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也是眼神放光的盯着这盛崖余!盛崖余见二人如此心急,与周侗对视一眼想都没想当即回道:决不食言!
大都督大将军都看到了,晚辈以仁义为根、以诚信为本、以民心为基,我大军都在饿着肚子,可曾少了京兆府一两银子?
一斗粮食?
盛崖余这话说的不假,就在杨达兵变后,盛崖余大刀阔斧的改革开始前就已经将那十五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三十万石粮草送至京兆府,还是岳飞亲自送去的。
陆本昌听闻盛崖余的话确是如此,当即对着种师道哈哈一笑道:大将军,看来你我都老了,你也再不是那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了,我也再不是那个果断果敢的父母官了。
种师道听闻陆本昌的讽刺不怒反笑道:陆都督说的是啊,我们老了啊,以后这天下就是后辈的天下了啊。
盛崖余此时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放在了肚子里,看着二人打着官腔只能是奉承的回道:大都督、大将军言重了。
二位乃是人中龙凤、老当益壮,想我师尊都不言老二人大人怎会如此说呢?
话都说到这了种师道知道该他发挥了,当即摆手道:你这后生说话还真是中听,一路舟车劳顿,且在老朽这好生歇息一番,我是老了,天色已晚,我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该休息了。
盛崖余知道这个价算是彻底砸到他们心里去了,既然谈好了,多说无益只能是拜别陆本昌和种师道。
几人在种师道爽朗的笑声中招来了管家将盛崖与焦挺二人安置下去。周侗见种师道都发挥完了,这曾经的西军大将种师道的直系领导不也得跟着发挥几句?
当即起身看着一脸笑容的种师道和陆本昌得意道:怎么样二位大人,我这小徒可以吧?
种师道看着得意的周侗同是嘿嘿笑道:你老将军要是年轻个几十年,怕是我父亲种古他老人家也得被你逼死啊。
哈哈哈哈哈,种师道此话一出,三个各自爽朗的笑了起来后盛崖余焦挺周侗三人才退出大堂。
临出门之前盛崖余焦挺二人又是行了一大礼,种师道摆了摆手才看着盛崖余三人退去。
待盛崖余三人走后种师道对着刚刚还是笑容满面的陆本昌现在却一脸的愁容的问道:老弟啊,如若这盛崖余真的统领这五州之地。
我等算是被他彻底包起来了啊,你为何还要答应他呢?
陆本昌听闻种师道的发问无奈苦笑道: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却看着这朝中重臣在你我的眼皮底下大肆敛财,我等却连个屁都没放。
今日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一顿教训,要是不给他梁太傅一点教训,就如那盛崖余所言你我真就成为这千古罪人了不是?
你以为我愿意割让这五州之地?不过是为了你我留下个好名声罢了!
再说了大将军,这大半个永兴军路还在你我手里,他盛崖余就算打下了这五州把我京兆府包了起来。
可别忘了,他是要经历一场大战后再取这五州,能不能取得下都要两说,就算是他神通广大取下了这五州,别忘了我永兴军路二府十五州一样把他围在股掌之中!
种师道听闻着陆本昌的分析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而后更加放宽了心道:你老弟且安排便是,你我现在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老弟如何安排,我老兄如何做便是!
种师道撂下这话,各自嘿嘿的冷笑起来。虽说这陆本昌种师道愿意割让这五州之地,先不说能不能打得下来。
当时的北宋,农民起义四起,各个府路虽说以大宋朝廷为尊,可地方上依旧是各自为政,当今朝廷靠的就是大宋八十万禁军。
可当今朝政六贼当道,哪里还能管的上这西北,说了算的不还是他大都督陆本昌。只要是在可控范围内。
他陆本昌又岂能放掉这除掉眼下跳蚤又能免去骂名的买卖不是,何况盛崖余还答应每年供给七八十万两银子和上百万石粮草。
这不比到处卖粮食来钱来的快?
就算是他占领这五州之地,又如何能一口气吞掉整个永兴军路不是,陆本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同样盛崖余也在下着这一盘天下的大棋,不过是各怀鬼胎罢了,就看谁的胃口大了。
周侗三人出了门后一言不发,种光带着十几个亲兵在后边尾随,行至府内一小院时前边带路的管家将三人给领了进去。
周侗对着领路的管家和尾随的种光摆了摆手示意道:尔等客气了,且速速退去吧。
种光还想开口准备留下几人盯着,却没想到这周侗却抢了先无奈拱手回道:末将告退!盛崖余看着二人带着十余亲兵走后。
又回头看了一眼周侗后再也坚持不住,当即晕死过去,一旁眼疾手快的焦挺赶忙将其接住,周侗见状对着左右下人急道:快去叫医官!
焦挺快步将盛崖余给抱了进去放在了榻上。周侗看着一脸死气沉沉的盛崖余,又看了一眼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挺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焦挺见这周侗动了真火赶忙跪地拜服,拱手回道:老将军,我与小官人今日午时前往京兆府探望老将军。
入夜前入城在一处酒家吃饭时被邠州团练使穆长狄暗算,将小官人打成重伤,但是我等出了酒家时小官人还是好好的,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周侗看着跪在地上的焦挺脑袋沉思片刻,最后在牙缝中挤出了一句:穆长狄!
焦挺见周侗说出穆长狄的名字后想添油加醋的在激周侗一把接道:此人武艺高强,将我与小官人二人打的甚是狼狈。
外加在那堂上与那大都督、大将军唇枪舌战了一番心力交瘁的自然是撑不住了。
周侗确是个火爆脾气,此时盛崖余在踏上半死不活的昏死了过去更加的点燃了周侗怒气,一脚踢翻了一旁的凳子对着门外吼道:医官何在?
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