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寒握住祖云清的手顿时失去了力道,一位自己最尊敬、对自己有恩的老师,现在白发苍苍满脸皱纹,鼻子上插着塑料管,手上还带着针头...弥留之际的老人只是在为亲生儿子做最后的打算,也是了却自己最后的心愿,廖之寒深知以他的情况绝不能受一丁点刺激,否则就无力回天了,可是要她如何和不熟悉的男人承诺婚约?
主治医师幸好及时赶来,立刻上前查看,“病人刚刚苏醒,生命体征较弱,静脉注射硝普钠和少量杜冷丁。病人家属听好了,现在老人身体很虚弱,你们不能让他情绪激动,保持安静,没事的就出去等着。如果出现问题及时叫我。”
医生是医院里最权威的心脏专家,也是祖阳的前辈,几句话交代清楚之后,护士就换上吊瓶扎针。
这么一打岔,祖阳并不知情,而程天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廖之寒故意没有说话就退出了病房,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
没过多久,程天域也从病房里出来了,站在她的面前,“和祖阳结婚你是怎么想的?”
廖之寒轻轻按了按额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可是我必须完成老师的心愿,他经不起任何刺激。”
“为了别人的心愿付出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就是这么想的?”程天域干脆坐在她身边,挑眉问道。
廖之寒刻意挪开了一段距离,“你要是来说风凉话的就最好闭嘴,我没心情。”
程天域忽然伸出手臂扳过廖之寒的肩膀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我这么凶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走吧,晚上不是还有工作?陪好客户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要去见投资商?”廖之寒对于程天域对她的关心程度有些警惕。
然而程天域却总是有的说,“听说了你对我管理分公司的意见,所以今后凡是传媒公司的生意,我都尽量亲自去谈。还有一个半小时,你老师那边我已经帮你说好了,现在出发还来得及吃晚饭。”
廖之寒“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跟老师说什么了?”
程天域明显不以为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说你同意嫁给祖阳了。但是现在有工作只好提前离开了。”
廖之寒一听就急了,这男人都胡说八道什么,转身要回病房解释,却被程天域眼疾手快的拦住,宽阔的胸膛挡住她的去路,“你还真不识逗。我只说了后一句,你再回病房就真来不及了!”
廖之寒仍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程天域,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可能,以程天域这种人的性格就算自己得不到恐怕也不会让给别人,想到这廖之寒才拿着包离开。
程天域双手插兜,看着廖之寒决绝的背影无奈的一笑,真是又聪明又傻的丫头,朋友妻不可欺,祖阳清楚他的想法,他自己更清楚。
晚餐是程天域请的,就在投资方公司附近。
进到公司的大厦里面,老板亲自来迎接,主动和他们握手,“程总亲自驾到,有失远迎啊!快请进。”
程天域对待合作人一向很随和,“您客气了。这次合作主要是您和秘书谈,我只是陪她来而已。”
这话说的在场陪同人员都是一愣,廖之寒在心里暗暗咒骂程天域不要脸,为什么非要当着陌生人的面、在工作场合说这些没有用的,他是整个程式集团的掌舵人,他来了哪有不被人重视的?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心让人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