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放开了祝彪的左手,双腿放开祝彪的脖颈左脚发力重重的蹬在了祝彪暴露出来的左肋。
一脚踢出老远,祝彪的身躯径直滑向厅内的主桌才停了下来!
盛崖余收脚后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站在祝彪面前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祝彪。
又对着祝太公冷声道:祝彪这不是比武,分明是索命!
祝太公也是看着面前眼球充血的盛崖余不敢直视其目光。
盛崖余不再管他回身高高跃起拔下了钉在房梁上的手里剑,直接甩在了桌上,剑锋在桌底探出,可见盛崖余这力道之大!
祝彪躺在地上也看到了探出的剑锋虚弱的昏死了过去。
眼尖的祝龙见祝彪昏死过去,赶忙上前抱住祝彪急道:三弟!
三弟!
祝龙看着面前昏死的祝彪抬头怒视着盛崖余吼道:盛崖余,你竟然下死手!
祝太公看着两个儿子一个重伤,一个半死不活的没有多言,毕竟是自己理亏。
祝彪先出暗器在先只能是吃下这哑巴亏对着祝龙沉声道:老大!
祝龙不甘的喊道:爹!
祝老太公依旧是沉声训道:彪儿下杀手在先,不得怪崖余,把你三弟抱下去!
祝龙不甘的还想多说什么祝老太公却不给他机会继续吼道:还不快去!
祝龙见父亲发火只能是无奈的抱起祝彪狠狠的瞪了盛崖余一眼向外走去,祝虎跟在身后。
祝老太公看着两个儿子的背影虽说心头滴血,可又如何敢表现出来。
此时的酒意全无当即拜道:老将军,小儿重伤,恕我不能多陪,改日来我庄上定加好生款待!
祝老太公撂下这话后再不管周侗说什么径直跟着祝龙祝虎带着一众家丁走了出去。
李应也是看着祝家庄众人都走了出去,李应也知道坐不住了,也只能是对着周侗深拜一礼道:老将军,天色已晚,晚辈也要先行回去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周侗看着面前杀气重重的盛崖余暗自咧嘴的对着李应回了句:李庄主,路上小心!
随着李应也带着一众随从走了出去后,刚还是人声鼎沸的大厅,此时却没剩几人,厅内的温度瞬间低了下来。
周侗看着面前的扈太公面色沉重道:老弟,老兄怕是要连累你了!
扈太公周侗如此说反而是疑问道:老将军何出此言啊?
周侗心头暗骂这扈太公脑子转不过来弯,感情伤的不是你儿子,但怎能当场点破呢同时面色凝重道:就怕这祝太公卸磨杀驴回去组织庄客前来剿杀我等!
直至周侗说出剿杀二字,扈太公才算是转过弯来同时表情凝重道:老将军,不至于吧,毕竟是祝彪使坏在先啊。
一直未言语的盛崖余开口道:扈老太公,你可别忘了,我盛崖余的头可是值十万金!
今日与这祝家庄结下了梁子,怕是要连累庄主了!
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栾廷玉听闻盛崖余发言开口沉重道:以我对祝氏兄弟的了解,这三人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但我料定今日祝家庄不会举兵来伐,祝家三兄弟已失其二,祝龙做事优柔寡断。
祝太公更是犹豫不决,我意尽快收拾行李盘缠离开此地,今晚若是不走,明早怕是就走不脱了!
周侗听闻栾廷玉的话同时附和道:廷玉说的没错,今晚若是不走,真怕是没有机会了。
扈太公见二人如此说反而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子上无奈道:走?
往哪里走?
我们走了就走了,可我这一庄老小往哪里走?
盛崖余看着面前的扈老太公心头暗笑道:这老头明显是舍不得自己的家财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己腰包里那两个钱!
看着扈太公的样子盛崖余忍住不笑道:扈老太公且不要在意那么许多了,待祝家庄缓过气来,再走就来不及了。
俗话说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今日你在此大摆筵席款待几个反贼,试问祝家庄会放掉我这十万金?
且尽快通知庄客收拾行李连夜出发前往河北大名府,我盛崖余在此保证定还于老太公一座一模一样的扈家庄!
不等扈老太公反应盛崖余对着王贵几人喊道:王贵,即刻前往祝家庄打探,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王贵领命!
说这话,王贵带着张显汤怀三人走出厅外消失在黑夜之中,扈太公看着走去的三人心中更加没底了的看向扈成。
扈成此时也是一阵懵逼,你看我我看谁啊我的爹!
栾廷玉见扈成也没了办法当即接道:扈成兄弟你我相识不下十年,祝家庄的所作所为你最清楚。
向来都是宵小作为,更何况你等包庇反贼、打伤盟友祝家庄岂能善罢甘休!
盛崖余见栾廷玉如此形容祝家庄的作风当即接道:就是啊扈大哥,且尽快收拾金银细软。
告知庄客,轻装简行,崖余在此向扈太公保证定会还于诸位一个一模一样的扈家庄。
华州崖余都打得下来,何况在建一个小小的扈家庄呢?
大哥不要在犹豫了,盛崖余反而是越说越急。栾廷玉深知这扈太公虽贵为庄主。
可这庄上的大小事务确是由扈成定夺又添了一把火道:扈成兄弟,就算我等走了,以他祝家庄的行事作风岂能容你?
你不为了自己想,不为了青儿妹子想?
那祝彪心怀青儿,等那祝家庄回过神来岂能放过扈青妹子!
崖余师弟此刻在西北已反,犹如我师尊所说华州百姓安居乐业,手下拥军十万,待我等脱身就算是十个祝家庄来了又能如何?
阳谷县厢军都不能将独龙岗剿灭,何况是拥有十万大军的华州,禁军就能剿灭?
扈成兄弟一身的武艺、忠心赤胆岂能安于这小小的独龙岗?
且信我一言勿要再多做耽搁!
他祝朝奉要杀的是我等非扈家庄的庄客,我等且即刻告知庄客收拾细软出发,再不要犹豫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