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外日军和救国军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五天。
第五天黎明,天边第一缕亮光照亮大地的时候,战场上的枪炮声停止了。
三个重炮旅团在炮兵和特战队的协同打击之下几乎损失殆尽,剩下的火炮和炮兵已经逃得远远的,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走。
参战的两个师团被分割包围在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包围圈之内,失去了重火力的支援,没有了后勤和弹药补给,被歼灭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几天的时间里,救国军的俘虏营里面又多出来两千多的伤兵俘虏。
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抱团反抗,结果挨了救国军的一顿狠狠的收拾之后全都老实了。
救国军用一种非常暴力的行径让这些俘虏明白了他们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在救国军的眼里他们和那些挨宰的畜生其实也差不多。
也许,连畜生都不如,毕竟宰了那些畜生还能多少有些用处,但他们却是一点都没有。
仗打成了这样,楚天铭更是越发的淡定了。
他让黄旭组织一些记者去前线参观采访,让这些记者再给日军的伤疤上撒撒盐。
楚天铭不急,负责谈判的段鹏更是干脆在江边找了一个地方钓起了鱼,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江边,段鹏悠然地叼着一根烟,眼神看似随意,实则紧紧地盯着浮在江面上的浮标。
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孤独,仿佛与这片宁静的江水融为一体。
浮标如同一叶孤舟,漂浮在江面上,随着江水的波动而不断摇晃。每一次的晃动都牵动着段鹏的心弦,他的心情也随着浮标的起伏而上下波动。
突然,浮标猛地往下一沉,段鹏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他的手迅速而有力地握住鱼竿,猛地向上一拉。
在这一刻,他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根鱼竿上,仿佛在与江水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
一条大鱼被拉出了水面,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哈哈,总算是咬钩了!任你鱼儿再狡猾也逃不过有耐心的猎人。”
段鹏熟练的将鱼钩从大鱼嘴上取了下来,将鱼很随意的丢进身边的木桶里,话语间似有所指。
“报告!”
特战队员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喘息,他飞速跑来,顾不得调整呼吸,便向段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语气急切地汇报说:“日军方面希望咱们尽快重启谈判!”
段鹏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
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他娘的,想谈就谈,真以为老子这么好打发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日军的蔑视和嘲讽。
特战队员深知段鹏的心情,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段鹏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吩咐道:“给小鬼子回信,就说我这两天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再谈!”
特战队员挺直了身子,高声回答:“是!”
段鹏望着特战队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日军为他们的傲慢和贪婪付出代价。
……
“什么?心情不好?这竟然是救国军对于谈判的理由?”
日军少将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愤怒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太嚣张了!”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心底的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段鹏这个嚣张的家伙,怎么敢如此轻视日军的威严?他恨不得立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抓过来,让他尝尝子弹的滋味,枪毙他一百遍都难解心头之恨!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被情绪左右。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必须想办法应对段鹏这个讨厌的家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北平方面传来的消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少将的心头。
在过去的几天里,日军已经损失了两个重炮兵旅团,这是何等惨重的损失!
而参战的两个师团竟然也被救国军分割包围,眼看着就要被歼灭,这无疑是对日军的重创。
少将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这些消息如同一盆冰水,将他的怒火瞬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虑和恐惧。
哪怕控制权仍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救国军也会不停地进行骚扰,驻扎在北平的部队更是会不断受到救国军的侵蚀。
经此一战,北平对于日军来说,真的已如同鸡肋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在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商讨后,东京大本营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北平。
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情,是竭尽全力保住被救国军分割包围的那两个步兵师团,否则,丢失的将不只是北平这一座城市,整个华北的局势都可能会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八嘎!”日军少将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骂了一句。他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早知道救国军如此顽强难缠,他就会不择手段地推脱掉这个谈判的任务。
如今,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感到无比的懊恼和无力。
救国军的顽强抵抗让他始料未及,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压垮的对手,却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每一次交锋都让日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现在,他必须想办法通过谈判来减少日军的损失,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通知救国军代表,我方同意北平换俘虏的方案,请他们尽快过来商讨具体的细节!”少将有气无力地对传令兵吩咐道,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和疲惫,说完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