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的一家私人酒庄里,老板Czar正在和几位老友谈生意,身旁都各自站着自己最亲近的下属。项婉歆此刻就恭敬地站在Czar身后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就像一只乖巧到只听主人吩咐的小绵羊,丝毫看不出之前那张扬美艳的大明星会和她是同一个人。
好友Henry不同于Czar是个黑白混血的印第安血统人,他有点贪婪和狡猾,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白人,只是没那么英俊。
Henry趁着品酒的空挡,看向Czar身后,用英文挪愉道:“这位小姐看上去可不像和我们混在一起的人,有点眼熟,是不是很像哪个电影里的女主角?”
Czar知道身后的人机灵着呢,听得出来Henry嘴里这话的意思,于是放下酒杯打了个响指,项婉歆便听话的走上前去,站在明亮的灯光下露出不俗的真容来。
Henry挑逗的吹了声口哨,“Czar,这女人真不错,脸蛋好看,身材更好。要不借我两天,到时候给你送回去?”
旁边也有人插话,“别开玩笑老弟,Czar的女人从来不外借,小心你有命进来,没命从这出去!”
不管旁人说什么,项婉歆只是顺从的低着头等待老板的吩咐,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言语之争。
就连Czar本人听了,也是淡淡一笑,他古铜色的肌肤即使在这高雅幽静的地方也能显现出一丝凌厉和可怖。
“Henry老弟,我和你们赌场也是老交情了,按理说不该为个女人伤和气,但是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做不了主。况且她对我来说有大用处,我也得看看她的意见是不是?”
Czar利落的起身,勾起项婉歆精致的下巴,嘴里散发出浓浓的酒气,喷洒在她耳边,“Dolores,你怎么看?”
项婉歆面色不见波澜,声音铿劲,“老板,我不喜欢Henry先生,不想跟他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Czar笑得很开怀,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用食指弹了一下。
Henry闻言,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兴趣十足。
Czar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着急,“老弟,不瞒你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答应你了吧。我这个下属,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你得到个不会取悦你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来来,喝两杯消消气。”
项婉歆听闻,再次默默的退回阴影处,但刚刚Czar的几句话,也成功勾起了她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然而这个男人却不知道,她为他也做了很多,这次任务失败,她满身是伤,老板对她可不会有什么怜惜。她奉命去取得SZ老板的信任,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以失败告终,这份袒护足够Czar杀了她,但重要的是她还有用。
品酒结束以后,Czar直接带着项婉歆回到直升机上,他们要即时返回美国驻地。
飞机上,项婉歆一直想要望着窗外来逃避Czar的问话,但没想到Czar直接扳过她的脸,用拇指和中指狠狠地揉捏她细皮嫩肉的脸蛋儿,森冷的长眸里尽是嘲讽和狠厉,喑哑的声线教人不寒而栗,“别以为我养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但用它换来的东西我很感兴趣!过几天,亚洲会来人和我们对接下一次行动的计划,你去和他们谈,如果再有纰漏,我就把你那个妹妹抓过来也给兄弟们消遣消遣。”
“不!不要!”项婉歆刚刚还隐忍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我按照你说的做,但你一定不要动我妹妹!我保证这一次会竭尽全力,到时候要杀要剐都无怨言!”
Czar嘴里发出调侃的“啧啧”声,手指愈发用力,“你说说你,为了你那个妹妹,居然忍心谋害自己的老情人,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有多招人稀罕?嗯?”
Czar一句不离对这个妹妹的兴趣,项婉歆也是强撑着一颗看似冷静的心,担心他真的会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来。
被人死死地盯着片刻,项婉歆终于感觉到下巴松快了许多,Czar“仁慈”的放了她。
“上次在商城,我刚巧看到她和Jason一起吃饭,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也能看出她假以时日,不会比你差。难怪你也这么疼她。”
项婉歆不敢去看Czar阴魅的双眼,还是低着头用地道的英文答道:“她和我处境不同,不会成为下一个我。”
“啊,也对。她可是有人捧在手心上。要不我让她失去这一切,还你一个公道?”
项婉歆的聪明就在于知道不在危险的人面前耍小聪明,她凡是告诉Czar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话。
“我不需要,谢谢老板。”
呵......Czar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
最近这些天,廖之寒想着现在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她的确要为他们的未来去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决定结婚,就该告诉父亲,可她又迟迟想不好怎么开口。
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把所有烦恼又都倒给了程天域听,不得不说程天域自己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她依赖和撒娇的感觉。
晚上九点钟左右,廖之寒就窝在他怀里一边剥橘子,一边让他想办法。
程天域仔细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之前对“岳父”太不上心了,万一人老人家感觉太突然、不放心、不同意,那他之前做得那么多努力不是白费了?
“这样吧,我去和你父亲谈。这件事交给我。”
廖之寒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你能说服他?他可是个老顽固。”
在廖之寒心里,一直觉得程天域和爸爸不认识,毕竟上次没见成面,还以为只是互相听说过对方而已。
“相信我,我还能让自己到手的媳妇跑了不成?”
程天域陪着她又看了一会电视,十一点钟才算把她“伺候”上床。按照程天域的要求,她必须在他身边安心养胎,头一条就是不许熬夜。
“媳妇孩子”是睡了,就剩程天域自己和麻烦了。
廖之寒看似入睡,但她还是悄悄溜出房间,去看看到底程天域打没打电话。
隔着书房的门,她站在那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快靠在门上睡着了,才听见里面渐渐清晰的谈话声......
“我知道,您放心。......”
“.........都是误会,SZ的事我不会让她牵扯太多......她的命就是我的命!”