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鲤对于他们的出现并不意外,毕竟两个人同时中毒,很容易就想到万毒林。
可惜他们没证据。
冷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药斋对付你们还需要下毒吗!”
“你不要狡辩了,本宫和矜持除了一起去过万毒林,哪都没去过,只有在那!”
万佩恩不停挠着身上的红斑,一边厉声吼道。
妙锦鲤自然不会承认,把锅甩到他们自己在林中待了太长时间中的毒。
万佩恩和妙矜持相视一眼,他们那日确实在万毒林转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来。
“没其他事就滚吧,没功夫跟你们闲聊。”
“此事因你药斋而起,自然要你们来解毒,你以为本宫是来闲聊的吗!”万佩恩理直气壮说道。
妙锦鲤几声哈哈冷笑:“万太子,你是在京都城住傻了吗?是药斋邀请你去的万毒林吗?不是吧!是你们擅自闯入山林,中毒还想赖到药斋身上?干脆改姓赖好了。”
辞色锋利,万佩恩根本就不是对手,还要奋力辩驳:“天下大陆莫非王土,你们私自占山……。”
“打住,我可没说过万毒林是药斋的,总不能山里都不让住吧?”妙锦鲤故作惊讶。
万佩恩脸色憋红,这番说辞恐怕她早就想好的了,正等着自己跳。
妙之国鄙夷看了眼万佩恩,就他这脑子,还想和妙锦鲤争辩。
出声提醒道:“太子殿下,当务之急是诊治,矜持的病情又加重了。”
一旁妙矜持两手并用,皮肤多处开始抓烂了,喃喃道:“太子哥哥!我好痒。”
她的意识模糊,呼吸急促,再不治疗,这张脸就废了。
万佩恩看她迷离的眼神,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小腹微热。
“妙锦鲤,不管是不是与你有关,本宫命令你,给我们解毒!”
妙之国和周琴脸色微变,依照他们对妙锦鲤的了解,这话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不其然,妙锦鲤嗤笑道:“没那个技术,解不了,京都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郎中。”
妙之国觉得再让万佩恩搅和下去,妙矜持真的没救了。
他尽量使自己表现得和蔼一点:“太医解不了,从未见过此毒性,用药止痒,只会加重病情。妙锦鲤,矜持可是你妹妹……。”
妙锦鲤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妹妹?真是个好妹妹。她要是愿意将四年前的事情真相说出来,我就救她!”
“四年前的真相?”妙之国几人面露诧异,看向妙矜持,“矜持,她说的什么意思?”
妙矜持痛苦难忍,这种感受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听到妙锦鲤忽然提起四年前的事情,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艰难地摇摇头。
“既然这样,几位就别在我这耗着了,滚吧。”妙锦鲤毫不留情说道。
她必须要知道四年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敢玷污她的“乞丐”。
“女儿,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有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呀!”周琴朝妙矜持吼道。
妙之国眉头紧皱,他毕竟是一族之长,自然比周琴想得远。
他阴沉着脸:“矜持,四年前那个乞丐不会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周琴面色一震:“矜持,你爹说的是真的吗?”
万佩恩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事情发展,四年前的事情如何他并不在意。
甚至还感谢摆脱了妙锦鲤,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想让妙锦鲤成为他忠实的奴仆。
“矜持,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害了锦鲤姑娘!”万佩恩同样怒声斥道。
妙锦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多看一眼万佩恩都觉得恶心。
妙矜持被怒视,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唯独在乎万佩恩。
终于是心理防线崩溃,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房间发生的事情,带我赶去的?现在想来,本宫确实可能冤枉了锦鲤姑娘!”万佩恩尽可能把自己表现得悲伤一些。
妙锦鲤见妙矜持就要提起四年前事,朝掌宫杉说道:“三爷,麻烦带大小宝进屋。”
掌宫杉微微点头,拉着两个孩子进屋。
妙矜持痛苦难忍,还是打算说了:“是有人告诉我的!那日,窗户留下一张纸条,写着速带太子回府,妙府嫡女与乞丐上演苟合私通。”
万佩恩故作愤怒:“所以你便带本宫回府,恰好撞破此事!”
妙锦鲤眉头紧皱,她一直以为四年前那事的始作俑者是妙矜持,要是真如她所言,那幕后就是另有其人!
她忽略万佩恩装模作样的愤怒,冷冷盯着妙矜持:“你说我就信?是在考验本人的脑力吗?”
妙矜持既然已经和盘托出,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虚弱说道:“我随身还留着那张纸条和插在窗户的银针!”
“拿来!”妙锦鲤冷声道。
妙之国没想到四年前还有这样的内情,难怪那时在牢中的妙锦鲤即便满身伤痕,宁死也不承认和“乞丐”有染。仔细想来,她当时只想嫁给太子,怎么会在大婚第一日就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妙矜持将一张包裹完好的黄纸和银针拿出来递给妙锦鲤。
银针依旧没有生锈,质地绝非凡品,字迹明显被刻意掩去习惯,故作大开大合。
后面还有半句妙矜持没说出来,“她没了你就是太子妃”,想来是怕万佩恩知道。她可没兴趣掺合他们的事,并没有读出来。
妙锦鲤心下已经有答案,四年前操控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妙矜持。另有其人,她只是被人利用,她还没那个智力想到数年后的今天。
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得罪她,就是把万灵国翻转,她也要把幕后的人找出来。
至于妙矜持,她的罪恶并不会因为不是幕后之人就能轻易勾销,三条命还在她和万佩恩身上。
妙锦鲤上前帮她诊断,本来就知道如何用药,还是要走走流程,不然就暴露了。
过了会儿,随口胡诌:“是中了瘴气之毒。”
“能解吗?”周琴肿着脸,语速极快,这样漏的风就少一点。
妙锦鲤随意点点头,先前说过的事自然不会反悔,对付他们还用不着下毒。
万佩恩见状,面色变换,终于找到插话的间隙,故作大度说道:“既然你四年前是被人所害,本宫不计前嫌,纳你为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