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廖之寒下意识的心里一慌。
她在躲。
霍磊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清冽的眉目撞进她的眼中,声音低沉清冷:“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从五年前你求师父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想一直这么和你在一起。五年,哪怕是你自以为的兄弟情深,我也心满意足。”
一字一句诚恳又痛心的表白,毫无预兆的从霍磊这个几乎从不表露心迹的男人嘴里说出,廖之寒一时间竟然还是觉得想逃,她感觉原本一直想要逃避的话最终还是这么被霍磊说出口,让她尴尬的无法面对他。
廖之寒眼神似有躲闪,没有强行挣脱他的束缚,只是面上的淡漠头一次化为如此显而易见的无措,“霍磊,我,对你真的只有同袍之情,如果论起其它的,真的抱歉。我觉得我们之间实在不适合说这些。”
如此明了,女人的心思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什么同袍之情,都是不爱的借口。
霍磊此刻黯淡下去的神色和他憔悴的面容十分相配,如果不是她突然说出永远和自己分开的话,他大概也不会一时冲动昏了头,将藏了五年的心思一并说出。
无谓的翘了翘唇角,那抹苦涩无声蔓延,他太心急了,说着话间自觉松开了禁锢着女人的手,“果然是我自作多情。就当你说的,我们还是兄弟。”
他总是看似疏离潇洒,其实心思比谁都重。
廖之寒尴尬的微笑了一下,她可以狠心伤了程天域,可以大骂甚至出手去打路司桓,唯独霍磊,她欠他不止一条命在,何况从小到大,她的心里永远都是兄弟最重。
想了想,她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心理话:“我说的兄弟情谊不是一般的情份,是为了你,我可以牺牲自己,你明白吗?”
霍磊扬眉认真的睨着她诚恳而漂亮的眸子,也让人分不出喜怒,“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廖之寒知道他的话都是真心诚意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和暖意……
......
子夜。
程天域不同以往的坐在沙发上招呼大家一起,而是独自坐在最角落的吧椅上,食指和中指拖着一杯高纯度的法国红酒独自品尝。
别人不知道,君子乔陪着他时间最多,知道他鲜少不爱说话,这对于一个善于交际的男人来说是内心失落的外露。
程天域晦暗的深眸久久的落在杯中暗红的液体上,仿佛那一层殷红也能联想到女人高傲诱人的身姿,因为看得久了,觉得厌烦就索性一口都喝下去,顿觉一阵强烈刺激的辛辣感穿肠而过,而且不似以往短暂灼烧过后恢复平常,这一杯几乎要焚烧了他的胃部,渐渐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君子乔看不下去,大嗓门喊了句:
“二哥,你少喝点,差不多得了。”
“要是这么喝下去,我们就该考虑一下谁送他回去了。”
“老四,打电话。”君子乔站在沙发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扔给邵林。
邵林举起来,一脸不耐,“你给我干什么?我打人家就能来?”大家彼此对程天域的表现都心照不宣。
“那你让二哥自己打?”君子乔挑眉。
“得,我打就我打,不过她要是来了让二哥更难受,别怪我不提醒你人家身手比你好。”
一个女人又漂亮又能打,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免印象深刻,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点。
“你小子废话真多,我就是让她知道知道二哥对她喜欢到什么程度,省得她不识好歹!”君子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他就是看不惯廖之寒,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二哥对她的好,到头来就这样。
“子乔,少说两句。”卓殷豪坐在距离程天域比较近的位置,冷着脸训斥君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