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夜听到瓷碗碎裂的声音，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
云清浅依旧望着他，眸中已经换上了不可置信。
方才，她的卿夜看她的眼神，太陌生了！
那眼神中，没有惊喜，也没有情愫。只有微微的错愕，散去之后，如死水般，毫无波澜。
“抱歉……”天启圣女连忙转身，取来房间角落里的扫帚，将地上的残羹和碎片打扫干净。
风卿夜微微沉吟，若有所思。
“我方才问你话……”云清浅鼓起勇气，再次询问，“你和圣女……认识吗？！”
“姑娘，你我相识？”他微微一顿，淡淡询问。
云清浅步子一顿，眼前猛然一黑，脑子中轰然作响。
他……叫她姑娘！那样生疏的称呼！
她不会忘记，风卿夜总是轻柔地唤她“浅儿”，唤她“娘子”！每一声，都是情深似海，都是温柔似水……
在情动之时，他甚至会唤她“宝贝儿”！那么肉麻的称呼，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自有一种风情，让人心下一阵甜蜜……
他，从未唤过她“姑娘”！
“你……方才唤我什么？！”云清浅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盯着风卿夜的俊脸。
那目光中，有惊惶，有情愫，甚至还有……希冀。
她希望他能马上意识过来，再次温柔地唤着她“浅儿”！
只是，他很快便打碎了她的希望。
“姑娘？”风卿夜剑眉微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诧异。
他的桃花眸对上云清浅极为复杂的杏眼，两人再次对视。
不知为何，风卿夜竟然觉得，心下有些发疼！
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位女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好似熟悉，又好似心疼，极为复杂。
云清浅猛然后退一步，尖利的指甲嵌进肉中，刺得人手掌阵阵发疼。
“师傅，你认识这位姑娘吗？”这时，天启圣女突然委屈地拉了拉风卿夜的衣袖，一张绝美的小脸微微皱起，我见犹怜。
风卿夜淡淡垂下眸子，微微摇头，未曾言语。
不知为何，他对上云清浅那一双清澈的杏眼之时，心下竟生起一股疼惜与熟悉！
云清浅望着风卿夜，良久，收回目光，又看了那天启圣女一眼。
她居然取下了一直蒙着的面纱！
面纱下的这张脸，极美！细长的柳叶眉，妩媚的丹凤眼，凝脂般的琼鼻，微张的红唇。
高贵，清冷，妩媚，妖娆。完美地结合在了这张脸之上！
最让云清浅震惊的是，天启圣女的这张脸，居然和穿越前的她像了个十足十！
在魂穿之前，她为杀手，那时，她的容颜，便和眼前的天启圣女颇为相像！
突然，云清浅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景象！
那日，在天玑林，她在幻境内，看到了风卿夜和凤锦轻……
眼前的天启圣女，居然和那****在幻境里看到的凤锦轻，生得一模一样！
还有，圣女为何会唤风卿夜为“师傅”？！
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清浅突然凌乱了，脑子中像是绞成了一团丝线，太阳穴一阵一阵地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