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今日与焦挺联手本已将那穆长狄制服,小徒不才,与师尊所想相同,焦挺建议杀他,小徒也觉得杀了可惜,这才与师尊了解此人来历。
周侗听闻盛崖余的一字一句心头暗暗赞道:这盛崖余便是我的接班人啊,如若今日此二人真若斩杀了穆长狄说其勇猛。
可能在大难临头之际会放日后劲敌一马,真乃仁义也。周侗对着榻上的盛崖余欣慰道:想你我师徒二人不过认识数月而已。
横空出世的崖余高远,在你救下林冲之时、取下潼关之际为师真以为你乃天人,如今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天下,整个军路皆如华州堪比匡胤皇帝在世!
今日你且说,为师尽力而为!
说着话周侗竟然起身对着榻上的盛崖余拜了一礼,周侗的这一举动惊得焦挺盛崖余二人同时一颤,动作灵活的焦挺当场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
再看榻上的盛崖余赶忙爬到床边拉住周侗的衣袖,不是盛崖余不拜,是此时的盛崖余已经拼尽了全力向前爬去。
周侗俯身叩拜看着身后地上的焦挺,再看看面前拉住自己衣袖不敢抬头的盛崖余不自觉的鼻尖一酸。
此二人有礼有节、有仁有义真当是倍感欣慰。焦挺俯身在地对着身前的周侗朗声道:老师尊勿要折煞小人了,小人无论如何也受不起这一拜,焦挺斗胆请老师尊速速起身!
周侗见着面前如此虔诚的二人拍了拍盛崖余的脑袋,又回头俯身拍了拍跪拜在地不敢抬头的焦挺道:快起来吧,勿要再伤了。
穆长狄这几脚把你踢得不轻,为师明日与你一同前去河北大名府,去见见我那大徒弟。直到周侗坐在榻上,焦挺才敢起身。
上前扶住盛崖余放置到榻上才坐到一旁,可当盛崖余躺好时已是泪流满面的看着面前师尊周侗泣声道:师尊,徒儿无能。
给师尊找了这些许麻烦,还将师尊放置在这京兆府为质,待来年三五月我等彻底稳住了阵脚,徒儿保证,再不会让师尊大人与徒儿劳累!
周侗看着面前已经哭成个泪人的盛崖余,本来煞白的脸夹杂这泪水已是青红一片的安慰道:无妨,为了大宋的万里江山。
我这把老骨头碎了又如何?
年轻人尚有大志,为师若是拖了这大业的后腿,岂不被天下人笑之,今日且安心休息,焦挺与我安排家丁收拾车马盘缠,我们明日上路。
趁种师道与陆本昌还没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待日后实力大涨再走就来不及了。
周侗也是雷厉风行,说着话就起身吹灭了屋内的灯火带着焦挺出了门,漆黑的房内只留下了盛崖余一人。
可能是身体虚弱的原因在泪水浸透了枕头时慢慢睡去,待醒来时已是行至在前往河北大名府的马车上。
永兴军路、华州治所堂上正中坐着一瘦弱老者,有着些许侏儒,眼神聚光,正是那知州李儒。
左右分做青龙白扇展少堂、朱武、岳飞、韩世忠、王路、史进、林冲、魏源、江立、李江、黄勇、潘斌、钱学光以及豹子头林冲。
岳飞岳鹏举自然不用多说,这李儒、王路、黄勇是盛崖余夺取潼关时得的,韩世忠是在西军小种经略那里要的。
朱武、史进是攻下少华山招的,李江是韩世忠在华阴县将士里挑的。
青龙白扇展少堂是与盛崖余志同道合遇的,魏源、潘斌、钱学光是攻取华州时碰的。
江立是在蒲城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降的,最后就是这林冲是盛崖余泄露天机救的。
治军、治民、治政,此十五人算是盛崖余此时起家的根基所在。
外加陆地箭仙邓天化及没面目焦挺两个贴身保镖。
李儒看着潘斌、钱学光二人率先开口道:如今军中粮草只够二十日上下,军中甲士三万五千余、战马两万匹。
外加每月军政各级的粮饷,如今的华州即将断了钱粮,还请二位员外予以帮助,助我度过难关啊。
小官人此行河北路途遥远,已经入冬、道路不畅,待粮草赶到我等怕是早就饿死了。
钱学光是城中商界中一言九鼎的老牌cEo,为人厚道,从未迫害过穷苦百姓,所以王路才未将此人剿杀。
潘斌虽说被盛崖余揉搓了一番,可经过这与朱武相处的这些日子深知这帮人的来意,自是同心同德。
钱学光听闻李儒的诉苦到是爽快道:知州大人,小可家中尚有余粮万石,银两三万愿全数献出。
众人听闻这钱学光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无不大为震惊。
李儒听闻心头一喜,这一万石粮食足够大军吃上二十日,这就又给李儒托出了二十天的时间。
潘斌见钱学光如此豪爽的不甘人后的信心道:回知州大人,小人家中的粮草尽数卖出,所剩粮草只够维系日常生计,到是还有一万两银子,也愿全数献出。
这潘斌能拿出这一万两银子李儒深知他是把老底都给拿出来了,在王路剿杀地主之时他潘斌同样也没有躲开,尽数家财全部充公。
如此还能破釜沉舟确是让李儒甚是感动,看着这一脸真诚的潘斌李儒起身拜道:前些日子王路将军出手过重,老朽在此对潘员外赔礼了。
潘斌此时是真的感受到了这父母官的热度,也是真心奉献的赶忙上前扶住李儒道:李大人说的哪里话,若不是王路将军把我打醒。
我怎知我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祸。潘斌说着话对着身旁的王路道:如没有王将军,想我潘斌还在鱼肉百姓。
这摘下了狗贼的帽子,我潘斌算是从见光明了,就连被我压榨过的百姓见我都是潘员外吉祥,我潘斌如何受得起知州大人这一礼。
李儒有了这一万石粮草四万两银子算是心里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