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走了!
起身之后,很嚣张的走了!
不仅走了,走之前还嘚瑟的警告了日军少将几句,算得上是他对寺内好意的提醒。
日军少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了,救国军手上的两万俘虏就是他们的软肋。
相救吧,因此放弃北平城那是不现实的,当初攻下北平城的时候花费的时间、消耗的资源、死去的部队人数就远远不是这两万俘虏所能相比的。
要不救吧,也不行!这两万人也不是个小数目,先不说会给部队军心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光是这些人全部回来装备上武器就能轻轻松松的组建起一个新的师团,这些可全都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兵啊!
“该怎么向寺内司令长官汇报呢?”日军少将手扶着头觉得脑袋一阵炸裂。
段鹏出了宅院之后就带着人迅速离开了,他虽然不担心日军敢在这个时候找他们的麻烦,但是待在日军重兵控制的地盘上总是有些风险。
“狼头,咱们为什么非要和小鬼子进行谈判啊?”
“司令想要北平,打过去就是了,咱们现在的实力又不是打不下北平。”
“这两万俘虏可都是老兵啊,小鬼子装备上武器都赶上一个师团,想再干掉这些人又得费上好大的劲儿。”
回去的路上,几个特战大队的老兵围到段鹏的身边,纷纷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段鹏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煞有介事的向众人反问道,“知道现在咱们特战大队的弟兄们在北平干什么?”
众人摇头,特战大队现在的规模已经有了五千多人又分布在各个战区之内,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北平那边的特战队在什么。
“那边的弟兄每天就在北平城周边晃悠寻找日军的重要目标和隐蔽的火力点,负责给炮兵部队引导火力。”
“这些日子,咱们第五军的部队时不时的就组织机动队突袭日军的军营和重要目标,搅得北平的小鬼子估计都快得了失心疯。”
段鹏说得风趣,一众人也听得哈哈大笑。
“咱们现在的实力打下北平的确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战斗的过程中难免会大量的使用火炮等重武器,这样一来百姓的伤亡和城市的毁伤就难免了!”
“北平,这座千年古都,承载着无数的历史和文化宝藏。每一栋古老的建筑、每一条古街小巷,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如果我们不加节制地使用炮弹,这些珍贵的东西可能会在瞬间毁于一旦。到时候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咱们的后代子孙背后都得在戳脊梁骨勒!”
众人全都沉默不语,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段鹏的讲解,生怕错过一个字。尽管他们中的许多人对所谓的历史和文化宝藏感到困惑不解,但他们坚信狼头所说的话肯定至关重要。
段鹏继续说道:“那些日军俘虏虽然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也要看他们的对手是谁。我们可没让他们好过,把他们整得惨不忍睹。现在,他们一见到咱们救国军,两腿就直打颤。让他们回去好好宣传一下咱们救国军的威风,那效果可比我们自己吹嘘几天都要好得多。”
段鹏的话语落下,战士们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想到了曾经的战斗,那些激烈的场景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人都在回忆着自己与敌人的殊死搏斗,那些血腥而艰难的瞬间,让他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段鹏所说的话。
“所以啊,咱们现在用小鬼子的俘虏去交换北平,那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想想看,北平可是我们的心头肉啊,那是我们的家园,充满了我们的思念和牵挂。用这些可恶的小鬼子,去换回我们心爱的北平,这是多么值得的事情啊!”
“至于小鬼子们想不想换,那可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他们要是答应了,那还算他们识相;要是他们不答应,那我们可就不会客气了!我们会派出英勇的部队,去北平周边给他们制造点麻烦,让他们明白,我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会一直闹下去,直到他们答应我们的要求为止!”
段鹏是这样说的,身在长城防线的何建国也是这么做的。接到楚天铭袭扰北平的命令之后,他就给各师下达了作战命令,各师组建快速反应部队分批次袭扰北平。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整个北平城周边枪炮声就没有停止过,救国军第五军各部在特战大队的引导下,打得北平周边的日军叫苦连天,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北平城里面的寺内这些日子非常的煎熬,身为华北方面军的司令,自己的部队在山西、山东、河南、河北打得支那军的部队丢盔弃甲,反倒是自己司令部的家门口被救国军打得不停的收缩,现在身在北平城里都能感受到炮火爆炸的震动。
对寺内来说,北平城的防御已如累卵之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救国军的猛攻所突破。
这里,曾经是他们视为坚固堡垒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个鸡肋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种鸡肋般的感觉让人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继续坚守意味着更多的牺牲,而放弃则意味着前功尽弃。
寺内的内心被无奈和挣扎所折磨,他深知这座城市的重要性,但面对救国军的强大攻势,他感到无力回天。
就在他感到很无力的时候,南京方面的消息传回来了。听到救国军要以北平换俘虏的要求之后,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很荒谬,反倒是明白了救国军为什么会频繁的袭扰北平周边营地。
“救国军竟然如此狡猾!”寺内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把那可恶的救国军捏碎。然而,在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他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