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负隅顽抗,寒元夕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慕老夫人是慕董的母亲,你们是慕家的人,我姓盛,你哪来的脸面敢冒充我奶奶?!”
“你……”慕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慕老先生终于开口,扯了扯自己的妻子。
神色清冷,却智商在线道,“还不走,是想他们把我们丢出去吗?”
总算有个清醒的慕家人,明白忘书到底是谁的地盘。
敢在这横,可不是自讨没趣吗!
慕老夫人被带走之后,忘书总裁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
沉默了许久之后。
沈蔓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慕董,今天盛特助让你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谈条件,而是希望你能归还当初她母亲送给您的定情信物。”
“盛特助的母亲曾经嘱托过盛先生,希望盛特助出嫁的时候,能用整套红宝石项链做为嫁妆,陪嫁到婆家。”
沈蔓的提醒已经很委婉。
寒元夕深呼吸,等情绪恢复才开口,“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麻烦慕董把东西还给我,我们再来讨论其他的事。”
霍裴沣把寒元夕搂进怀里,没有看慕秉文。
话却是对着慕秉文说的,“慕董连这点诚意都没有,也没有再往下谈的必要。”
“这……”
“现在离12点还有两个小时,慕董要是不想DJ的股票在收盘之前跌停板,尽管拖着就是。”霍裴沣深邃的某底,透出几分肃杀的寒意,“慕董想保全DJ珠宝,而我只想她开心,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冲突。”
“那南枝怎么办?”慕秉文反问。
“这是慕董的家事,我管不着。”霍裴沣清冷凉薄的没有任何温度。
“她怀的可是霍少您的孩子!”
“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孩子和我有血缘关系吗?”
霍裴沣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寒元夕默然的看着慕秉文,一直沉默的她忽然开口,“慕董,认真论起来,我和你也算有血缘关系。你也没认我,这二十多年,我不也过的好好的?”
“怎么到了慕小姐身上就不行了呢?”
寒元夕冷笑,“我可比慕夫人大度,也有容人的雅量。”
说着寒元夕推了霍裴沣一把,霍裴沣契合的从口袋里取出鸽子蛋给寒元夕戴上。
寒元夕笑着扬了扬手上的鸽子蛋。
璀璨的流光下,寒元夕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厉。
她咬唇沉默,片刻后松开,“慕小姐想生就生下来,霍少有的是钱,这孩子我们会养,不劳慕小姐和慕家操一点心。”
“娶她,不可能!”
寒元夕态度明确,斜眸瞥了一眼霍裴沣。
问,“霍少,我的建议你可有意见?”
“你是霍太太,想怎么处理,只要你高兴,我没有任何意见。”
霍裴沣配合的态度,让慕秉文的心一沉到底。
脸上变幻。
许久,终于当着他们的面,拨给了宋严,“把东西送上来。”
三分钟后。
宋严拿着项链出现在办公室。
把东西交给慕秉文,陆璐带宋严出去。
慕秉文把红宝石项链双手奉上,沈蔓按了内线,“把拍卖行的珠宝鉴定师带过来,对我办公室。”
又是三分钟过去。
鉴定师带着专业的工具出现。
经翻来覆去仔细的鉴定之后,鉴定师总结,“和沈总之前拜托我检测的那块红宝石,从形制和颜色上看应该是一套,不过谨慎起见,用仪器检测得出的数据会更准却。”
“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
霍裴沣叫来了莫丁一和两位随身的保镖,“东西送去检测,快去快回,务必保证东西的安全。”“沈总信不过我?”
慕秉文没想到,沈蔓准备的这样充分。
“慕董的信誉已经破产,交接这么贵重的珠宝,还是弄清楚一点比较好。”
沈蔓微笑,“免得以后各执一词,说不清楚。”
说着,沈蔓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文件甩在桌上。
都是寒元夕吩咐她准备的,一式三份。
“慕董要还对盛特助母女有一丝的愧疚,把文件签了。从此山高水远,互不相欠。”
慕秉文拿起其中一份翻开,越往下看,翻动文件的频率越快。
直到最后一页合上,慕秉文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盛小姐是想让我把DJ作为补偿转给你?”
“不是无偿,是按照市价,慕董并不吃亏。”
寒元夕玩味的笑,“以沈总和霍少的手段和心计,压着DJ打,等DJ破产了再接手,你觉得那时候,你还能保的了DJ吗?”
“以市价转给我,至少我骨子里流的有你一半的血脉。”
寒元夕见他脸色有些松动,继续说,“以慕董今时今日的地位,要和郁家争,郁家那位打经济官司从未输过的金牌大状,或许也能让慕董一无所有净身出户。”
慕秉文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寒元夕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惊恐的表情。
突然的停顿,让室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的沉默。
霍裴沣揽着她肩膀的手,蓦地收紧。
寒元夕吃痛,暗暗挣扎。
沈蔓索性往转椅上一坐,修长的手指,轻缓的在桌面一下一下极富节奏的敲着。
笃笃笃——
在沉默无声的办公室,犹显刺耳。
慕秉文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灰败的闭了闭眼睛,才开口撕开这一室的寂静。
“我想见见她。”
寒元夕眉眼微挑,冷漠的眸光瞬间扫向了慕秉文,“要见她可难了。”
慕秉文,“……”
“她不在S市?”
寒元夕轻笑,“天堂地-狱,我也不知道。”
慕秉文脸色疏忽血色尽褪,他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声音,“她……”
“不在了!”
寒元夕斩钉截铁的三个字,令慕秉文身形晃了晃。
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才没有摔倒。
寒元夕冷漠呛他,“慕董又何必惺惺作态?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要诚心恶心谁?”
“即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就见不得你这样,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想什么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权势地位你要,爱情你还想要!慕董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一点吗?”
极致尖锐的嘲讽。
寒元夕浅浅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开,“我还听说,慕董最近还遇到了点麻烦。老来得子是喜事,只是我这弟弟,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