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崖余不顾卢俊义的怒火继续道:如今我已经砸了他梁师成的买卖,动了他梁师成的钱袋子,来年三月春暖花开之际他梁师敏定会来犯。
此时华州即将断粮,若是军心不稳如何能抵御的住这五州之敌!
且我军中上将屈指可数,可这五州之敌不乏穆长狄、穆长青等骁将。
小弟能不能扛过来年大战都不知,要是真的断粮这后果更不是小弟所承受不住的。
栾廷玉看着又沉寂下来的盛崖余同时叹了口气道:就算是这扈家庄的青壮庄客全部集中起来也不过千余。
这二十万石粮草可不是这一千庄客能够运的过去。
虽说栾廷玉这话灭着自家的威风,可这就是不争的事实,盛崖余、扈成二人听着栾廷玉的无奈同时望向了卢俊义。
此时的卢俊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怒气直冲天灵盖的看着三人当即起身对着厅外急道:小乙!
卢俊义话毙燕青在门外快步跑了进来拜了一礼道:义父!
卢俊义看着面前的燕青当即命道:告知管家,在城中购买粮草,务必在两日内凑齐二十万石粮草车马。
在府中取出二十万两银子在苍岩山集中!燕青明白!
燕青听着卢俊义的吩咐,在看着此时的卢俊义冒着火的眼神知道此事紧急应了一声后快步跑出厅外。
卢俊义对着三人继续道:三位贤弟不必忧愁,这粮草的事情解决了不就是押运粮草的人手了不是。
我且去找那梁中书去要上五千官军与你们一同前往华州!
我看这一路上哪个敢拦着,哼!
卢俊义撂下这话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哄哄的端起了酒杯喝了起来。
盛崖余看着一脸愤怒的卢俊义知道这卢俊义是被那梁师成给气坏了。
虽说这卢俊义是名震一方的财主,可这骨子里那股正义是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这血气方刚的卢俊义哪里会忍这些。
三人同时看着面前这卢俊义直吐舌头不敢多言。
卢俊义一把将酒杯拍在桌上对着身边的盛崖余厉声问道:崖余,这反贼的名头谁都不愿意背负。
可若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这反贼的名号,我卢俊义背了!
没等盛崖余回话,一旁的扈成当即起身对着卢俊义拜道:员外勿要气坏了身子。
我会与小官人同往华州,就是小人还有一事所求!
此时万丈怒火的卢俊义看着面前拜礼的扈成摆了摆手道:壮士不必多礼,有事儿你且说就是了。
扈成见卢俊义如此说看了一眼旁边的盛崖余又看着卢俊义继续道:卢员外,小人已决定追随小官人。
可小人庄上的数千庄客已赶到大名府,没有个落脚之处,小人虽为扈家庄的公子,可这些庄客毕竟是小人的叔叔伯伯。
与小人共同跟随小官人离开了独龙岗,可此刻还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小人真是为难。
卢俊义听闻这扈成的诉苦噢了一声反而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两日内且寻得所有庄客,待粮草凑齐后一同前往苍岩山。
在苍岩山脚下在与壮士再造得一座扈家庄又有何难?
卢俊义这三言两语就安顿好了这数千庄客,看的盛崖余与栾廷玉无不同时咽了咽口水暗道:这就把这几千人安置完了?
虽说你卢俊义财大气粗这他么也太粗了,这几千人就这么两句话就给安顿好了?
只能是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真壕”。卢俊义看着一旁的盛崖余急道:崖余,想什么呢?
还在震惊的盛崖余突的被卢俊义这么一问赶忙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师兄,我再此谢过师兄帮助这祝家庄的庄客度过了难关了!
盛崖余说这话也是起身对着卢俊义小拜了一礼。
卢俊义看着面前拜礼的盛崖余上前扶住盛崖余的手臂道:崖余不必客气。
对了,你不是说军中无将吗?
我老兄愿与你同回华州,好好与你说那穆长狄、穆长青过过招!
老兄也是十余年没有从军了,你师弟竟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这当师兄的要是不帮帮场子可说不过去。
盛崖余听闻卢俊义这话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心头暗道:你卢俊义可是我的摇钱树。
要是跟我一块回了华州当上了反贼被那梁师敏给认了出来,这么大的家业不就全打水漂了。
想都没想的对着面前一脸动容的卢俊义回道:不妥不妥,万万不可!
大师兄且在大名府好生经营,大师兄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已是感激万分。
若是在把大师兄拉到华州去当上了反贼,被那有心之人发现,这硕大的家产不就付之东流了。
卢俊义看着面前义正言辞的拒绝的盛崖余拉着盛崖余的手急道:有何不可?
提到那梁师成我就生气,要是能手刃巨贼,比起这家财不要也罢。
盛崖余听闻卢俊义这话脑子嗡的一声的当即回道:大师兄万万不可,你且在这河北好生经营,以后有劳大师兄的事情还多的很。
勿要被那小小的梁师成气坏了,影响大师兄的情绪,以后定会有机会手刃这巨贼。
大师兄且在此安心等待,师尊大人就留在这大名府了,你可要替我与廷玉师兄好生照料!
盛崖余看着面前已经被冲破了头脑的卢俊义甚是担心,只能是把周侗搬出来压上这卢俊义一头。
卢俊义经盛崖余这么一说,有些回过味儿来,知道自己有些冲动缓解了一下情绪问道:崖余啊。
这粮草人马的问题解决了,真如你所说,来年真有大战能否顶住啊?
盛崖余听闻卢俊义一脸忧愁的发问其实心里也是没底,可怎么能表现出来。
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回道:顶得住要顶,顶不住也要顶,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凶险。
师尊不是说了吗,横空出世盛高远,戎马一生只为民!
小弟庆幸这一路上会有诸位师兄将士追随,就算是功亏一篑,崖余也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