的一幕。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就连两位阿斯加德的王子也败在了那份佐料下。
强有力的混合酒水瞬间横扫整个宴会,只有机智的弗瑞躲过一劫。
特工守则第一条,永远保持清醒。
这是尼克·弗瑞一直没有忘记的准则。
歌声环绕在车里,这辆特制的SUV行驶在街道上,但在路过两个拐角后,弗瑞发现了异常。
他的身后正在三辆不同的轿车正在跟踪他,对方在每一个路口都会切换,并由另一位跟踪者接替。
这是比较成熟的临时切换法。
也是神盾局内常用的跟踪手段。
知道自己被跟踪后,弗瑞并没有立刻联系史蒂夫等人,而是慢慢的开向人口较少的街区。
弗瑞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打他的主意。
但没等弗瑞加速,前方,后方,还有左右两边分别有四辆不同的轿车围拢了过来。
砰,四面夹击,弗瑞瞬间撞到了方向盘上。
接着就是密集如雨点般的枪声。
“警告!警告!防护门正遭遇袭击!”
咚,一脚踢开车门,弗瑞没有听语音唠叨,在走下车后扛着子弹风暴向着前方冲去。
随着加速靠近,一头威武的兽影在身上浮现,等来到近前那尖锐的独角已经挑起了面前的车辆。
几声同时响起的爆炸,这场袭击在暗金色的风暴中渐渐停歇。
琥珀色的双眼扫视全场,弗瑞吐出了嘴中已经被嚼碎的步枪。
此时的弗瑞依旧没有放松,獬豸的提醒一直在耳边响起。
直到烟尘散去,一位戴着面具的高大身影终于缓缓出现,他的左手穿戴着银色的护甲,手中紧握着一柄尼泊尔军刀。
另一只手上是一面只能护住手臂的盾牌,背后是一柄尖锐的投矛。
而在这位身后,是一位位同样走出烟尘的武装战士,他们配备着相同的黑色战甲,手中的链锯战刀发出气泵般的轰鸣。
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短暂的对视,对方已经向着弗瑞冲来。
剧烈的心跳在耳边响起,在弗瑞的眼中,眼前之人的周围,开始弥漫出遮天蔽日的黑色雾气。
这是杀害了无数无辜之人后造下的罪孽。
“你!该死!”
沉重的压力降临,獬豸开始接管这具身体。
接着远比之前还要强大的暗金色风暴开始重新降临。
那是肃正之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