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国军的进城仪式犹如一道闪耀的光芒,瞬间席卷了全国,乃至震撼了全世界,掀起了一阵猛烈的风暴。
国人内心被激起了万丈豪情,他们感到万分振奋,激动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而国外,尤其是那些在东交民巷有使馆的国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浓浓威胁。他们的神经紧绷,惴惴不安。
这些国家的记者们在报纸上激昂陈词,大肆抨击救国军穿过东交民巷的挑衅行为。
他们竟然如此歪曲事实,肆意污蔑救国军挑衅国际秩序,更有甚者谴责救国军是一群不懂国际法的野蛮人。
这些人的不满情绪迅速转化为实际行动,一大群人纷纷将谴责的电文发送到了重庆的国民政府。
而在重庆,钟先生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几天,烦恼便接踵而至。他愤怒地骂道:“娘希匹,这个楚天铭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光复北平可是如此巨大的功绩,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奖励他一番,他就又闲来无事去招惹那些西方列强!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钟先生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深知这些谴责电文将会给国民政府带来多大的压力,而楚天铭的行为也可能引发国际社会对中国的不满。
他暗自叹息,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却没想到又要面对这样的棘手问题。
在办公室的另一端,余浓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低着头,神情紧张地站着。他本是凑巧来找钟先生汇报工作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恰好撞在了钟先生的气头上,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此
刻,余浓的心中充满了埋怨,他暗暗责备着楚天铭,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会遭遇这样的尴尬局面。
然而,在埋怨的同时,他又不禁对楚天铭涌起一股钦佩之情。余浓跟随钟先生多年,从未见过钟先生对哪个人像对楚天铭这样,感情如此复杂,既爱又恨,爱其才华,恨其不羁。
“先生,请您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余浓看着钟先生的怒火渐渐平息,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
他的目光微微一扫,便瞧见了摆在钟先生桌子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谴责电报。
“嘿嘿,楚天铭这小子可真是会闹腾啊!”余浓暗自幸灾乐祸地想着。
他心里很清楚,钟先生发怒并非是因为楚天铭得罪了那些所谓的流氓国家,而是他选择的时间实在是不合适。此时的华国仍在与日国的战争中处于下风,实在不宜再给国家树敌。
余浓听到这句话,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涔涔而下。
他和楚天铭私下联系的事,钟先生是知晓并允许的,可若被人知道他和楚天铭私交甚笃,那可是犯大忌的。
于是他赶忙否认:“这个……先生,我和他关系一般,平日里联系也不多,自然是不知道的!”
钟先生听罢,猛地瞪了余浓一眼,那眼神如利刃般凌厉,仿佛要杀人一般,惊得余浓差点哭出来。
余浓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知道钟先生并不是在责怪他,而是希望他平日里能多提醒楚天铭,现今国家正值艰难时刻,不要没事找事,给钟先生添麻烦。
余浓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接话,他抬起头,用胆怯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钟先生,轻声说道:“先生,救国军至今为止还不在国军的战斗序列里面,严格来说它还是一支地方武装,我们完全可以推脱的!”
余浓的这番话,让钟先生突然想起了这一茬。
之前他曾要给楚天铭的救国军授予国军的正式编制,可是楚天铭说自己喜欢惹事,担心给钟先生惹麻烦,就推脱拒绝了。所以说,无论楚天铭和他的救国军有多么强大,到目前为止都仍然只是隶属于绥远的一支地方保安军。
“娘希匹的,看来楚天铭这个家伙早就等着这一天了!”钟先生气愤地笑骂道,“你立刻给我发一份电报,就说救国军不属于国军管辖,政府对于救国军的行为也表示强烈的谴责。”
想了想,钟先生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对余浓吩咐道,“你再替我给楚天铭发份电报,让他自己把屁股擦干净!”余浓听了,心中一阵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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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们把屁股擦干净?”福州的办公室里,楚天铭惊愕地盯着余浓发过来的电报,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努力克制着情绪,又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另外几份电报。这些都是各国转发给重庆的谴责电报。
李凯随意地翻看着那些谴责的电报,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看来这些人对咱们的意见很大嘛!你看看那些报纸上都说了些什么,竟然说咱们是一群不懂国际法的野蛮人!”
“野蛮人?”楚天铭的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喷发出无尽的怒火。“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的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屈。
“想当年,咱们老祖宗在玩转火药的时候,他们还处于原始的茹毛饮血阶段!那时的我们,拥有着先进的技术和智慧,而他们却懵懂无知。可如今,他们不过是在近代占了一些便宜,就开始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但是,当我们强大起来的时候,他们又会怎样呢?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们会变得恭顺、谄媚,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这就是他们的本性!”
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们不是想要交待吗?不是想要咱们道歉吗?好,我满足他们!我要让他们彻底记住这次教训!”
说完,楚天铭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凶狠,他咬着牙关,“我这就给黄旭发电报,让他给李申根下令派兵把东郊民巷彻底围了!从今天开始,给他们断水、断电,断绝他们的物资补给。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这北平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