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魅。
在舞厅中央，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跳舞，纤瘦的身体随着劲爆的音乐律动，五色的灯光来回切换...
廖之寒每次都爱跳够了、玩累了，再上去找霍磊，他虽然不开公司，但肩上的事比谁都多，很少休息。
“霍老板，还忙呢？”廖之寒直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给他一杯威士忌，自己喝着冰镇啤酒。
霍磊难得笑了笑，但是难掩眉目中的疲惫，那眼里的血丝让廖之寒有点心疼，“出去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
廖之寒撩了一下挡住眼睛的长发，“怎么不知道呀，我不是到了第二天就跟你说了嘛。要不是我没带钱，肯定买礼物给你了！”
“那你这几天吃饭和出门都哪来的钱？”霍磊每次都问到廖之寒的痛处，她总觉得霍磊是不是会读心术……
廖之寒瘪瘪嘴，含糊道：“同事帮忙垫的...”
“是吗？你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不了解你的情况了？程天域带你去的美国，钱也都是他掏的吧……”霍磊目光盯着廖之寒的眼睛，她怎么能和程天域走得这么近。
廖之寒垂下眼皮，慢慢道：“我知道，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是他愿意花这个钱...”
廖之寒说的声音越来越小，霍磊冷哼了一声，“女人要了男人的钱和东西，什么意思你不清楚？”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他的呀！”廖之寒不明白霍磊何苦这么讽刺她呢。
霍磊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调，语气却严厉了许多：“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要杀他我不反对，但是计划呢？你要是被他抓住是什么下场？他父亲是沛省军区总司令，他的人脉广的查不完整，你以为没有我帮你你就能活着回来是吗？”
“廖之寒，当初你求师父让你跟我回来，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霍磊遇到她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句话。而廖文山亲自把廖之寒交给他时，他更加坚定了这句话。
霍磊很少这么严厉的讲这么多话，廖之寒有时候做事也会没有分寸，霍磊总是会像现在这样生气。而她几次生死之后都是霍磊救的她，她知道他们之间要比盟友的关系更近了太多，她信任他，愿意相信他是为她好。
“我...既然你知道我就不瞒了，我刚当上他的贴身秘书，他对我时常怀疑，不能完全获取他的信任，他的行踪我也不能掌握，但是他身边接触的人我都比较熟悉，可以从他们下手。”廖之寒这么细想来才知道自己能掌握的东西少之又少，她只知道靠近危险却不知道怎么离开...
“对了，我把调走的人手都还给你了。”
“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该长长记性了。”霍磊一想起死去的兄弟心里也不好受，可偏偏是为了廖之寒，他也没了脾气。
廖之寒沉默的喝了一大口冰啤，胃里难受心里更难受。
“我打算一旦揪出暗杀我的人，就解决掉程天域，但是只有照片上那一点线索根本不够，他们最近没有行动，所以线索更不好找。”
霍磊摇摇头，正色道：“我派出去的人上次差点拿到这群人中落下的一个优盘，就在梁刀子以前的手下身上，但是只差一点就被人提前抢走了，而且还杀了那个人。我们到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程天域的人杀了他？”廖之寒微眯双眼，突然觉得这几天和程天域的相处都是可怕的，脊背暗暗发凉，他究竟了解她多少？
“对，我们想知道的，都在他手里。而且他暗中派出的人都训练有素，我们这群'散兵'各方面都要差一些。所以我说这么多，就是你需要更了解他。或者让你自己变得更有价值...”
廖之寒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