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丁一想了想,不确定道,“许是盛小姐在吃江小姐的醋,盛小姐以前不知道江小姐的存在,现在知道了,您又和江-总这么亲近,盛小姐想多了也在情理之中。”
怕总裁大人炸毛,莫丁一又特地补了一句,“这说明盛小姐在乎您。”
“莫特助的意思,盛小姐这是在吃醋?”霍裴沣唇上扬起了一抹淡笑。
莫丁一点头,霍裴沣笑着说,“我喜欢这个理由。”
莫丁一刚松了口气,霍裴沣又问,“怎么哄?”
莫丁一,“……”
总裁大人,自己老婆,不应该自己哄吗?
思忖再三,莫丁一还是忐忑道,“正常送花买礼物,不管对错先道歉,多说几句盛小姐喜欢听的。”
“我做错什么了,要我去道歉?”霍裴沣冷哼,“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我看你就是最近太闲了,话才这么多。”
“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傅总那边正在恢复视频资料,总裁要是急,直接找傅总去也一样。”
莫丁一话音未落,霍裴沣已经抓起车钥匙,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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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沈蔓化了精致的妆容,换上特地让陆璐送来的裙子。
她扬唇,冲着镜中的倩影,微微一笑。
明眸皓齿,笑容明艳。
沈蔓拿起包包,撑着墙壁离开了病房。
老地方,是她和霍裴江谈恋爱的地方。
一家小资情调,却价格平明的咖啡馆。
老板是个外国人,咖啡馆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
老板有个可爱的混血宝宝,金发碧眼长的像是洋娃娃。
咖啡馆没有包厢,只有雅座。
早高峰刚过,咖啡馆刚结束一个用餐高峰。
沈蔓找了二楼的角落,点了一杯蓝山,安静的坐着等。
她浑然未觉有个人,一直跟着她身后-进了咖啡馆。
等了半个小时,沈蔓等的人才到。
霍裴江走到沈蔓对面坐下,看到她额头上贴着的创口贴,不由眉心一蹙,“他和你动手了?”
“自己不小心磕的,我可是他的心尖宠,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又怎么舍得动手打我?”
沈蔓话锋一转,冷眸如刀扫向霍裴江,“他又不是你,说推就推,完全不顾我那时候还是双身子,论恨论绝情没有人能比得过霍总。”
“找我什么事?”霍裴江见多说无异,只能趁早转移话题。
“我为什么不找霍总,霍总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沈蔓从包里取出梁医生给她的文件,扔在桌上。
霍裴沣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真是眸光微微一沉,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小蔓,你到底什么意思?”
“霍总这么称呼,似乎不太合适。”
沈蔓的蹙了蹙眉,语气似乎带着警告的意味,“如果可以,霍总还是称呼我为傅太太比较合适,毕竟我已经嫁给傅言白。”
“傅家的人并没有承认你这个媳妇,不是吗?”霍裴江轻描淡的文件扔回桌上,“而且,几张纸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霍总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沈蔓挑眉。
霍裴江不以为意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会娶她,傅太太还想怎样?让我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她回家当霍太太?”
“要怎么做,是霍总自己的事,我来只不过想提醒霍总,要是做不到就不要承诺,不然我会把这份东西交给她,让她为自己讨个公道。”
沈蔓太过了解霍裴江,知道他就算答应了也会反悔。
不管怎么说,程孜都是她的人,为她做主也很应该。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的,你拿着这份文件给我,只会让我多一个反抗反悔的理由。”
霍裴江笑着看向沈蔓,“傅太太是聪明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要是真聪明也不至于让霍总骗这么久,还浑然未觉。”
“你觉得骗你的人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吗?”
霍裴江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那天那个孩子,想必和三年前有关。傅太太不会真的以为,三年前你怀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吧?”
“你什么意思?”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霍裴江就算冷血绝情,也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霍总这话说的,您这刚亲手了结了自己的亲生骨血,这脸打的可真响,你以为这种混淆视听的话,我会信吗?”
沈蔓不屑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霍总心狠手辣,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不过你要是觉得这份亲子鉴定是程孜给我的,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是她在手术的时候,我特地让医生保存了样本,送去检验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从小经历的是怎样的生活。”霍裴江的脸色忽然沉下来,“就算这是你做的,这中鉴定又不是不可以造假。只要你们说是,我认了这个孩子还不行吗?”
“不管你从小经历的是什么,你也不应该把你的不开心,变成对付别人的武器。”
沈蔓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既然霍总答应了娶程孜,不管是补偿也好,歉疚也罢,我想你能给一个准确的时间。”
“怎么傅太太还想亲自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霍裴江明确表示,“不会有婚礼,她不配。就算真的是我的孩子,最多领证就是。霍太太的位置可以给她,但她永远别想见光,还有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就算我卑鄙,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霍裴江最后一句diss,可谓态度分明。
沈蔓还是低估了霍裴江的厚颜无耻,她站起身,端起桌上已经没有温度的咖啡泼向霍裴江。
她情绪激动的把空的咖啡杯扔在桌上,“既然如此,那就法庭见吧。”
沈蔓扭头,拿起卡座上的包就要走。
脚刚迈出去一步,手腕被人扼住。
霍裴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就这么恨我?非要让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回来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是霍总自己造的孽,和我什么相干?”沈蔓挣扎。
霍裴江的力气巨大,她并没有立刻挣脱,“这几年我统共就带了这一个艺人,从十八线捧上天,是霍总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要偷鸡摸狗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